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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你武學實際上是極有天賦的,為何那麽晚了才學?如果四五歲便開始學些基本功,現在也能有不錯的修為了。」等西門晴把玩完,柳宜生見太陽不錯,懶病犯了,坐在院中曬太陽,邊與還意猶未盡的小徒弟閑話家常。

這些日子有他的照顧,西門晴已經不像第一回見那麽的瘦小,臉色臘黃,而是身子拔高了起來,身體豐盈有肉,臉色也健康了起來。這麽一看,他的小徒弟其實是長的極好看的,甚至不比西門家那些小姐們差,特別是手足無措站在一邊,羞紅臉的模樣,連他都覺得長大之後,還不知會叫哪家公子或者小姐失魂落魄去了。

「我也不知,從未有人問過我是否想學功夫,忽然之間師傅就從天而降了。這一定是老天見到太可憐,賞我的呢。」他說的情真意切,柳宜生確實是他活了那麽大,唯一真正善待他的人。

「傻孩子,那你父母呢?也是西門家的人?都不管你麽?」

西門晴搖搖頭道:「母親看到我就打我,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到她了。至於父親……他們不讓我說。」

「為何不能說?父親還有見不得人的麽?」柳宜生覺得好笑。

西門晴猶豫了下,如果是別人問他,那他是一定不敢說的,可現在問他的是對他那麽好的師傅,他不願意瞞騙他,於是小聲謹慎地說道:「師傅我們拉鉤,你不說出去,我才能告訴你。」

柳宜生當他小孩子呢,也不覺得會有多大的秘密,於是伸出手與他拉鉤。

「我的父親,其實就是西門老爺,只是父親不讓我和別人說,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和西門家的關系,就要把我逐出西門家,所以我也從未出過門,生怕給別人認了出來。」

「豈有此理!」柳宜生聽到這個哪里還能坐得住,他一拍桌子道:「都是爹媽生養的,還有生了不認的道理麽?稚子無辜,卻把你一個人關在這麽荒涼的院落里,吃不飽穿不暖,無人問津,還不能出門,這是怎麽樣的禽獸父母才能干出來的事兒?!」

他這是真的憤怒至極,憤怒到胸口不住起伏,想去揍那西門老爺一頓,問他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師傅……」西門晴見他這樣,怕的都要哭出來,他不停搖頭說:「這……這並非爹爹的錯,都是晴兒命不好,理該如此怪不得別人……如今能遇到師傅,已然是老天庇佑,別的都不重要的。」

柳宜生算是被他那自認倒霉的勁頭給震驚了,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他長那麽大,雖然不能說一天苦都沒吃過,在人與人的相處上,卻是沒有吃過半分虧的。快意恩仇,有仇必報一直是他從小到大想都不用想就執行的為人原則。

他年輕,有正義感,有時還十分沖動,多數的時候不用他做什麽,他家那兩個就一馬當先幫他擺平了。

小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與旁人不一樣,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麒碩麒庚連族類都不一樣,就這樣也沒有受過什麽不公正的待遇,沒有人因為他是異類而欺負他,看不上他,誰若是敢這麽做都不用他動手,兄弟倆早把那人給撕了。

最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在常人眼里是不堪入目,連養著都不願意,非得遺棄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他最愛的人不嫌棄他,他也自是不會嫌棄自己,身子是老天給的,如果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還配被誰看得上?

所以西門晴口口聲聲的,所謂命不好,活該如此的說法,讓柳宜生非常不喜歡,他皺著眉頭摸了摸徒弟的頭道:「你為何會覺得自己命該如此呢?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