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完結(2 / 2)

獸事件簿 優珞 5166 字 2021-04-22

關亦襄一臉青筋,「不要叫我下惠!而且他g本不是姓柳好嗎?」

「難道他姓柳下?原來坐懷不亂的是日本人……不可能吧,他們明明就a片一大堆。」蘇雲在那里疑惑的自問自答,有人快被這個沒常識的呆子逼瘋了。

學長幫他換了綳帶,換了綳帶里的草之後就回公司了,嗯,沒有聽錯,他敷的不是葯,是青草,那個殤允醫生的療法超奇特,而且奇跡似的有效,現在才過沒幾天都快看不到疤了,說起來上次也看過學長拿了葉子來止血,肯定是跟那俊美又溫柔的殤允醫生要的,真好用啊。

☆、(8鮮幣)11-5,尾聲(2)

想起學長走之前交代的話,蘇雲聽話的拿了槍轉成黃色療愈光對自己的傷口施放,一邊感嘆是該替這個寶貝小槍槍取個名字了,而且要寸步不離的帶在身上……最近就是他怕被警察抓到違法攜帶槍枝才會丟在家,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槍明明九大功能超齊全,必要時絕對能保命,他老是遇上一堆要命的倒楣事,還是帶著以防不測風雲。

甩了甩手,沒啥大礙,在家里悶了好幾天的蘇雲決定去隔壁串串門子。

結果一出門就看丫丫和an帶著水果籃從徵信社走出來,蘇雲好奇的問:「你們要去哪?」

「雲哥,就威哥脖子受傷了這兩天都在署立醫院住院,我們要去看望他。」

「真的嗎!我在隔壁你們怎麽沒跟我說呀,我和你們什麽交情,這麽見外對嗎?好啦,我和你們一起去。」

丫丫癟癟嘴嘀咕著,又不是沒說,只是按了電鈴出來的是關總,他一臉威嚴的說你也受傷了最近最好讓你好好休養,誰還敢來打擾你啊。

到了醫院直上三零二號房。

「我們來啦。」

在看報紙的威哥聽見聲音看向門口,他頸子被包了大困綳帶的僵硬樣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卻還是撐著張酷臉,看見蘇雲來了倒是訝異。

「雲哥。」

「來,這個是送你的。」蘇雲將路上買來的禮盒放在他桌邊,丫丫直接把他們送的水果籃拿去浴室里沖洗,准備切給大果吃。

「丫丫好賢慧喔,可以嫁人了。」蘇雲笑嘻嘻的打趣著,丫丫嘟起嘴紅著臉瞪他:「說什麽鬼啦,還沒對象嫁誰啊我?」

「這邊兩個好男人給你選了啊。」

丫丫翻了個白眼,「拜托,我們是朋友好不好。」

說完就不理他走進里頭,但另外兩個人聽見這樣的玩笑話,卻表情各異,an露出有些自嘲的苦笑來,旋即恢復往常的神情,而威哥則是悄悄的觀察他的表情,眼眸深沉。

「對了,你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啊?還傷在脖子呢……」

威哥愣了下,有些尷尬的扒扒頭說:「我不知道。」

「啊?」

收到威哥的眼神,an也一臉不自在的尷尬笑道:「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麽了,有一段時間的記憶全數消失,人醒來就已經在醫院了,問了醫院的人他們也不曉得我們怎麽來的……」

「咦?也太離奇了吧!」

「嗯啊,感覺像是鬧鬼呢。」

威哥瞟了微笑的an一眼,冷硬道:「醫院里別亂開玩笑。」

丫丫拿了洗好的蘋果、水梨出來,邊削著水果皮邊跟著加入匪夷所思的話題,an也拿起另一柄刀子幫忙,四個人一面吃一面聊,討論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版本,最後天南地北,袁紅嫣的事也被拿來八卦,丫丫聽得直呼毛骨悚然。

蘇雲自然真不曉得an和威哥發生了什麽,但其餘的都聽學長說過一些,那個變色龍人弄得最近社會人仰馬翻,人人自危,民眾們膽戰心驚就怕枕邊人早就偷天換日過了,還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凶手。

而丫丫當初會被那個其貌不揚的朋友陷害也弄明白了,肯定也是想擁有丫丫的漂亮容貌,要不就更惡質、biantai的想取代她,還好事情都解決了,往後丫丫也不會再有x命安危。

幾人坐了兩個小時之後就打算告辭了,起身之後說了些保重自己的話正要走,走在最後面的an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悶不吭聲的人拉住了,他臉上還面無表情像什麽事也沒發生,於是一行人都沒察覺,但an卻知道那只手捉得很緊,頓時為難了起來。

這兩天他和丫丫都一起陪威哥到晚飯時間,才回家吃飯,總地來說也只有晚飯過後才留他一個人在醫院,雖然早就說好今天要走點走,但又有些不忍心,而且不知怎的,總覺得他又是因為自己才傷成這樣的……

「你們先走吧,我再留下來一會。」

丫丫問:「你不是等等有事?」

「沒關系,不礙事的,你們回去吧,再見。」

看他真為了自己留下,威哥垂下眼,覺得自己過於了解他的溫柔,也為利用他的溫柔達到目的的自己覺得可恥,等到病房內只剩下兩個人了,an在心里輕嘆了口氣坐回椅上,情敵們獨處,總是大部分時間處於尷尬的沉默。

an抽了抽手,威哥多摩娑了他溫潤的掌心一下才放開,an心里一跳,又來了……

他想,該是那樣的。

為了同一個心儀的女孩而爭風吃醋,相互較勁,互看對方不順眼,以前就是那樣……但最近,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有什麽不同,他說不出來,有股讓人心跳加速卻不安的關系逐漸彌漫開來,就要浮上台面。

作家的話:

謝謝送禮物按票留言的tat

這些都讓小優知道還有人在支持!!小優好感激~

會繼續努力低qaq~

然後最近在思考下一篇的標題到底要叫什麽-a-

本來預定是蘇彤之死,但是寄生好像更有fu啊~(苦惱

☆、(13鮮幣)11-6,尾聲(本篇完)

「……你,真的有事的話,走沒有關系。」過了好半晌,威哥才yingbangbang的說出這麽一句,其實他想再說得委婉點、善解人意點的,可他發現這已經是極限,不過他自己打了個合格分,至少不是酸溜溜的反話,或者冷嘲熱諷不是嗎?

「我剛剛說了,不要緊的,小事而已,以後有空還有的是時間。」

威哥傷的是頸部,幾乎不能轉動,不過東西擺好到他面前他能自己吃,攙扶他去浴室他也能自己擦洗身體,這些簡單的幫助交給護士也行,但an覺得比起不認識的護士小姐,至少他還是威哥熟稔的人,更何況他來做……似乎也是應該的。

失去了片段記憶,但身體、心理還是本能的感激他。

「什麽小事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做?嗤,相親嗎?」可惜維持不到一分鍾,威哥又故態復萌了,他不知道第幾次想揍爛自己吐不出象牙的嘴。

「我才幾歲為什麽要相親。」an淡淡的白他一眼,挺習慣他的說話方式。

接著又是相對無言的狀況,兩個人在醫院以來第一次獨處,an頓了頓,他其實一直有話想說,猶豫了下,才開口:「那個……謝謝你。」

威哥一愣,「謝我什麽?」

「……不知道,不過你的傷……」

威哥沒說話,他也隱隱約約有些模糊的感覺,自己確實會願意為他做出犧牲,只期望受到傷害的不是這個美好的人。

an淺淺地抿起嘴,微微苦笑著說:「這兩天我大概也欠考量了,八點過後到睡覺時間也還長,你在醫院肯定會無聊吧?嗯……今天我看我還是待到十點吧。」

聽見這段話,威哥望著他,心里是無法抑制的波瀾,原來an將自己留下他的意思解讀成這樣,但,為何一個人能溫柔成這個樣子?善良得幾乎要稱為傻的地步。

「你是因為剛才說的感謝,還是不論是誰都能為他做成這樣?還是說……」因為我?他多麽想聽見這個不可能的答案。

「呃……朋友之間,這是應該的吧,如果說感謝……」an細致秀氣的眉宇蹙起,為難了下,還是誠懇的說了:「如果你有期望什麽的話,我願意答謝你,只要我力所能及,你都能和我說的。」

「真的?」

「嗯。」

威哥深深的望進他眼底,an發現他眸中有許多復雜的情緒,他看不懂、看不清,卻又心領神會的察覺到一點什麽……突然,那個人拉了他一把,接著將他抱在懷中,靠在他肩上一動也不動,an瞪大眼僵硬的感覺他溫熱規律的鼻息噴灑在頸後,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麽,卻在這節骨眼又被放開了。

然而在他們分開的那個瞬間,交錯而過的臉有了不可思議的差錯,an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什麽溫軟的東西擦過。

an喉嚨發乾,好半晌才擠出聲音:「你……不是……我是說,你對我……」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應該和你想的不一樣。」威哥定定的看著他,「我,喜歡你。」

有什麽東西,破繭而出。

***

錢瑞安扯了扯領帶,停好車之後上了汽車旅館三樓,他望著鏡中的自己,事業有成,年紀又是男人最為黃金的時期,本該是意氣風發,但現在他不知怎的總覺得自己的臉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憔悴。

「唉。」很多時候,總在失去後才會後悔。

他的妻子,那個柔如春風又能干的女人,可音,他愛過她的,但男人總是受不住誘惑,有了好的條件就不安於現狀,想找尋刺激,想擁有其他年輕漂亮的女人,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從未料想到的。

在聽到詹可音死了之後,他以為他能無動於衷,感情淡了,又有了替代品……雖然他內心嘲笑著袁紅嫣的愚蠢。

可音自是美的,但袁紅嫣就贏在那份新鮮以及年輕,她拋棄了她的優勢,只為了能光明正大的站他身旁,那麽她的地位、她的未來可想而知。

又是另一個貌合神離的妻。

但後來,他看著袁紅嫣那張臉,她維妙維肖的模仿,他卻覺得心里有一塊空盪了,從相識相戀到結婚,他是真正想過和可音過上一輩子的,現在看著「詹可音」,他發現他能察覺到那極為細微的不同,例如可音睡覺時總喜歡面對他側著身睡,因為她說喜歡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可音生理期時會特別喜歡吃某個牌子的巧克力,這點袁紅嫣也知道,但她並不曉得可音生理期結束時會去犒賞自己,獨自找一間沒吃過的店大吃一頓,還要他千拜托萬拜托才肯讓他同行。

兩個人的記憶,只專屬於彼此。

他閉著眼,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做懊悔莫及,只能緬懷著再也回不來的往事。

他有點累了,或許該休息一下了,他想著,今晚和他的新歡做個告別,他只想好好沉淀一下。

拿了房卡打開預定的套房房門,錢瑞安走了進去,「抱歉,來晚──」

他的聲音驀地中斷,只因他驚恐的看著床上血淋淋的畫面,他心目中溫柔婉約的詹可音正拿著把菜刀,砍著華麗奢侈的床鋪上那具早已不成人型的屍體,似乎毫不解氣,更要將她剁成r末。

「你來了啊……」袁紅嫣雙眼怨毒的回頭看他,嘴上卻笑著:「我只不過是想來看看這個勾引你的女人長得什麽樣,結果她還囂張得很,說你過不久就會和我離婚娶她,還嫌我年紀一大把,我就只好教訓教訓她了,她到了地下會後悔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的。」

說到後悔,錢瑞安面無血色,這才知道什麽叫後悔,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恐怖女人?

「你知道我為你受了多少苦嗎?詹可音怕蟲怕得要命,難道我就不覺得惡心?好多次喂食身上的蟲時,我都吐得只剩下胃酸了,你為什麽還要背著我亂搞?」

錢瑞安雙腿發著顫,正欲奪門而出,卻背上一陣劇痛,溫熱的血噴了滿地,他僵硬的轉頭看她,接著又是一刀,他慘叫一聲,在言詞無法比喻的痛楚中失去了x命。

袁紅嫣癱坐在他屍首旁,肩膀一顫一顫的笑著流淚:「你說,這是為什麽呢?你這負心漢……所有人都說會劈腿一次的男人,就會劈腿第二次、第三次,只有我傻傻的以為我是特別的,還為你犧牲了這麽多……你看,我故意讓你看看我凄慘的下場,你會憐惜嗎?你會覺得愧疚嗎?」

袁紅嫣哭著,臉上、身上開始被各色的蟲子給吞食,這是許久沒喂食蟲子的下場──反噬,她凄厲的在地上抽搐,形象丑陋地等待著死亡。

突然,房門被打了開來,一個年輕女孩探頭進來看見滿室瘡痍遍地慘不忍睹的血花,驚訝地捂了下嘴,但沒有絲毫的恐懼神情,還自言自語的:「我還以為是怎麽回事,慘叫得這麽大聲……嘖,結果都沒活人了,唉!」

「你……」袁紅嫣覺得這女人很面熟,自己像在哪見過,接著便想了起來,她曾在餐廳見到這個女孩子和她的男朋友,這個女生很美也很艷,和那個帥氣的男孩子挺般配,雖然忘了她的名字,不過她男朋友的名字很好記,她有了印象,叫蘇雲。

事實上,這是一種催眠之後的錯覺,袁紅嫣一直模仿詹可音,並吸取詹可音的記憶,長久以來,她無意識地對自己下了個暗示,在某些時間點她會以為自己就是詹可音,而某些記憶原本是詹可音的,她卻混淆了,以為當事人就是自己……於是,見到兩人的其實是真正的詹可音,並不是她。

但那個毫發無傷的漂亮女孩笑了笑,偏頭問她:「嗯?我們認識嗎?」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