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任天大刀一插,刺破了那青石板,大刀明晃晃地豎立堂堂。
「陳忠,不,該叫你都家五爺都枉了!」
見到仇人,一雙戾眼放大了幾分。
面對含笑而來的都枉,他一腳踩在小八肚子上,「這丫頭你心機去找出來,是你的愛人?!」
都枉微擰眉,不悅地看看他殘暴的動作致使小八暈闋過去。
「歷幫主,我好禮相待,你如此粗魯傷了我婢子,只怕你走不出這道門檻。」
「那咱們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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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歷任天一手撈起地上小八,擄出門外,五爺追了上去。
兩人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演一場你追我趕,各自憑著上來的輕功在屋檐上跳來跳去,踩破不知多少人家青石瓦,最後停在郊區荒野。
故意將人引至荒山,以防打斗時有人從中阻攔。
目的達成便將手中少女隨手一拋,都枉皺眉身影一閃妖上半空接住。
歷任天趁機揮動手中大刀跟著躍上來朝下劈去。
將小八平安救下,腳剛站定,還未來得及喘氣,頭上大刀劈來,抱著女孩及時一閃,那把大刀直直而落劈進土地上。
「哼!」
將大刀拔出,對都枉輕輕松松閃過,不屑冷哼,又是大刀一來。
連安置小八到安全地段的時間都沒,在大刀直逼而來下,被迫將刀鏢送出手,趁著歷任天躍後躲閃開來後,跳上大樹將小八安放在上頭。
之後跳下來,朗聲道:「你想殺的既然是我,那就稟著江湖人的規矩,放過無辜者。」
打架打得不痛快,正有此意的歷任天自然點頭答應,「那就與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場!」
剛才幾個交手下,對都枉的身手引起了他莫大興趣,挑起了好斗的欲望。
都枉風度翩翩,袖中滑落飛刀,揚手輕道:「正好,我也有此意,斬草除根。」
接獲密探歷任天在鄴城,火速趕來正好撞上這一幕。
只見兩人手中為搶一女,夜色朦朧瞧不清楚。
在靜待都枉將女子放置大樹上,無心它碩之時,悄然摸上。
在瞧清女子面孔時,錯愕與震驚令他失神片刻。
回神之後立即將女子往懷中一撈,欲趁無人注意悄然離開,哪料都枉早已堵在下面。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露面一見?」
樹上男人沉思片刻,放下懷中女子,雙腳借力樹干,飛速逃去。
見來人走了,都枉跳起來察看小八有無大礙。
將人帶至樹下,中了暗算的歷任天血紅著雙眼狠戾地瞪著都枉。
「你個小人!」
競趁他不注意暗使毒。
「我從來只要結果,對於過程無所謂。」
都枉笑得坦盪並不否認。
見歷任天毒火攻心,眼白處已有黑絲纏繞,確認他定死無疑,他也不再留戀抱著小八轉身即走。
「都枉」
歷任天不甘心地單膝跪地,大手緊緊抓住刀柄,借它之力而穩住即將倒下的身形。
一口黑血噴出,耳邊聽著模糊的男人聲音,無情地飄來:「斬草除根,歷任天,我都枉要對付的人,沒一個能活下來…」
在歷任天不支倒地後,那去而復返的男人走近他面前,腳步一頓,略微沉思後粗嘎道:「那個男人,自以為能掌握一切嗎?斬草若不除根,可是春風吹又生!」
說完,他一手摟起那與他一般高大的土匪,帶著他消失於夜色之下。
信探拍來的消息,玉金枝在四處追緝歷任天,已趕來了鄴城,之後蹤影全無。
想來是發現都府派在身邊的密探給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