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著她：「詩意，別哭。記得你說過嗎？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做。」

她點頭，圓臉一片認真，抿了下唇輕喃道：「我不想成為哥哥的新娘，這太可笑了……」

商馳業露出苦笑：「你說得對。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一定早早遠離你了。」

心口一窒，好疼。

商詩意壓下那分受傷露出牽強地微笑：「嗯。我要是知道是哥哥，我早就翹家了！」雅堂姐還唬她未來的丈夫多好，原來竟是哥哥……

「所以別哭了，我們還是兄妹。我和你，都不會走到那一步的……」他低喃，眼神有點飄忽。

商詩意壓下因他話而升的猜忌，跟著重重點頭：「我相信哥哥能做到這一步的！」如今之計，只希望兄長能拿起勇氣，與家族對抗吧！

***

回歸學校後，商馳業不再和妹妹走近，商詩意雖然知道原因也很難過。手中的那枚狼頭戒指是縮小版的，據說還有一只族長的狼頭戒，要到他們結婚時才拿出來用……

商詩意想想好害怕，一時間與兄長的疏遠又不感傷了。車曉晨知道好友的事情，這幾天很識相沒來打擾她，還主動將班里的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讓商詩意好感動。

純粹當個同學是很閑的，商詩意這些天吃得很少，除非車曉晨拖去食堂她基本餓著肚子。靠著樹干坐在草坪上，目光無神地盯著那株小花苗。它長高了，葉子也出來了，主人喂得很肥。

思緒飄遠，佐木井提著肥料走了過來，落坐到小胖妹旁邊，視線移到她手指上的戒指，難得好奇問：「那枚戒指很別致，但不適合你。」

仿佛木塞被人扯開，找到傾述對象的商詩意立即翻身坐好求得別人認可：「你也覺得這戒指不適合我對吧？！你瞧瞧這個狼頭哪里是女孩子能戴的嘛？！它根本就不好看對吧？！」五指小短手活動著，讓那只銀白狼戒晃花人的眼睛。

佐木井冷靜地看著她急躁的行為，點頭附和：「不適合你，這個太老氣了，過時了。」

商詩意一聽，頓時如充足氣的氣球一瞬間泄了氣。她再度恢復到了無生氣，癱回樹干下。佐木井開始為菊苗澆肥料。

等他完成後，再抬頭看了她一眼，最後移到那枚戒指上，說：「不喜歡就取下來吧。」

商詩意吶吶道：「要能取下來就好了……」現在全家族都在為他們的婚事做准備，老族長甚至害怕有誰逃跑，早派了人守著。她身上一毛現金也沒有。

十六歲的少女，從小過慣了飯來張口，哪里能想像沒有錢的日子。

佐木井盯著她要死不活的神色片刻再道：「我請你吃飯吧。」

「謝謝了，我沒胃口……」一天兩頓的少女中餐當然減肥中。

佐木井最後瞟了一眼那狼戒，不再吭聲提著水桶往對面的花苗去了。

商詩意繼續了無生氣中。

天黑了，要回家了。少女從草坪上爬起來，垂頭喪氣地朝宿舍走去。

一回到宿舍，連日來的委屈便一發不可拾用哭泣代替，累得車曉晨又是遞紙又是安慰。過了好半天後，商詩意才抽噎著擤著鼻涕結論道：「詩意，我不要嫁給我哥啦我根本無法想象跟他結婚甚至生孩子……」

「嗯，做。愛會惡心。」

「車曉晨！」商詩意橫眉怒眼過去。車曉晨舉手投降：「好吧，我在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