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謝暫止她興致勃勃，意猶未盡打算繼續動手拆宣紙的舉動，略汗顏的看了眼旁邊已拆好的白宣。

深感就算寫到下半年是沒問題了。

「不過？」蕭薇見蘇卻說到一半微頓後，未馬上往下說，開口提醒。

「不過有些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蘇卻扭頭繼續沖蕭薇說，「就像你這個同學，雖然我沒見過，但聽你剛才說的，也大致上知道是個什么性子的那女生。」

「估計……有些爭強好勝，愛拔尖兒吧。」蘇卻頓了頓略顯意味深長的說，「讓這種人，在這個年紀低頭道歉……還是有點困難的。」

「尊駕的意思是……」蕭薇想了想開口，「其實只要她道歉就可以了。」

「之前是，現在……有點難。」蘇卻說，「我說了，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涉及到這種常人並不能理解的事物時，『因果』兩字更是首位。錯多還是錯少，反而是其次的。」

蕭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行了，暫時不管這些吧，反正和你無關。」蘇卻笑著說，「不過……我到是有點好奇你身上的鬼氣。看樣子可以找個時間給柏方說說。」

「有什么不同嗎？」蕭薇好奇。

「當然。」蘇卻點點頭，「黃泉鬼都的鬼氣和其他是不同的，這樣說來……」

蘇卻微微沉吟，並未再和蕭薇細說，但話未盡，卻和宋枕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皇華台有通往黃泉鬼都的入口。

是一直都有，還是因為四象十方陣的原因產生了異動，這才是蘇卻想知道的關鍵點。

「哎呀，說這么多都餓了。」蘇卻伸了個懶腰，從書桌後起身朝外走，邊走邊和跟上的蕭薇閑聊，「今天早上惠玄讓通圓送了不少新摘的玉米來，三懋剛剛在煮，估計現在已經好了。」

「十二叔呢？」蕭薇這才想起自從李航漢走後，道觀里的伙食都是十二在打理。

「看天色不好，去接小雲放學去了。」蘇卻回答。

「反正只要不是小叔做飯我就沒問題。」蕭薇嫌棄的皺了下鼻子，吐槽三懋的手藝。

「放心吧，我就算讓阿德和小龍哥一起煮泡面，也不會讓三懋來掌廚的。」蘇卻一副過來人的架勢附和。

勉強讓他煮個玉米就行了(￣￣)

而另一邊，打著小紅傘站在路邊等自家爸爸的小雲，無意中扭頭看向一邊時，不由「咦？」了一聲。

眨了眨眼後見周圍沒人注意，就慢吞吞走過去低頭瞅著躺倒著，斜斜卡在通往下水道，水篦子縫隙處的小玩偶。

越看越覺得可憐，所以小雲蹲下身，將卡在篦子上的它撿起，放到一邊。

才入手就發現這個巴掌大的，像萌萌噠河馬造型的小玩偶不是她想的木質，而是似鐵似石的材料。

「你這么結實，還掉到這里啦？」小雲把河馬擺件放在街邊，蹲在它面前和它聊天，還很小孩子心性的從背包里拿了張餐巾紙，給有點兒臟的河馬擦干凈，一面絮絮叨叨，「下次要小心點呀，不要再掉下去了。」

正說著時，十二騎著摩托車來接小雲，左右看了半天後才發現打著傘背對著自己的乖女兒，在原地坐在摩托車上雙腳支地，沖她喊了一聲後就見小雲應了一聲後，又回頭跟面前的東西說了什么，這才道別起身，打著小傘朝十二跑來。

一邊爬上摩托車一邊抱怨，「爸爸你來得好晚啊，我差點就要跟著我班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