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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風寒,鼻子成天塞著,此時調侃的聲音聽著瓮聲瓮氣,一點威力都沒有,何清不理顧至誠,叫小廝端上茶盤,恭敬道:「王爺,我送茶來了。」

季紹景「嗯」了一聲,揮退了下人,看著小廝斟上的茶卻沒碰,顧至誠見沒有他的份,不滿受了冷落,沖何清挑釁道:「某人送茶送的可真不清不願,還不親自給奉,三哥,你說是不是。」

就知道他不能消停,何清偷偷白了顧至誠一眼,猜瑞安王應該不能任他鬧自己,便站在原地沒動。

季紹景又朝那盞子看了一眼,居然順著顧至誠的話應了聲,叫何清給顧至誠奉茶。

何清僵僵地笑了笑,走上前墊著袖子捧了杯子端給顧至誠,再要伸手為季紹景取茶時,卻被他抓著手握在掌中,「今日這茶,是誰烹的?」

何清嗅著茶香,以為王爺要誇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正待回答,卻聽瑞安王一句:「說出來本王要重重的罰。」不知哪里出了差錯,何清邀功的心思頓時萎了,低垂著眼,裝作若無其事地小聲答道:「不知道是誰烹的,我隨便拿的。」

顧至誠又插嘴:「不知道你也敢端來,怕不是想毒死我們。」

何清嘴角抽搐,顧公子游學一番,別的沒長進,想象力倒是提高神速。

季紹景不管他倆斗嘴,將何清的袖子慢慢挽上去,看著原本白皙的手背上幾道紅痕,了然地挑了挑眉,「今日的茶。」

何清忙遮下袖子:「王爺猜到了。」

那日季紹景頭一次對他敞開心扉,說了一大通話,何清見他忙的辛苦,有時連睡覺時都皺著眉頭,心里不舍,便跟師傅學著煮安神茶給他,又聽說朝露烹茶最為雅致,便趁著季紹景不在他院子里宿著的早晨,叫上下人一起,滿園子地從花葉上采露。

桃李海棠,玉蘭牡丹,別院花園里爭奇斗艷的花木,都被他擼過露水,當作對瑞安王的關心,仔細地封在一只罐子里,等到好不容易集夠一小罐子,今日特展了身手,將茶進獻給他。

何清低著頭委屈道:「今日這茶正是奴烹的,王爺要罰便罰吧,只是奴不知哪里做錯了惹王爺不開心,還請告訴奴一聲。」

季紹景卻道:「你這手是怎么弄的?」

何清抬手指了指茶杯道:「在花園采露的時候沒注意,被些枝子劃的。」

季紹景「嗯」了一聲,對面顧至誠卻「哎呦」一喊,對何清道:「你說這茶是你拿花露烹的?」

何清點頭,顧至誠插嘴道:「三哥連花香都不喜歡,你還偏拿花露烹茶給他喝。嘖,你都沒發現,你們府上的花園子三哥都不怎么去的嗎。」顧至誠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要多明顯有多明顯,看到何清茫然不知的神情,故意清清嗓子道:「哎呦,某人馬屁拍歪了,我可不能學他,我還是看我的東西的好了,不能辜負了三哥的一片期望。」說完又拿起手邊的幾張紙,狀似認真的看起來。

何清一愣,果然對上季紹景似笑非笑的一雙眸。

真蠢,來王爺身邊也快兩個月了,沒摸清王爺的喜好不說,還上趕著給他找不痛快。

何清尷尬笑道:「原來如此,我以前倒是不知。」邊說邊起茶盞,要換新的來。

好在下頭隨時備著王爺要飲的茶,何清垂頭喪氣的端著茶再次進去時,顧至誠已經出去了,季紹景出神地望著一處,不知在沉思什么。

何清小步走過去,帶了杯茶送到季紹景手邊,「王爺,我這次沒再搞錯了。」

季紹景就著他的手飲過,忽然道:「跟在本王身邊感覺如何?」

「別的都好,要是你能不這么忽冷忽熱的就更好了。」何清心想,卻不敢講實話,正想著措辭,季紹景又道:「直言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