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因為供她養她,給予一切吃穿的是那個男人。他有高高在上的理由,這些依附他而活的親戚必須聽命於他。這就是那「為什么」。
「尊重?對,你們這些晚輩也尊重我了。」
十二歲的女孩,雖然老成依舊是年幼,很好哄的。
「是。」她恭敬回答,見到葉脈拿了仙女棒來找她。
「傾寧,小姑姑,一起玩。」對於比自己小的長輩,葉脈不像傾寧那樣難以啟齒,喚得極順溜。
那位年幼的小長輩也漾起了笑容:「葉脈,我還要看煙花!」
「夏達在准備,在後院放,要不要過去看?」
葉脈拉著小妻子的手,將手里一捧的煙花全給了她。
「好!」雪花去牽葉脈的手,兩個小鬼一起跑去了後院,留傾寧站在原地,手捧著那數十根的煙花棒。
半晌,夏子柄過來,見她發呆,開朗的笑容遞過一個打手機:「要不要?」
她抬頭,二堂叔笑得歡樂,臉上發自的真誠的笑容傳染了她。
接過打火機,分了一半煙花棒給二堂叔,點燃,任那夜空中,綻放的小小花火。
這才是過節的味道,不是吃那千篇一律的月餅,不是聽那虛偽的恭維,不是看那高傲孤冷的臉色,她只要看著手中的仙女棒,輕輕地揮舞,讓它盪出最美麗的煙火。
夏子柄蹲在草坪上,一雙慈愛的眼睛停留在女孩身上。
他是夏家男人中唯一正直的人?至少他看傾寧的目光是純粹的慈愛,長輩,與晚輩。
沉默地放著煙花,她的本性是靜,安安靜靜如一泉波瀾不興的汪泉。總愛恍神的少女,在煙花燒到了盡頭也沒察覺,任旁邊的男人驚慌地為她拍掉,才曉得煙花棒差點燒到了裙角。
「今天是過節吧?過節就要有過節的樣,讓自己開心一點!」這位長輩沒有嚴厲地斥責她,維持著慈愛語氣,令她怔愣地抬頭凝視,那張俊朗的笑容,和那體諒的眼神。「想家了吧?」
沉默,低頭。
一只大掌揉上她的頭頂,女孩怔愣,男人體諒:「一定很想家吧?那就讓自己開心點,等以後長大了,去找他們,將自己的相思告訴他們!」
相思?她恍惚地看著他,他的慈愛和為她打氣的笑臉,「所以現在不能讓自己難過,快快樂樂的渡過每一天,讓他們知道,你仍舊過得很快樂的!」
「……謝謝……」該對這個安慰的男人說什么?
最後想想,盪起一抹釋然的淡笑,將手里的冒著花火的仙女棒交給他:「堂叔,謝謝你。」
在夏家,還有很好的人存在,真誠以待的,不用太多,一個就已足以令她感激……
17
葉脈玩得有點瘋,當天半夜感冒了。傾寧被他的熱度燙醒了,擰開燈後聽到他在喃喃夢囈著,被嚇了一跳,立即下床按鈴去叫夏達。
夏達來了後,立即請了家庭醫生過來,之後燒退了,也吃了幾貼葯。葉脈很少生病的,身子也很健康,只是夏達說了,如果一旦他感冒就要馬上叫人。
燒到四十度,被叫去問話,她是守護葉脈的小保姆,失職了。
夏葉樺,她的公公冷冷地質問道:「為什么燒成這樣才發現?!」語氣有些煩躁,這還是第一次她看到這樣的他。
「我……睡死了……」十四歲的孩子,得照顧同樣十四歲的孩子,是有些勉強了,但沒人會體諒她。
「知道我買你來做什么嗎?」他的問話冰冷而無情,「是為了照顧她。妻子的義務就是照顧丈夫,比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