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絕路 未知 3323 字 2021-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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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偉匆匆趕到家里,一進門就見張桂花挺屍般地在床上口泛白沫,臉色慘白如紙,便越發顯出了豆豆留下的五道指甲印痕的真切。莎莎伏在張桂花的身邊一邊搖著張桂花,一邊「媽媽,媽媽」地哭喊著。林家偉的心碎了,抱起了張桂花就出門打的上醫院。此時此刻,他唯的一期盼就是救活張桂花,倘若她有個什么閃失,他的良心將會一輩子感到不安,他將會成為莎莎的千古罪人。

送到醫院,經過灌腸洗胃,一番搶救,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張桂花蘇醒過來,他才松了一口氣,心里卻沉重得要死。看著張桂花那張死人般慘白的臉,林家偉仿佛做了一場噩夢,真不敢相信怎么同這樣一個人稀里糊塗地過了半輩子,並且還生了一個聰明的女兒。星期一上了班,林家偉的腦子里還混混沌沌地一片,連抽了三支煙,電話鈴響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是李堂和打來的。李堂和在電話那頭說:「你最近在忙乎啥,好久也不見你的電話了。」

林家偉說:「瞎忙乎,最近你好嗎?」

李堂和說:「還湊合,今晚有空嗎?好久沒有聚過了,今晚聚一聚怎樣。」

林家偉說:「還有誰?」

李堂和說:「你看著辦?是不是與陳部長聯絡聯絡,這對你是關鍵時刻呀。敲定了給我來個電話,我好做安排。」

林家偉說:「好的,好的。」放下電話,心存感謝,這李堂和還真夠哥兒們,為了自己的事可謂用心良苦。就在這時,他腦子里一閃,突然想起要給豆豆請個長假,怎么就忘了哩?這腦子真不好使了。

豆豆的臉上已結了血痂,雖不太厲害,但也很明顯,一看就知是別人撓的。女孩們一旦遭了這種厄運,就怕見人。林家偉就寬慰說,你在家好好養傷,別擔心班上的事,我給李堂和打個電話為你請個長假。豆豆說,我一照鏡子,看到這張破臉,真有點不想活了。林家偉說你別說傻話了,過幾天疤痕掉了,就跟過去一樣完好無損。不過,你得按時吃葯,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不要用手指亂摳疤痕。豆豆說好了好了,煩死了。林家偉一聽豆豆說煩死了,就十分不悅,心想這姑乃乃也真難侍候,真是輕不得重不得,每頓飯菜都由他備好,還要哄著她吃,他就是對女兒莎莎,也沒有這么精心呵護過。恐怕也是前世造的孽,今生來償還吧。

打通了陳部長的電話,陳部長欣然答應了晚上的聚會。末了又問及報社的工作還正常嗎?林家偉說,一切正常,請陳部長不要擔心。陳部長又說,老王的事基本有了結果,如果搞好了,給個黨內處分,保留工職提前退休。搞不好,還要承擔刑事責任。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要小心謹慎。林家偉說,謝謝陳部長的關照,我一定要注意自己。

掛了電話,林家偉好一陣激動。心兒就忽兒忽兒地飄了起來,飄到了總編的座椅上,飄到了半空里。然後,美滋滋地喝著茶,抽著煙,再回味了一番陳部長的話,覺得人活著還是很有奔頭。

他打通了李堂和的電話,說陳部長答應了,讓他安排好晚上的活動。然後,他又說,豆豆生了病,他代她請個假。

安排好後,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接通電話,原來是常琳的。

林家偉說:「你學習完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常琳說:「回來都快一星期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來問一聲好。」

林家偉心里一動,想約她與於虹同去金都休閑美食娛樂城去聚一聚,又怕她去了會影響於虹與陳部長的正常相處,猶豫了一下,說:「豈能把你忘了,我忘誰也不能忘你呀,只是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常琳說:「聽說你馬上要上任總編了,為你道喜。」

林家偉笑著說:「哪里的話,沒這么回事。」

常琳說:「你還謙虛啥,外面都沸拂揚揚了,你還玩什么深沉。」

林家偉說:「我得喊冤了,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給我透過風。」

常琳說:「我是在台里聽到的,聽到後真為你高興。」

林家偉說:「謝謝,能有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小姐關心著我,真是我的榮幸。」

常琳說:「你別盡揀好聽的話來迷惑我,別把我迷魂暈了。」

林家偉說:「一個人的最大不幸莫過於真心被人曲解。」

常琳一聽就脆生生地笑了起來,說:「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林家偉說:「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讓你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聚一聚,今晚還有個應酬。」

通完電話,林家偉感到越發的愉快,真是好事連連,好夢圓圓,走出個人封閉的抑郁和孤獨,擁有的便是快樂的人生和寬廣的空間。只是在高興之余還有一點隱隱的擔憂,怕與常琳逐步升溫而傷了豆豆。轉念一想,豆豆背著自己不也是同人約會,甚至還有一些可疑的跡象。在這個欲望橫流的社會里,誰能對誰保證一輩子?所以,除了豆豆,外加一份與常琳的浪漫,或許心里平衡些。

下午下班後,李堂和開車接林家偉。林家偉就給陳部長打了個電話,說過了下班高峰期去接他。陳部長說,到時打個電話,他就下樓來,車就不進市委大院了。林家偉說好的好的。

與陳部長約定好後,林家偉就問李堂和,她來了沒有?李堂和說,王菲菲給她打過電話,她說下班就來。

林家偉就笑著自嘲說:「我們都成了皮條客了。」

李堂和說:「你小子知道這一點就好了。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這樣做。」

林家偉雙手並攏作揖道:「謝了,謝了,我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李堂和說:「王一飛翻船了,你啥時候上任?」

林家偉說:「上任不上任,由誰來上任,都不是我說了算,聽天由命吧。」

李堂和說:「不是聽天由命,而是抓緊c作。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投入,就得不到收獲,在經濟上需要支持,就給我說一聲,無論怎樣,這次機會千萬不要失掉了。」

林家偉說:「堂和真夠哥兒們,就憑這句話,已經足夠了。真正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吱聲的。」

寒暄了一陣,一看表已快六點半了,他們就去接陳部長。李堂和在車上說:「家偉,你的事兒不就是陳部長的一句話嗎,你把他牢牢抓住,問題不就解決了。」

林家偉說:「不那么簡單。陳部長固然重要,宣傳部歸他管,他能起很大的作用,但問題是處級干部的調動任免都得上市委常委會,其他人要是有看法,事情就不好辦了。」說著林家偉掏出手機,給陳部長打了個電話,說車馬上到了,請他下樓來。末了,回頭對李堂和說:「於虹那小丫頭還算有良心,幾乎是隨叫隨到。」

李堂和說:「現在的女人呀,哪個不是為利而來為利而去。如果陳部長現在不在位了,經濟被他的夫人控制著沒有自主權了,於虹就絕對不是現在的於虹了。」

林家偉壞笑著說:「你啥時候變成了個哲學家了,一套一套兒說地都挺在理。」

李堂和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這樣的大文人接觸得多,也總能受些熏陶。」

林家偉指指市委大門口的黑影說:「陳部長已經出來了,掉個頭在路邊上等著他。」

他們接上陳部長一起來到悅賓美食娛樂中心,又由李堂和帶著他們推開了「怡人閣」包間的門,林家偉怎么也沒有料到,在「怡人閣」等著他們的不僅僅是於虹,而且還有常琳。林家偉和常琳幾乎同時怔住了,誰都感到有一種意外的驚喜,怎么會是她?怎么會是他呀?很快,他們通過目光的交流達到了相互的默契。

互相打過招呼後,林家偉說:「二位小姐來得早,讓你們久等了。」

於虹說:「我們也是剛來。」

陳部長說:「這位是有線台的小常嗎?」

常琳說:「我叫常琳,是和於虹同一批考進台的,當時,陳部長你就是考評主任。」

陳部長顯然很滿意這樣的回答,就和藹可親地說:「不錯,不錯,我看你主持的節目不錯。年輕人嘛,要善於學習別人的長處,補自己的短處,進步就快。」

常琳說:「以後還要陳部長多多指導。」

陳部長說:「哪有那么多指導的,干得不錯嘛,包括小於在內,你們都干得不錯,以後好好干就是了。」

林家偉對常琳的到來感到驚喜、興奮,同時,又有些惴惴不安,怕陳部長誤解為常琳是他林家偉叫來的,要是真的被誤解了,我林家偉豈不是太冤枉了,讓陳部長認為我辦事不穩,擴大了他的隱秘,或者還會認為我林家偉有意跟他平起平坐,你找個於虹,我掛個常琳,沆瀣一氣。想到這里,林家偉為洗刷自己,消除誤解,故意轉開話題說:「我發現小於和小常兩人經常在一塊兒,看來,你倆的關系很鐵,是嗎?」

常琳並非一般人,一聽這話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說「她是我的影子,一天不見就想得慌。本來我倆約好去吃小火鍋的,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把我拽到這里來了,說是李老板要做東,我可是不請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