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喜歡你。」他的回答很標准。

她有點難過，但還是誠心地道謝：「謝謝……如果是真的，我很高興……」有點想哭。

他抬頭，她很難過。他沒有取笑她，將茶端到她面前，熱呼呼的烏龍茶，她捧在手里有點燙，還不能喝下去。

「是真的哦。」他附和給予肯定，鏡片後的視線出奇地堅定：「商詩意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會讓很多男孩子喜歡上。我相信我也是那其中的一個。」

她伸手捂住嘴巴，阻止那哽咽逸出聲，但是泛紅的眼睛是怎么也掩飾不了的真相。她有點尷尬與不知所措，想道歉，剛平靜下情緒才張嘴，便哇地哭了出來。

他的眼神有點過度地冰冷，但是語氣仍然帶著關心：「詩意，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嗎？」他在進一步求證。商馳業是真的不允許妹妹另戀他人？

她搖頭再搖頭，淚水模糊視線，她粗魯地舉袖扯掉。情緒起伏有些大，她未健康的身子快速虛弱。她微喘著強壓下那份難過。

等她平復下來，陳媽已經來接她了。

商詩意紅著眼眶站了起來，「學長，對不起。我先回去了。」她隱晦地拒絕了他。沒有最終問出口的是，他到底是不是商爵亞，她的堂哥……

不敢問，她膽子太小了，現在又生病，她受不住打擊的。

她離開，他走到門口目送她。直到她消失，他才按鈴請佣人前來拾碗筷。

鞭炮響起，天空綻放著美麗的煙火。

商家的跨年夜開始了。

他站在門口仰望在空，靜默欣賞那被煙花點綴的黑夜。電視中，閑平鎮鎮長正在發布舊年將結束，新年快樂。畫面切到鎮上的天空，漫天的煙花襯托這美麗的星辰，在舊年歷結束，大家要快樂才是。

她站在走廊上，煙花好美，閑平鎮的每年春節都是異常熱鬧的。她看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煙花，今年的也很美。

「不是回屋了嗎？這么晚還在外面。」身後走來關心的兄弟，遞來大衣套在她身上。她回頭，小臉凄楚地悲鳴：「哥，我失戀了……」

他溫柔安撫：「不，那稱不上戀愛，只是一時的迷戀罷了。」

「最好是這樣啦……」真是尷尬，喜歡誰不好，喜歡上親堂哥，沒臉見人了……

33

新年初一，走親訪友。商馳業沒動靜，佐木井在復健。

初二商詩意病好，可以正常下床。氣色恢復後又活蹦亂跳跑去找佐木井。她想通了，如果他只是普通男生，她的喜歡就是那種女人的喜歡。如果他是她堂兄，那份喜歡就該歸納為兄妹之情。

就如哥哥說的，一時迷戀罷了。

她去看佐木井時，他在復健。在那曲曲折折的走廊上有點吃力地來回走動。他腿可以短時間內地站立行走，再過半個月就能完全恢復正常。

帶了一盒子剛烙好的春餅，意詩意笑得沒事人似的湊上去招呼：「學長，來吃點點心吧。」把上好的食盒擱在石桌上，端出春餅與配餡。

「算是下午茶時間嗎？」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佐木井走了過去，在火盆里填了柴火，再把遮風的帷帳放了下來，才坐在用厚毯鋪墊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