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樺認為兒子多交往幾個朋友對人際有益,便徑直接受了邀約。
於是八月二日夏雲生千般不樂意拾行李去朋友家。
「嫂,我月底才回來。」有禮貌的孩子在遠行前先與長輩們打個招呼。
傾寧從書本中抬頭,瞧瞧緊閉的窗外隱約可聽知了的叫聲,這大熱天的連鳥兒都不願飛翔。「玩得開心。有記得送禮物嗎?」
「有,爸爸准備好了。」夏去生點點頭,一雙黑亮的眼睛帶著期待。
她從椅子上起來,扯扯衣裳牽過他的手送他出門。男孩上車後,他朝嫂嫂樺手道別,傾寧站在門口直到車子遠去才回屋。
回書房後凱洛來電邀她夜游,她看向窗外被烤得有些變形的大地拒絕了:「太熱了,我不想動。」
「我們可以去冰館,我教你溜冰。」那頭他誘人的建議令她心動,這兩個月的相處凱洛的紳士表現成功讓兩人成為好朋友。「那得多晚才回來?我可是有門禁的。」
聽著她語氣中稍稍軟化的態度,他立即趁勝追擊:「五點半?那時太陽開始落山,我們玩到九點可以嗎?」
她想了想,微微一笑點頭答應。他滿心喜悅就算不曾當面也能讓她感受到。
他在乎著她,也尊重著她。
電話掛斷後,她心頭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絲期待,為這意外的感情而疑惑,卻並不排斥。她想,孤單太久了,來場戀愛或許不錯?
他為她包了整座溜冰館,偌大的冰場里只有兩人。年輕的女孩,和成熟的男人,他們在外表上相當的匹配。
他帶她穿上冰鞋,手把手牽著顫巍巍的她緩緩滑進冰場,他輕笑,為她難得的恐懼。他用溫柔的語氣安撫只著兩片刀冰球鞋的她,他帶著她緩緩滑行,在她因站立不住而跌倒時他適時扶住她。
整個冰場,整座冰館,只有他的說話聲與她的輕喘聲。
她滑得很好,在掉了幾次後成功穩住身體。他說溜冰不掉倒是假的,在她跌得很疼時他向她講述童年溜冰的趣事。
在她滑累了時他牽她去外場坐下,繼續聊天。
他有無數的話能保證喜靜的她不冷場,他的糗事會逗她發笑,那時他會痴迷地看著她。他的聒噪消失時她會疑惑抬頭,然後正好撞進那雙柔情的深邃藍瞳中。
她會微微一愣,等意識他是的愛戀時,她的小臉會微微泛紅,一抹羞澀刻過那雙黑暗的瞳仁。曖昧因男女的舉止而升溫,在她低頭避過那灼熱視線時,他輕輕捧起她下巴,在她一瞬間的抗拒中,他憐愛地乞求:「讓我吻吻你好嗎?」
她心頭一軟,他趁勢進攻。
男人的唇貼上女人的唇,他在空寂的冰館內吻上她的唇。
那是戀愛。
九點半准時到家,凱洛梅基的車只停在山腳下,她需要徒步五十米,五分鍾的路程。
柏油路兩旁的路燈照亮了漆黑的地面,這座環境優美的山上只住了幾戶家人,山腳下完善的保全系統不用擔心森林里會出現任何危險。
她走到夏宅大門口,手指按上指紋板,那兩扇厚重的鐵門從兩邊滑開,她慢步前進。鐵門並未立即關閉,只因在幾秒鍾後駛進一輛黑色轎車。她站在原地,猜想著車里是夏家的哪個男人。
黑色車窗滑了下來,露出夏子柄的面孔,他因她一身外出服顯然剛回來而驚訝:「這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語氣不自覺地冷了幾分帶著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