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捏起下顎,一條濕滑的舌頭舔過她的唇瓣。
在欲要扳開她的唇深入口腔內時,她騰地推開他。
力道之大,袖子掃翻了茶杯,弄了一桌子的濕,毀了桌上半干的紙。
他眯眼,她喘氣,小臉一白,再抬頭見他一臉壓抑的憤怒,直覺是道歉:「對不起玉爺,我……」
在他突然站起來朝亭外走去後,她的道歉消失在空氣中。
滿是愧疚地盯著他的背影,那僵硬的綳得直直的背影。
她低下頭,默默地拾一桌的狼藉。
……
夜色照人。
有錢人總愛附庸風雅,調琴吹笛,不也會皮毛。
手中是拿一把特質的鐵扇,可有好幾斤重,在男人手心卻如紙扇一般輕巧。
下了府院,無意見到走出大屋的玉金枝。
也不暗藏行蹤,走了上去。
玉金枝見到都枉,臉上微詫道:「都五哥,你怎么來了?!」
他含笑回到:「我去地下室找你大哥敘舊。」
玉金枝聽了,先是恍然,之後眉頭一擰,在男人踏進門檻時攔住他:「都五哥,那個……你不生氣吧?」
心知他指什么,但都枉裝傻,笑得和善:「我為何要生氣?」
被反問,有點尷尬。
玉金枝抹抹鼻頭,難得像姑娘家扭捏著:「就是都三哥將小八那丫頭送給大哥的事……」
娘親壽宴那晚,聽說都三哥有將自己的婢子小八送進府,他詫異極了。
都五哥一向護著那婢子,他也認為給了自己大哥怕被玩好,哪料得都三哥竟然送了過來。
當時心頭說不出的怪異。
還是自家大哥一語點破:「這都是老三和老五有矛盾了,這婢女=子時犧牲品。」
當時他第一反應是退回去,大哥狠瞪了他一眼,「既然主動送上門的我不要就是不給面子!」
玉金枝當時只能憐憫地看著暈倒的小八,暗自祈禱大哥能對她好點兒。
「既然三哥將她送給了你大哥,我自然不會討回去。」
玉金枝心思單純,聽了就松了口氣。
「都五哥,那個,大哥對小八很好的,都讓大哥決定醫治他的身體了。」
「哦?他那些疤痕還除得掉?!」
「除不掉,但那些焦黑的皮膚可以割掉。大哥說不想夜里嚇著嫂子……」
「是嗎……」
他玩味地沉吟。
片刻後玉金枝不耽擱他的時間,開朗地招與他道別。
都枉盯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可惜地搖搖頭:「不要太相信外人,你家兄長都明白的道理,長處在商場中為何你還是如此單純呢……」
滿是可惜地負手打道回府。
沒想到剛翻了牆院,便瞧到那帶著面具的高大男人。
都枉挑挑眉,鐵扇刷地揮開,有禮地問:「玉大哥這么晚了還不回家陪嫂子?」
「都枉,那時是你干的吧?」
玉大少爺不與他廢話,厭惡他溫和無害下是殘虐嗜血的變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