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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商議已定,回正殿詔告群臣,群臣見木已成舟,無可挽回,只有默認。之後孫權令程普為右都督,協助周瑜並力逆操。並以魯肅為贊軍校尉,助畫方略。

這天晚上,周瑜再次去見孫權,說道:「曹操自稱擁有八十萬水軍,我派了探子打探虛實,以實校之,得知曹軍雖是旌旗蔽空,亦不過十五六萬人罷了,且已久疲。眾數雖多,不足畏也。如若將軍能給公瑾兵五萬,則公瑾足於制之。」

孫權嘆說:「子布、元表諸人各顧妻子,挾持私慮,令我大為所望。幸好還有公瑾你願意與我一同抵抗曹軍。不過五萬兵實難卒合,已選三萬人,船、糧、戰具俱辦。

周瑜微微頷首,出了門,再夜色中掩去面上笑容,強打神,又去找了右都督程普。與他叮囑了幾句,而後整頓軍隊,當夜,程普便披掛上陣,黃蓋隨軍出征,周瑜魯肅卻留在了後方。

忙了一晚,在逐漸露出朦朧微光的蒼穹下,周瑜一身紅服,被晨風吹得衣擺翻滾。他看著馬蹄踏過後一時無法平息的沙塵和消失在遠處的軍隊,俊美的面孔上滿是疲色,輕輕的嘆了口氣,回了都督府。

晌午,都督府。

都督府內,主廂房陽光透過窗欞流淌了一地。都督府的醫者施展懸壺濟世之能,對著將紅服褪到腰間的年輕將領,望、聞、問、切。那將領正是周瑜。赤裸著的白皙上體,雖不是肌肉糾結,亦是結實而壯,像大理石般流暢而完美。那上體上卻纏繞著重重的白色紗布,那紗布新新舊舊,皆是點點血跡周瑜問那醫者:「前段時間忙,就一直拖著,現在如何了?

醫者皺著眉頭問:「上次看的時候,都督傷口不是已經開始愈合了嗎?到底怎麽裂開的?」

周瑜笑著說:「喔,是那次,蜀漢那邊來人,中了曹賊的埋伏,都督府里沒人走得開,只好我去,打斗時裂開的。」

醫者臉上變色:「為了蜀漢的人?」

周瑜笑容更勝:「蜀漢的人才更是重要。若是蜀漢來得人有個三長兩短,怕是東吳就要面北而稱臣了,怎麽了?

醫者長嘆,一鞠到地說:「都督縱橫裨闔,披荊斬藜,為東吳立下汗馬功勞,在下亦是敬仰非常。上次在江口會敵,都督一人力戰敵人三百,身上留下七道傷口,皆深可見骨。再上次,將軍於城外贏敵,有萬夫不當之勇,身上有十一道劍上,臂中兩箭,亦遠非皮肉之傷。諸如此類,數無可數。若將軍依舊不懂得珍重自己的身子,在下便是華佗在世,亦無可奈何。」

周瑜愕然問道:「怎麽,傷得很重嗎?」

醫者答曰:「在下自當竭盡所能報將軍痊愈,可將軍此傷已傷至經脈,愈合之時,切記不可動怒,否則病情反復,在下也無能為力了。」

周瑜聽罷,微微笑著,自言自語:「傷啊,傷啊,你可要爭氣些,在這樣下去耗在後方,我的刀怕也是要流淚了。」

醫者聽得眉頭大皺,欲要再言,周瑜止之,只得躬身退去。

剩下周瑜一人呆在房中,見到他面上笑容,一點點隱去,他一手緊緊的抓住紅檀的桌子,想分擔身上傷口鑽心的疼痛,一時用力過大,在桌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等到重新穿好一身鮮紅的袍子,才發現那紅服上有些發暗的色塊,全是斑斑點點的血。

前線,程普領軍隊,與曹操遇於赤壁。

當時曹軍水土不符,多有疾疫,初一交戰,操軍不利,引次江北。東吳軍在南岸結營,東吳大將黃蓋修書一封,送於周瑜,書曰:今寇眾我寡,難與持久。操軍方連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