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廉城起床的時候,都覺得頭疼欲裂,像被人打了一樣。再當他倆面對面時,異口同聲的問道:「元盛/廉城!你的眼睛怎么青了?」
此話一出,渾身汗毛一豎,二人奔向執骨的房間。一掌推開門,屋內空空如也……
*
執骨醒來的時候,發覺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身邊的景色瘋狂倒退,待清醒後,才發覺自己被人抱在懷中,在馬上顛簸。
不知已走了多久,只覺得味里酸涌,難受不已。入眼間,衣衫顏色有些眼熟。
他抬頭去看,看見了一雙笑盈盈的雙眸。
「意外嗎?」
那人低頭看著執骨,嘴角上揚,似乎心情格外好。執骨冷眼看他:「放開我。」
「不放,放了你就摔死了。」
「不放我就被你毒死了。」執骨指指從他衣衫中竄出的一只蛇頭,那蛇距離他不過幾寸,正好奇的睜著黑豆眼看他,時而歪歪腦袋,時而上前瞅瞅。
執骨的動作永遠比大腦快,當他已經掐住蛇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沒有力氣,只能抬一點點高度,隨之離蛇三寸還有一大截距離。
而那蛇受驚,一個俯身,張著毒牙就沖了下來!
「停!」容耶奴叱道。
然後,執骨就眼睜睜看著那條小蛇咔嚓一下停在半中央,嘴還張著,怒瞪著自己。
感覺到主人的怒火,它可憐兮兮的盤了回去,繞在容耶奴的胳膊上,委屈巴巴的蹭了蹭。
「它還真聽你話。」執骨嗤笑一聲。
容耶奴笑道:「哥哥放心,我不會讓它傷害到你的。」
執骨被這聲哥哥喊得一個激靈:「你叫我什么?」
他沒有弟弟妹妹,自然從未有人叫他哥哥。這稱呼陌生又讓人不自在,執骨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哥哥呀。」容耶奴低頭朝他笑,一只手策馬,另一只手又將執骨往懷里帶了帶:「上次要你叫我阿奴哥哥,你不叫,那我叫你好了。咱倆看起來一般大,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都無所謂。」
好像也對,可是總覺得奇怪。執骨臉紅了紅,咳了幾聲掩蓋尷尬。
「你帶我去哪。」他問。
「哥哥早就想離開了不是嗎,我請你去我家坐坐,不好嗎。」
看著容耶奴這身打扮,執骨問:「五毒國?」
「是呀。」
「你是要將我往狼窩虎口里推?」
「我才不會做傷害哥哥的事,現在麟國和無邪都要殺你,你跟著我走最安全,等到了五毒國,誰都不敢傷害你。」容耶奴信誓旦旦,一頭細碎的短發隨著快速奔馳飛揚在腦後,額間隱藏的藍寶石光芒流轉。他腦後的那根極細極細的辮子被執骨扯在手里,執骨一拉,容耶奴吃痛,低頭道:「哥哥別拽我小辮子。」
「呵呵。」執骨笑了出來,又扯了扯:「這根辮子那么長留著作甚,不如我給你剪了得了。」
容耶奴忙道:「別,我阿娘說了,這是我生來就帶著的胎發,不能斷!」
「哦。」
之後很久都沒人說話,執骨在和小蛇干瞪眼,容耶奴幽幽問道:「哥哥是否怪我不辭而別。」
「我只記得自己入了水潭後差點沒出的來,死在里頭。」
一聲鳴叫,馬被猛的扯住韁繩,四蹄不耐的在地上刨著。
這突然的剎住險些將執骨甩了出去,又被容耶奴扯了過來。
「有人要殺你?」容耶奴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