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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事件簿 優珞 7654 字 2021-04-22

7-2,真相揭露

劉燕純不知何時走來,居然就站在他們身邊,面上還是平時溫婉的笑,在月光銀霞照s下卻白得像張紙,莫名的教人遍體生寒,她輕聲詢問:「你們這麽晚了來訪,有什麽事呢?」

「如果說我們來看蜘蛛你信嗎?」關亦襄面無表情的說著,拉著蘇雲擠出了小空間。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有些刺耳。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想借你兒子一滴血驗dna,雖然你對他百般呵護,不過孩子長大還是會想找自己生母的,你自欺欺人沒用,況且也從沒有密不透風的謊。」

「想都別想。」劉燕純笑意盈盈,卻多了分y狠。

「話別說得太快,再想想吧,等你回心轉意,我們下次再來。」

「那也得有下次才行,你們這麽大張旗鼓的來,還以為走得掉?」

蘇雲還在劉燕純怎麽會發現他們中不解和震驚著,現在聽她口氣已經換了個人似,終於回過了神,瞅著她的神情趕緊說道:「你、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可惜了,兩個男人都這麽年輕這麽優秀,怎麽就愛管閒事呢?放心,不會很疼的,忍一下就過去了。」人面桃花的麗人竟是那般刻薄y毒。

「最後一句是我要對他講的,你別搶我台詞。」關亦襄這時還不冷不熱的開著玩笑,可惜被占便宜的蘇雲壓g聽不懂這旖旎消遣,關亦襄當然沒認真在這上頭,藉著兩人極近的姿態湊到他耳邊悄聲:「等等我引她注意,你趁機跑。」

雖然不知道為何兩個大男人要對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這樣忌憚,蘇雲還是選擇了相信學長的判斷,下一秒關亦襄踹了旁邊的椅子一腳,椅子立刻整個翻倒砸在劉燕純身上,蘇雲的反應是奇快無比,幾乎是他腿一動他就拔腿向門口方向跑,似一陣風刮起。

關亦襄干擾劉燕純之後竟不是跟著一起逃,而是沖向了她,拳頭高高舉起居然是要對女人暴力相向──

說時遲那時快,關亦襄的動作突然定格在那里,姿態依然相當動態,虎虎生風的拳勁看上去能打斷人的肋骨,但就是詭譎萬分的定在那像尊雕像。

蘇雲嚇得六神無主,逃也不逃了,緊張的回頭想要拉關亦襄,他卻就著那姿勢大喝:「快走!別管我!」

「不用相互擔心,我說了誰也別想走。」

蘇雲發現劉燕純有了動作,立刻將最終武器拿了出來,槍指著她,脅迫地道:「不准亂動,不然……」

然都還沒說完,蘇雲發現自己也不能動了,手直直的拿著槍,卻怎麽使力四肢都不得動彈,就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只剩下一雙眼能驚惶的亂轉,一張嘴慌亂的叫:「我怎麽也不能動了?什、什麽!?」

感覺到腳邊的異樣感覺,蘇雲無奈想低頭去看也沒法,只覺得那種讓他起**皮疙瘩的癢意不斷的向上延伸,從腳踝到小腿,由大腿又蔓延至腰、x……這時他能看見是什麽了,如潮水一般洶涌的黑浪不斷涌上,真正的物體名稱名為──黑寡婦。

數以百計的蜘蛛從地面爬到他腳邊,然後沿著他的腿往上,全身上下都被數也數不清的蜘蛛爬滿,最後頸子、臉上,嘴唇、耳朵、頭發里全爬滿了一只只黑寡婦,他毛骨悚然的瞪視著前方,七八只蜘蛛扒開他的眼瞼,像想鑽進他的眼珠里。

「住手!你敢動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關亦襄瞪視著那恐怖的女人,身體因怒氣而隱隱發顫。

「真的嗎?放心我不會讓它們咬他的,毒死太無趣了。」劉燕純壓g不放在心上的笑道,而蘇雲身上蠢蠢欲動的蜘蛛除了真的沒有吃咬他的肌膚,也沒有侵入他體內,兵臨城下只等待主子的命令,一舉進攻。

「你最好別嘗試,你會後悔的。」

沉吟了會,這恐怖的僵持持續了半晌,劉燕純才走過去用塗著大紅蔻丹的纖指劃著關亦襄的下顎,緩慢地開口:「……唔,我反悔了,還是不要兩個都殺好了,你們……g本無法理解最愛的人一次又一次離自己而去的痛苦吧?我看你們也是一對,你就睜大眼看著他痛苦死去的樣子,然後一個人獨活在這世上吧。」

「要殺就殺我!」

「喔?這可是你說的,我成全你。」

下一秒蘇雲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自己動了起來,他眼里滿是惶然之色,卻只能像個玩偶被擺弄控制,一下一下機械似的動著,最後他發現他原本指著劉燕純的槍,轉移方向對准了關亦襄的x口,蘇雲面色發白,想喊出聲也因為唇上爬動的蜘蛛而不敢作聲。

「被心愛的人所殺,應該是個不錯的體驗吧。」風涼話帶著幾分笑意,蘇雲想抵抗、想拒絕卻連一分一毫都沒動彈,反而他的手指在那股無形的力量之下,勾住了扳機,緩緩下壓……

不要──

關亦襄的神情相當沉靜,心如止水的望著他。

炸裂般震耳欲聾的槍響發出,男人的x口出現了一個小孔,鮮紅的血y逐漸涌出,溽濕了他的衣裳,劉燕純欣賞完這出完美的生離死別劇,帶著孩子游刃有餘的從容離去,她走了之後,蜘蛛逐漸的散去,再然後蘇雲也能動了,他步伐沉重的走了過去,扶起了躺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指尖顫抖的探向他的x前,溫熱的y體染紅了他的手。

「啊啊啊──」

7-2,真相揭露

***

第一次發現自己比極限飆車還要狂野的駕駛技術也有用武之地,到醫院七分鍾的車程硬是被縮成了三分不到,所有交通號志都成了裝飾品,他只知道油門踩到最底,不能浪費一分一秒,必須分秒必爭,為了身旁那個將座椅弄得滿是豔紅血跡的男人。

蘇雲腦中一片空白,臉色慘白緊咬著唇,完全無法多作思考,震盪的心緒既慌亂又悲傷至極,但沒有任何的時間能讓他傷心,救他,這是他唯一想著的事。

從未減速過的車輛奔馳在深夜空盪的街道上,好不容易疾駛到了市立醫院附近,正要違規停在醫院正門口將人帶去急救時,關亦襄虛弱的聲音響起:「……雲,蘇雲……去、去後面左轉的那間……小醫院。」

「學、學長!你、你沒事吧?不、不要說話,先進醫院要緊……」看關亦襄還存有一點意識,盡管氣若游絲,蘇雲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但沒有多餘的時間拖磨,他立刻要將車停下,關亦襄沾滿自己血水的手卻顫巍巍的拉住他的衣袖,堅持道:「去、去我說的那家……拜、拜托……」

「你!」蘇雲急得都想直接揍昏這個不要命的人了,人命關天還任x什麽,更何況還是他自己的命啊!氣紅了眼,蘇雲瞅著關亦襄滿是堅持的眸子,方向盤一轉車身飆了出去拖出個長長的煞車音,一個嚇壞旁人的張狂甩尾,就朝關亦襄以x命指定的那所醫院沖去。

十幾秒就到了目的地,他有些錯愕的盯著這所小醫院,占地小樓層也不高,乍看還以為只是住宅區中的一所大型公寓,他簡直都要崩潰了,學長是真的厭世想死了麽?但腦中是這麽想,卻完全不干擾他將猶如風中殘燭的關亦襄抱進醫院的速度,十萬火急。

而醫院小歸小,人員都是專業並訓練有素的,一看見血跡斑斑的兩人馬上就推來了推車將人送進急診室,一名帶著口罩的護士在外頭安撫蘇雲的情緒,蘇雲失神地望著昏迷不醒人事的男人進了手術室,只覺心如刀絞,方才果然只是回光返照,萬一學長真的死了……人是他殺的!

蘇雲絕望地將臉埋在掌心中,顫抖不已。

鏡頭轉到了手術房內,原本戰戰兢兢、全副武裝的醫生護士,居然沒有對躺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關亦襄進行搶救,一關上門成為密閉空間,便見死不救的魚貫而去。

里頭空盪盪的,除了逐漸逝去的生命,醫療儀器毫無生氣,手術台刺眼的白光也亮得像是天堂的寵召。

這時一名身穿白袍,兩手c著口袋模樣優雅俊美的男人走入,到了床邊望著雙眼緊閉的關亦襄,慵懶地開口:「喂!別裝死了,快起來。」

這麽沒心沒肺的冷語一出,關亦襄的雙眼突然睜開了,並毫無大礙似的逕自坐起身,可x口大片怵目驚心的血跡和彈孔又是貨真價實的。

「聽說你的寶貝急得快哭了,你就這麽嚇他?不會良心不安嗎?」男子一派閒適地拉了張椅子過來,翹著腿坐下無視於他的重傷垂危閒話家常起來。

「難道你要他看見我被子彈打到x口流了一堆血還活蹦亂跳的?」關亦襄冷冷的對好友丟了記白眼。

「不過真怪,照理來說被槍擊你頂多流個一點點血意思意思一下,怎麽這麽多?」殤允好奇的戳了戳他傷口。

「我自己逼出來的,中槍沒流血才奇怪吧?你這庸醫別問腦殘問題。」

「呵呵,又不是我對你開槍的,干麻把火氣都往我身上出?」殤允早知道這家伙除了他的寶貝,對誰都是這刻薄態度,老早習慣了,笑眯眯問:「怎麽,誰有本事弄傷你,還敢在你太歲頭上動土?」

關亦襄神情一變,眸子眯起霎時凌厲無比:「那惡心的東西……差點讓我連裝都裝不下去,要是她真的敢傷到蘇雲一g寒毛,我絕對馬上扭斷她脖子。」

「別、別,你得忍著,你不想嚇到他吧?等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障礙去除時機也成熟了,你得循序漸進把人拐到手啊,對了……上回你j蟲上腦吃了他的事他沒發現吧?」

「沒,他以為是夢。」

「我就說我的葯是完美無缺的吧,不過,你干麻這麽大費周章的瞞他,讓我抹去他記憶不就得了?」

「你不懂,讓他記著會有用處的。」關亦襄躺下閉目養神,似乎想到了什麽,英俊容顏終於不再緊綳,甚至多了一絲笑意。

「好了,先別廢話了,你自己把子彈逼出來吧。」

「不要,你幫我取。」

殤允瞪大了眼,沒好氣的瞪著他:「我怎麽有你這種損友啊!除了老婆其他人都不是人,供你差遣使喚的啊?」

關亦襄動也不動,殤允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認命的拿來工具開始動手術,但……仔細一看他所使用的醫療方式和現代科技是截然不同的,許多色澤各異的綠色葯汁,連銀白色的手術刀具也一個個奇形怪狀……

7-3,真相揭露

***

蘇雲坐在關亦襄的床邊黯然神傷,還好醫生說子彈不偏不倚擊中了肋骨,盡管肋骨碎裂,但子彈因此偏離了些才堪堪擦過心臟以及主要動脈,碎裂的骨頭也相當奇跡的沒有傷到任何臟器,這個人才這麽不可思議的存活下來。

g據蘇雲所知,就算穿著防彈背心,被子彈擊中後的人,沖擊力仿佛被一個8 磅的大錘重擊,會向後猛倒,也可能斷幾g肋骨,更有案例是在沖擊力下五g肋骨碎裂c入心臟斃命,但學長什麽防護措施也沒有,怎麽可能還活著?

但他人就在面前,雖然虛弱,但還有呼吸,他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奇跡。

他一夜無眠臉色奇差,向公司請了假並告知情況,一整日也有不少人前來探望關亦襄,對於他們的詢問蘇雲只能用拙劣的謊言敷衍過去,這其中連學長的父親,也就是公司的老董事長都親自來了,話也不多,只是和他並肩坐著聊了幾句,甚至有點無關緊要,最後拍拍他的肩,似乎很放心有他陪在昏迷不醒的兒子身邊,留下一張供他用的金卡和無數水果與補品便離開了。

到只剩下他孤身一人的時候,他卻莫名的心慌,望著床上沉眠的人心頭悶得有些窒息,蘇雲不知為何自己會這麽的難受,恨不得剁了自己開槍的右手,他無法想像少了學長的生活會怎麽樣,一直以來,學長都陪在他身邊,是摯友也是對他呵護倍至的哥哥,只要有他在,什麽煩惱都能迎刃而解。

一天沒聽見他的聲音,他就快受不了了,生命中少了很重要的東西,他想哭但哭不出來,因為哭泣沒有任何意義,雖然醫師說他過幾日絕對會醒過來,可他沒親眼見到就覺得未來讓他惶惶不安。

說起來那個醫師,留了一頭流泉似的美麗長發,長得十分俊美,氣質優雅中又帶著舒緩人心的奇異功用,蘇雲突然很想再見見他,和他說話的時候至少不會這麽茫然無助。

嘆了口氣,總是沒神經的蘇雲難得的愁容滿面,眼睛紅通通的像只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小兔子,嘆了口氣,拉開關亦襄身上的被子,端來熱水替他擦身。

這麽沒日沒夜的照顧著關亦襄,終於在第三天刺眼的陽光讓他醒來,半趴在病床上的睡姿使他肩頸酸痛,呻吟著起床,就見面色有些蒼白的學長早已睜開了眼,溫柔似水的眸的凝望著他。

「學長!你醒了!」蘇雲立刻驚醒,從椅子上跳起來,慌張失措的不斷發問:「你、你怎麽樣?有沒有哪里痛?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還、還是你肚子餓了?這里有一些水果先吃,還想吃什麽我去買!」

「別緊張,我很好,看到你我病就好了。」關亦襄略顯蒼紫的嘴唇拉出一個虛弱的笑,惹得蘇雲一雙水靈大眼開始泛出淚花,鼻子一酸就撲上床抱著關亦襄哽咽說著:「學長──我、我還以為你會……嗚……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從蘇雲看不到的角度,關亦襄的神情是三分愧疚,七分爽快,心愛的人兒自己投懷送抱啊,看來他卧病在床得卧得久點,挨了他一槍,賺點安慰是天經地義的吧?

「啊!」

「怎麽了怎麽了?啊!我壓到你的傷口了嗎?對不起!又有血流出來了,我去叫護士幫你換綳帶。」

「不用。」關亦襄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滲血的x口,緩緩的闔上雙眼,徒留一彎長而濃密的黑羽睫,輕聲道:「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蘇雲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多想,甚至乖乖的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他心口,這樣假如能降低學長一點難受就好了,殊不知關亦襄心中想的是:不曉得告訴蘇雲親自己一下會好得比較快他信不信?

「我想吃點蘋果。」

「好。」病人一開口,蘇雲立刻在所不辭的認真削蘋果,平時都是學長幫他做這做那噓寒問暖,這幾日默默想起以往,總算察覺到自己都是享受的那位,他覺得自己也該付出一點,學長有什麽要求是絕對服從,他說他手虛軟無力,蘇雲就一口一口喂他吃蘋果。

但是笨手笨腳不是說假的,蘇雲想學電視上切出可愛的兔子蘋果,這麽專注的切著切著居然削到了自己的手,溫潤的指腹便出現了幾滴血珠,那位說自己的手連抬一下都艱難的總經理大人,心疼的斥責著:「你怎麽這麽chu心?」

然後下一秒就抓起他的手,將受傷的指尖含入自己嘴里,輕輕的舔舐吸吮著,蘇雲呆呆的看著他含著自己手指,十指連心,感覺到指上細微的溫軟濕意,臉慢騰騰的艷了。

「學、學長你……」

關亦襄沒事人似的退開了嘴,一派自然的回道:「喝血補血。」

蘇雲恍然大悟,理解地點頭:「喔──原來如此,那學長你要不要再多喝一點?」

關亦襄嘴角抽搐著,蘇──雲──

他無力的嘆了口氣看天,算了,不跟這個遲鈍的家伙計較,機會難得,得把握時間多占他便宜,多多溫存,於是一整個上午就讓蘇雲不斷的喂自己吃東吃西,看著他擔憂地瞅著自己的誘人模樣,好幾次都想讓他用嘴喂算了。

接著吃飽喝足,還讓蘇雲幫他按按頸子,揉捏躺在床上過久而乏力的雙手、雙腿,關亦襄舒舒服服的接受他的服務,最後還不知饜足,說了不想找護士故意讓他替自己換綳帶,天真無邪如蘇雲,對自家學長千奇百怪的要求不疑有他,現在就雙手環抱在關亦襄身上,替他纏著綳帶,只是這怎麽纏都會松松垮垮的垂下來,蘇雲只好一次又抱了一次,整個身體都貼到他赤裸的懷中。

傳來兩聲有跟沒有一樣的敲門聲,門便應聲而開了,這回進入這間只有他們二人的獨立病房的訪客,居然是蘇彤。

7-4,真相揭露

蘇彤一眼就看見兩人摟摟抱抱的親密姿態,面色清冷的走了進去,放上了水果籃便不著痕跡拉過蘇雲,蘇雲壓g沒察覺哥哥的小動作,開心的問:「哥,你怎麽會來?學長今天剛好醒了呢。」

「我聽到消息就過來了,這兩天你都在這照顧他吧?看你都累成這樣了,臉色真差。」蘇彤的笑很淺,淺到旁人g本看不出,可也只有蘇雲有這種福利,他轉過去看關亦襄的臉又是生疏微冷的了,點了下頭當做禮貌,便道:「關總醒了真是件好事,聽說傷得很重吧,幸好並無大礙,你們在換綳帶?」

「對啊,可是我太笨手笨腳了,弄好久都還沒好。」蘇雲苦惱的說著。

蘇彤溫聲道:「這種事要給專業的弄才對呀,等等去找個護士來吧,你先照顧自己要緊,這幾天都沒睡好吧?來,先回家休息再說。」

「可是,學長他──」

「放心,等等換我照顧他。」

「咦!?」此話一出,兩人臉色都是一變,蘇彤不由分說的便推著弟弟離開,並再三保證自己有空也能做好,等到蘇雲離開病房,蘇彤腳步一滯,面無表情的回首望向關亦襄:「關先生,假如沒事就別裝病浪費國家資源了,還有我弟弟並不是你的玩具。」

語畢便離去,留下房內臉色不怎麽好看的關亦襄,他有些吃驚,雖早知蘇彤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但居然一眼就能知道他是裝的?還找藉口支走蘇雲?過了半晌,關亦襄旋即勾起了危險的笑,他會讓蘇彤知道他的阻撓是毫無用意的,屬於他的,他會用盡方法奪取到手。

至於蘇彤所謂的照顧,自然是說說而已,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

雖然哥哥說,學長昨天情況很好,不用他c心了,但蘇雲睡了一覺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一早起床便趕至醫院,沒想到這種時候病房內已經有了訪客,蘇雲從門上的玻璃看見里面的一俊男一美女,金童玉女十分登對,居然是消失好一陣子的劉艷純。

不知為什麽,看著他們親密的互動,蘇雲就覺得心里不大舒服,很想……很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很想干麻,總之心里堵得慌,好像自己什麽重要的東西要被奪走了一樣。

不行,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改天得去廟里解夢或者驅邪,看是不是被什麽煞到了。

站在那里糾結了半晌,蘇雲才意識到更重要的事,劉燕純莫名奇妙的能控制他們的動作,還能使役蜘蛛,怎麽想都不是個正常人類,那麽她姊姊自然也……更何況她現在不是和命案關聯頗深嗎,怎麽還能大搖大擺的來到公共場所?

剛想至此,劉艷純便站起身似乎是要告辭了,蘇雲定定心神推門走了進去,兩人打了照面皆一頷首,等人走了蘇雲才緊張問道:「她怎麽會來這啊?」

「上次你和禹風華帶人去認孩子那天,我去上班了,路上正好碰見她,她約我去吃個飯我答應了,那時她說她和杜奇恆已經去做過筆錄,警方那里還沒什麽證據,帶回去偵訊幾小時就交保了。」

「哇,交保期間還有心思劈腿……」蘇雲很是佩服,又問:「可是她怎麽知道你受傷?還有,她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啊?」

「她和劉燕純好像沒什麽交集,應該不知道我出事,是她湊巧打來,我就說了人在醫院,然後你也看見了,她沒對我怎樣。」

「這麽說只有她妹會妖術?還、還是說g本不是肚臍放凶惡寵物咬人,那些人都是劉燕純養的那些小蜘蛛,幾百只一擁而上啃的?」想到這里蘇雲打了個寒顫,他自己也被難以數計的蜘蛛爬滿全身上下過,那麽龐大的數量真要吃下去,一頭牛也只能剩骨架子。

「我倒覺得,從杜奇恆那里能得出個什麽。」關亦襄好整以暇的道:「劉艷純說話避重就輕,總是只挑想說的講,心思細膩,連警方都抓不到小辮子我更無能為力了,杜奇恆卻是脾氣大藏不住話的……對了,說不定他們三個其實是一家人。」

「一家人,結婚了的意思?」蘇雲有些糊塗了。

「搞不好是同父異母的哥哥啊,現在不是挺流行私生子?」

蘇雲還是不明白怎會聯想到這來,但學長的話他自然不會反駁,更何況只是私底下八卦,怎麽說都不犯法,於是也跟著天馬行空:「萬一是真的……劉艷純和杜奇恆在一起啊,那他們不就是近親相奸嗎?太夭壽了!」

關亦襄無語地打住話題,拉回了頭。

「剛才我讓劉艷純用我的手機打給杜奇恆了,我想約他出來見個面好好聊……」頓了下,他勾唇一笑:「他們對我的興趣肯定比警察局高。」

8-1,墜樓消失的人

地點是一家不錯的小餐館,一些白領三三兩兩的到此用晚餐,蘇雲有些坐立不安,首先學長居然才醒來兩天就辦出院了,他怎麽勸也沒用,盡管擔心但他看起來氣色還行,總算是不再多嘴,再者……他忍不住又問:「肚臍真的會來嗎?」

「會。」關亦襄x有成竹,氣定神閑品著咖啡。

蘇雲好奇的猜想學長到底和他說了什麽,怎麽這麽有把握。

等阿等,等到蘇雲自己的義大利焗烤面都吃得見底了,才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風塵仆仆的進店,左顧右盼看見了他們,一臉肅殺之氣的走來,蘇雲一口面差點噎到,趕緊拿了紙巾擦擦嘴,有些畏懼的往學長身邊縮,這人極可能是滿手血腥的殺人犯啊。

杜奇恆臉色難看到極點,那模樣不像來吃飯,像來把人生吞活剝的,坐下之後狠戾的瞪著關亦襄:「你到底想怎麽樣?」

「沒想怎麽樣,就像我電話里說的。」關亦襄還是笑,蘇雲聽得如五里霧中,卻不敢c嘴,杜奇恆神色綳得扭曲,卻也似乎似懂非懂而不敢貿然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