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沖向中樞,遏制不住的怒氣從心底里猛躥出來。
攥緊了右拳直接朝曾玉瑩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揮去,「曾玉瑩,既然你都不要臉,我也沒必要給你留臉了。」
那一拳很准用力,直接令曾玉瑩流了鼻血,面頰霎時浮腫起來。
沒有絲毫的停頓,白菜屈膝頂上曾玉瑩的腹部。
元旦的事情後她就壓著火氣。
她不想讓白絲絲為她擔心,也不想讓王淼之和沈青愧疚,輕描淡寫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總是勸慰自己:不管曾鈞受誰主使,他已經得了那個處境。
她該滿足了,讓這事過去。
因此一直有意繞著曾玉瑩,不想再多生事端。
就像公告欄海報的事,白菜不用想也知道是曾玉瑩做的,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擱置了。
而今那些她拼命壓抑的、克制的情緒都化作了怒氣,滴水不漏的朝曾玉瑩身上招呼著。
曾玉瑩被白菜壓在地上陣陣猛揍,零零碎碎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白菜根本不想再聽她說什么,上去又是一拳。
漸漸的,曾玉瑩像是放棄了抵抗一般,手垂了下去,不動聲色地朝她的短靴摸去。
「白菜!」
「白菜!」
一個熟悉的聲音,將白菜從洶涌的怒意中拉扯出來。
怔了怔,她回頭看見秦擔憂的表情。
「秦?」
白菜的腳步有些虛浮,踉蹌的朝他走去,「你怎么會在這?」
「我給你手機打了好多個電話,一直是關機,放心不下想來看看。」
「哦。」白菜突然想起,白天她一時慪氣,將手機關了,後來竟也沒想起再開機。
「寶寶,你的臉怎么回事!」秦心疼地叫喚起來,又伸出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都蹭上灰了。」
「你的胳膊,」他瞥見白菜光潔的左臂上有個滲血的牙印,皺著眉道:「咱們趕緊回家消毒上葯。」
「這年頭得狂犬病的瘋狗太多,真是不安生……」絮絮叨叨說著,秦順勢拉過白菜的手,朝單元樓走去,從頭到尾沒看曾玉瑩一眼。
小區庭院里綠化鄰疊,建築所用材料考究,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好,趁著沒鬧出什么動靜,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呵……」曾玉瑩無聲的冷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手中多了把小巧鋒利的軍刀。
白菜跌在地上的時候,瞳孔驟縮,她看見秦捂著肚子,血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流出。
他朝她喊:「白菜!去找保安報警!」
白菜的嘴唇顫動,拼命朝門衛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曾玉瑩會帶著刀。
一切發生的太快,秦只來得及推開了她,曾玉瑩見落了空,轉身直接就向秦刺去。
腿哆嗦著,耳鳴聲嗡響,白菜一邊跑一邊喊:「保安!快報警救人!」
一個體格健壯的保安聞聲從安保室里跑出來,看見白菜狼狽的模樣,他心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