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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 洗朱 1247 字 2021-04-07

娘的笑模樣都快掛不住了,這人好直接的喂,直接就說下次不會來,是讓她別再多口舌了的意思嗎?

邵寇不知道敵情,把調好的蘸料遞過去,又把骨碟里的肉片倒紅湯鍋里煮,話語溫暖入脾,「涼的待會兒我吃,那個是重新給你調的,拿筷子尖嘗一下,辣不?」

特意給他多放的糖和泡椒,要點辣味才是火鍋嘛。

姑娘立在桌前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的秀恩愛,瞬間就臉紅了,為啥,因為她忙里偷閑的時候正痴迷看脆皮鴨呢,頓時就腐了,大叔暗黑攻vs斬女色美受,靠,腦中立刻構建兩人一上一下,唇相連而唾,指用力齊飛,眸里霸道的毀滅和頑強的自救,沉迷在愛和情里的碰撞,以及無法言說的通天的解脫歡愉。

舌尖輕舔,抿了口,嗯,「還行吧。」

邵寇這回沒看他,反而抬頭正經的含著關懷的看了眼臉蛋像著了火的姑娘,「你怎么了?」

問誰呢,邊牧松開小混蛋的狗尾巴,也挑眉看向她。

「啊?啊,我,那個,我先走了…」

滿臉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嘛的表情,惹得邵寇莞爾一笑,沒留意對面徹底陰沉下來的雷雨之低壓。

「不吃了,回家。」

人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你說現在還沒進五月呢,為啥就變了呢?

姑娘前腳走,後頭他就要提腳走,弄啥哩?

「好好的,吃完再走唄。」

邊牧也不管小混蛋正糊一嘴的美味佳餚,只管薅起脖領子就走,誰也用不著管。

迎賓姑娘還是站在首位,內心還沒激盪完呢,回身就瞧見兩人一前一後的過來,後面的男人顯然是捏著卡要結賬,前面信步而來的男人像是換了一張面孔,深邃幽暗的眼眸掃向她的時候,猶如撞上冰山的沉船,頹廢不堪。

她很想上前說一句什么,或者只是簡單的謝謝光臨,然而,有意思的是時間軌道的冗雜,它無序無章,忙中偷閑的這么一會兒,就飄著幽幽而去,沒了蹤跡。

這個姑娘,在以後的許多年里,遇見過的男人,經歷過的男人,她總會對照著記憶中這兩個人相互比較,然後得出個不完美的結果,總是這樣,很幸運的是,在經年後,那么一個絕望的時刻,她再次擁有了可以想象,可以愛慕的機會。

邵寇付款後,大步追上,掏出來車鑰匙,上了駕駛位,他個倒霉催的,一口肉都沒吃。

「至於那么難吃嗎,那咱吃啥?」

都一點多了,總得吃飯吧,又不是見天兒嚷嚷餓的竄天猴了。

副駕駛的男人久不吭聲,邵寇疑惑的瞥他,怎么了這是?

腆著臉又問,「喂,要不,咱去吃炸雞.吧,我,呸…」

他其實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是搞笑娛樂效果喂,結果,一側的男人仍舊沒抬頭,肩膀也沒顫動,這是又憂郁了?

他沒敢再調侃,怕出現更反常的事,何況他本來也不善言辭,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車吧。

倒車入庫,邊牧才有點動靜,把懷里的一坨扔地上,直接脫鞋上樓,連句別打擾他也沒撂下,算得上是真正的抑郁了。

邵寇把外套脫了,悶頭站在背光里,撈出來手機搜索抑郁症,手指滑著上下,連續看了兩遍,才重新揣兜里,翻出來袋肉松,和面做點蛋皮,肉松均勻的鋪里頭卷成一團,成了,嗯,再炒點油茶面吧,用葷油炒三遍白面,篩出來細粉狀,扒點瓜子瓤和花生碎混一塊,燒好開水,燙了一小碗,連著一盤子肉松卷端上樓,走到一半,想起來車載冰箱里的東西,忙去拿回來,挑出來那根香腸,反復煎的有點硬,聞著空氣里的肉香味兒,嘖嘖稱贊,哎呦,還挺香的呢,裝盤一齊拿上去。

畫室的門敞著,里頭白熾燈的光線強烈,他走到門口,才發現沒有人,又折身往卧室的方向去,只留著個小縫隙,他直接拉開,長腿邁進去,「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