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讓她記住疼痛:「你只能呆在我身邊了。」
這么溫柔地說出殘忍的話。
於是她不再吭聲了,他會高興地抱起來,就坐在客廳里和她一起看電視劇。他喜歡看槍戰片,她更喜歡看恐怖類的外國驚悚片,一般是陪著他發自己的呆。
***
時間*到十一月。
十一月的市高溫不再,漸漸地冷起來了。長衣長褲不再露胳膊。
商詩意最近迷上了織毛衣,那天老媽子織好一件小小的毛衣時她歡喜得不了,於是向老媽子學織毛衣。她想織件小小的毛衣時,老媽子已經在綉十字綉了。
這是國民最喜歡的休閑運動,以最低廉的價格只投入最多的時間換取美麗的成品。雖然布料粗糙卻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禮物。老媽子說她二兒媳婦再過不久又要生小孩了,不要她織衣物,就要一副十字綉。
商詩意聽著她聊一些家里的瑣碎事,微微笑著覺得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真大。她們商家可是個典型的父輩為尊的嚴謹家庭,不像老媽子還得受兒子媳婦的欺負。
這種情況,從來沒想過的事兒。
商爵亞不總是天天都呆在這里,好像商靜過來了,他得去陪妻子一陣子。果然被當成小三眷養著了。
w那天平靜的下午,客廳里接到了電話。這幢別墅里能接的電話很少很少,她正在織毛衣,接聽時沒注意到那聲音:「詩意,在做什么呢?」
r「織毛衣。」她以為是商爵亞的聲音。某些時候這兩個男人溫柔起來時,他們的聲線挺接近的。
s「毛衣啊……」那端拖長的聲音終於驚醒了她,不是她現在的枕邊人:「哥、哥哥嗎……」有點不確定,有點害怕,還有點顫抖。
h握住話筒的手在發顫,她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接到這個男人的電話時多么期待。
u「嗯。我以為你忘了哥哥呢,這么久都不打電話。」那邊玩笑似地埋怨聲:「忘了哥哥說會來接你嗎?調皮蛋,每次都喜歡亂跑。」
眼眶逐漸酸澀,聲線變得沙啞,好難才能擠出一個字,「沒、沒有」不敢多說好怕他察覺異樣。
她竟然這么地期待他的聲音啊……
「我來接你,好不好?」一貫溫柔的語氣,透著淡淡地尊重。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那么地無所謂:「詩意,跟哥哥回家吧?我在瑞士買了幢小房子,為你設計了一間很可愛的房間。我把爸和媽都接過去了,就差你了哦。」
好誘人的提議,聽得她好想去,卻只能在電話這端捂著嘴巴無聲地哭泣著搖頭,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了。
「詩意,哥哥准備帶你去看俄羅斯的帥哥美女,墨西哥看仙人掌,嗯,它還有瑪雅古城的遺址,再去加勒比海……」
咔。
她掛斷了電話,扯掉了電話線。
縮在地毯上哭得好傷心……
沒有了商家,他們這對兄妹,要怎么在一起?
沒有了商家,沒有了族長和夫人,她還能再過平常人的生活?
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實現的心願了,早就是痴人說夢話的白日夢。一步一步到現在,還怎么若無其事地騙自己,我們可以像對最平凡的夫妻過著最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