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破。
可李唐是絕對忍不住的,當天就問了遲立冬:這就是寄膏葯給你的wangqi?是個男的啊!什么情況?
遲立冬不想說謊,沒有正面回答他。答案很明了了。
後來王齊結婚,叫遲立冬去做伴郎。
遲立冬不想去,又說不出「不」。
婚禮前一晚,李唐陪他借酒消愁,聽他訴了半天苦,實在看不下去,狠心用酒瓶砸了他一腦門血,又送他去醫院縫了三針。伴郎不用當了,那邊婚禮一結束,王齊趕到醫院看他,見罪魁禍首李唐在,當即翻了臉,李唐擺出一副自己喝大了犯渾、酒醒自知理虧的模樣,乖乖挨了王齊一頓揍。
李唐也算是為他兩肋插過刀。
「這小夏,是你的那個吧?」李唐心知肚明地問。
「什么那個這個,我對象。」遲立冬帶夏岳過來,就沒想瞞著李唐。
李唐道:「那你准備?」他只問了半句。
遲立冬心情復雜,王齊離婚他不知道,李唐倒先知道了?
他問:「什么時候離婚的?知道為什么嗎?」
李唐道:「就這兩天的事,原因不清楚,可能也不想讓人知道,我也今天上午才聽說的,馬上給他打了一電話,他跟什么事都沒有一樣,我和他關系也不像咱倆這么磁,人家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就隨便扯了兩句掛了。」
遲立冬道:「你從哪兒聽說的?有准嗎?」
李唐道:「他們單位二把手老來我這兒鍛煉,知道我跟他算半個哥們兒,上午拐彎抹角地問我,知不知道王齊什么情況,怎么好好的突然離了婚,還交了辭職報告,都把我給問蒙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還辭職了?」遲立冬吃了一驚,道,「他上個月才提了副司,和弟妹感情也一直不錯,這也太突然了……難道是因為孩子?」
李唐有些訝異,說:「遲子,你這反應不對啊,我還怕你聽說這事激動難耐,你行啊,還挺鎮定。嗯?別是內心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了吧?」
遲立冬道:「少貧,你和別人說這事了嗎?」
李唐道:「沒,我和別人又說不著他。」
遲立冬道:「那到我這里就打住,他再來你也別問他,他既然不想讓人知道,就當不知道吧。」
李唐答應道:「成,就是老虎凳辣椒水,也撬不開哥們兒這張嘴。」
遲立冬道:「你不貧嘴是不是難受?」
李唐抖著腿,道:「那可不,難受都不足以形容我的難受。」
遲立冬不熱愛貧嘴,也很難受,也很想抖腿。
他有些焦躁。
想立刻聯系王齊問發生了什么。
但他又知道不能這么做。
王齊沒有說。而他也早已失去了作為朋友的單純立場。
問了又能怎么樣?
王齊的情路就算走得曲折一些,也不會曲折到他的心上。
何況,他有夏岳了。
夏岳測完身體數據出來,大約感覺到氣氛微妙,目光在兩人之間審視地打轉,問:「你們在聊什么?」
李唐打哈哈:「說遲子買的兩只股票,虧大發了。」
夏岳看遲立冬:「你買的哪兩只?」
李唐:「……」
遲立冬道:「沒說股票,在說別的。有個朋友出了點事。」
李唐只好干笑。
夏岳道:「哪種事?能幫得上嗎?」
遲立冬說:「幫不上,婚姻問題。」
夏岳點點頭,說:「感情的事,外人就不要指手畫腳了。」
李唐貧不起嘴來,笑容也逐漸消失。他覺得夏岳話里有話,可是不應該啊。
遲立冬並沒察覺,他心里雜亂,也不想卻了夏岳的興致,問道:「還想去俱樂部里面看看嗎?」
夏岳抬手,把遲立冬有點褶進去的大衣袖子出來,才說:「今天就算了,好像那邊也沒人,反正以後我會常來的。李總,謝謝你送的卡。」
他對李唐一笑,很客氣。
李唐道:「客氣客氣,以後常來,歡迎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