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秀氣的眉尖微微蹙起。
不知是否溫良的錯覺,他覺得楚離好像有些緊張。盡管楚離竭力裝作平靜的樣子,但下意識綳緊的身體,游移不定的眼神,在細微處表現出一種如臨大敵的模樣。
從馬路到酒吧後門的距離本就不長,男人又長了一雙大長腿,包裹在黑色西裝褲內的雙腿沒有絲毫的遲疑,直奔此行的目的地。幾十秒之後,男人站在兩人面前,很正式的、客套地伸出手:「江行簡。」
離了昨晚酒吧的環境,江行簡給人的感覺著實是教養良好的青年才俊。打理清爽的短發,英氣逼人的臉,銀色金屬框的眼鏡,熨帖合身的正裝,他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在加固著這一印象。
溫良伸出手:「溫良。」
兩人打過招呼,男人的手移到楚離面前,楚離遲疑了幾秒才伸出手,卻是一觸即離,仿佛對方手上有什么瘟疫一樣。「楚離。」他不情不願道。
溫良看在眼里,擔心男人會不悅,誰知男人只是垂下眼略微頓了頓,便若無其事道:「楚先生,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看著楚離說,「昨晚楚先生走得急沒有說清楚,我並無惡意,只是楚先生長得太像一個人,讓我有些意外。」
楚離摸不透江行簡的目的,不敢隨意說話,卻不妨礙他心中腹誹,江行簡出現在他面前就是最大的惡意。
他不說話,三人一時陷入冷場。
溫良出於打破尷尬的好意問了句:「不知道楚離像誰?」
一抹溫柔爬上江行簡的眉梢:「像我弟弟。」
楚離:「……呵呵。」
這他媽真是最大的惡意!
大概是他的嘲諷太過明顯,江行簡彬彬有禮地對楚離道:「我想楚先生可能對我有一些誤會。」他轉向溫良,「溫先生介不介意我們單獨待幾分鍾?」
溫良看了眼楚離,青天白日沒什么好擔心的,點點頭正要走,楚離卻是突兀地伸手拉住他,語速飛快道:「你不是說人齊了要干活的嗎?缺了我別又找理由扣工資。」他說完拉著溫良就走,一臉嫌棄江行簡的存在,完全沒有任何禮貌可言。
溫良雖然覺得奇怪,但論起親疏遠近總歸楚離是自己人,而且江行簡看著也不像生氣的樣子,便也順勢被楚離拉走,只來得及同江行簡點點頭。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江行簡盯著楚離的背影沉默片刻,臉上的溫文爾雅褪去,仿佛是變臉般,掛上了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
有人從遠處走來,同他並肩一起:「行哲已經死了。」
「我知道。」江行簡語氣深沉,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么么噠(3)
當時只道是尋常扔了1個地雷
小二的瓜扔了1個地雷
紅豆燒仙草布丁扔了1個地雷
惑星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