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濃濃的愧疚和不忍。

「……爸爸？」

輕輕抬頭蹭蹭默然不語的人的鼻尖，試探般叫了他一聲。看到那人還是垂著頭沒反應，張清終於有些慌了。

「爸爸！你……」

「寶貝兒，再讓爸爸抱一會兒好不好。」以後就抱不到了……

男人少見軟弱的語氣讓張清有些手足無措，但心里所有的氣憤卻奇異地被安撫下去。

真是個不坦率地老男人，還要自己去哄他。張清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掛起微笑伸出空著的一只手，繞過男人擱在身體一側的手臂，環抱住他。

「爸爸不想和清清結婚嗎？」

少年輕柔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甜蜜，像是潘多拉盒子的誘惑一樣，讓張洲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還是心甘情願地陷入進去。

看到他還是愣著不說話，神情卻不再那么痛苦，張清嘴邊掛上一個微微的弧度。玫瑰花瓣一樣唇瓣湊到他耳邊，呼出的氣息里仿佛也帶著香甜的蜜糖。

「爸爸告訴清清好不好，清清願意答應爸爸的。」

真，真的嗎……真的有可能嗎？

平時運籌帷幄的明與果斷早已消失不見，在自家寶貝面前，張洲從來不是什么商場巨擘，只是一個苦苦暗戀而不得的男人。

「爸爸剛才都沒有做完……」潔白的貝齒輕輕啃在肩頭，力氣不輕不重，只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卻仿佛烙在了張洲心里，讓他心神搖曳。

面色糾結的男人像是終於做出了什么決定，微撐起身，將手里握著的小手伸到嘴邊輕吻。目光緊緊注視著身下面帶鼓勵的小少年。

「清清願意嫁給爸爸，做爸爸的妻子嗎？」

他真的會答應嗎……張洲心里帶著幾分忐忑與隱隱的恐懼。如果……如果他沒有答應，他們可能連父子都沒有辦法再做，那才是真的失去，連再見他可能都沒有機會。

「爸爸以後會繼續對我好嗎？」

少年沒有拒絕，這讓張洲心里又升起了幾分希望。

「剛才我一直叫停，爸爸都不理我，還是不停欺負我。」軟軟的小嘴撅起，似是在表達主人的不滿。

「對不起，對不起清清，爸爸以後不會了。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你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有些慌，這份難得一見的慌亂卻讓張清心里滿是開心。他也知道唯有看得太重，才會這樣誠惶誠恐，被自己一點點小小的話語舉動所影響。也正是這樣，讓他心軟得不想再欺負這個寵了自己這么多年的男人。

「那爸爸准備怎么和我結婚呢？」干脆把頭埋進男人懷里，以此掩飾嘴角傻傻的弧度，但聲音里的喜悅卻還是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