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衣衫盡_分節閱讀_38(1 / 2)

白日衣衫盡 錦竹 1901 字 2021-04-22

在清荷之上。前世,她為了討好慕屠蘇,可是什么事情都願意做,下廚做飯,只是之一。俗話說,管住一個男人的心,得管住那男人的胃。她十分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慕屠蘇的胃,所以跟京城第一樓的主廚學了半年之久,可是有下一份功夫的。

慕屠蘇似乎十分鄙夷她的建議,「你昨晚挑燈熬夜做鞋,我怎忍心把你叫醒來做飯?」

「……」這話怎是故意諷刺的意味?她這么拼命是為了誰啊?白芷不滿地看了慕屠蘇兩眼,慕屠蘇卻不再說話,專心炒著鍋里的蘑菇。瞧他笨拙炒菜的樣,白芷便忍俊不禁,背過身,笑了一通,再轉身,卻見慕屠蘇撇下炒柄,那眼瞪她。

白芷無視他發脾氣,走上前,站了他的位子,拾取炒柄,把慕屠蘇炒的蘑菇盛在一白瓷盤里。色澤不夠亮,香味尚可,至於味道……白芷的經驗告訴她,需要勇氣。

白芷靈活地把廚房里的剩余的菜洗盡,刀工了得地切絲切片,薄如紙,均勻厚度,兩火齊開,兩手並用。配料老練迅速,炒菜輕松,不一會兒,兩盤簡易的家常小炒盛上盤中,色香味俱全。

慕屠蘇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十分懷疑地看著白芷,「你在家可是受虐待長大?」

白芷不理會,把盤子端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地看著他,「嘗嘗……」話未全,白芷倒是自個怔了起來。瞧她腦子,竟一時亂了,忘記今時不如往日,她已重生,不再是那個變著方子想討慕屠蘇歡心的白芷了。

她明明發誓,不會再愛他,不會再去招惹那份讓她痛苦萬分的痴戀。

白芷一下子收斂了她所有的表情,抖了抖嘴唇,想把盤子放下。她忽然的冷卻,也讓慕屠蘇剛調起的心情頓時冰了下來,懸在嘴邊的微笑,立馬失去了蹤跡。

「將軍,菜做好了,我端出去了。」白芷准備端起盤子,卻被慕屠蘇以手阻攔了。白芷不解地抬頭看向他,只覺他面上冰冷如霜。慕屠蘇低垂著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投影在眼底,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白芷不解,「將軍,不想吃?」

「想吃。想吃……」慕屠蘇抬眼看她,「你。」

「……」白芷怔了怔,尷尬笑道:「將軍莫要開玩笑。天冷,菜容易涼,還是趁熱……嗚嗚……」白芷還未發完牢騷,慕屠蘇一把摟住白芷的腰際,狠狠地吻了上去,白芷拼死抵抗,以手敲打慕屠蘇硬如石的健碩身體,他卻反而抱得她愈加緊了。

他在不斷地侵蝕她的身體,不斷侵蝕她的理智。當大手撫摸到她的大包子上,白芷已然開始發抖,失控地她啃咬了慕屠蘇的唇,一股血腥味,布滿口中,可他依舊不松口,依舊吸吮著她的唇,想吞了她。

他們在激斗,亦在激情。慕屠蘇把白芷壓倒在地,手已不受控制地伸進她的衣衫里撫摸,他喘著粗氣,埋頭吻著白芷雪白的脖頸。白芷的雙手被慕屠蘇單手扣住過頭頂,她無力反抗,只能掙扎,但在此刻的慕屠蘇身上,這些掙扎只是徒勞。

白芷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什么,讓慕屠蘇失控?是她做錯了什么嗎?

廚房外寒風颯颯,廚房內,柴火噼里啪啦。

「餓死了……」阿福突然沖進廚房,瞧見了慕屠蘇壓白芷的場景。也因外人的介入,慕屠蘇與白芷忽而停止如僵。阿福臉紅起來,「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制造孩子,我走了。」他走之前,手里抓了兩個冷饅頭,再落荒而逃。

慕屠蘇這才瞧見白芷滿臉淚水,以及他制造的「痕跡」。他仿佛從瘋魔中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眸光淡了淡,為白芷整好已露出肚兜的「衣衫不整」。他把尚處在僵硬的白芷抱入懷里,十分痛苦地輕閉雙眼,「芷兒,對不起。」

白芷眼眶蓄滿的淚水又再次噴涌而出,她狠狠地張開嘴,死死咬住慕屠蘇的肩膀。

慕屠蘇沒有哼一聲。

***

吃飯時的氛圍甚是詭異。

飯桌四人,除了阿福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三人各懷心事。

白芷無意識地攏了攏衣領,清荷還是瞧得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慕屠蘇面無表情地只吃飯,不吃菜。阿福瞧見他這樣,奇怪地問:「菜不合胃口嗎?我覺得很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點,不要說話,會噎著。」清荷勸孩子般對阿福道。

阿福怔了怔,點頭。平時清荷都會笑著讓他多吃,這次讓他不要說話,可見今日與平時不一樣,他還是閉嘴得好。

白芷放下碗筷,朝在坐的三位笑了笑,「我吃飽了。你們慢用。」白芷順便把做好了的靴子給慕屠蘇,「將軍,做好了。」

不等慕屠蘇發話,白芷便離席。清荷知道發生什么事,但她身份卑微,不好去問,只能忍著,當做不知道。慕屠蘇拿起白芷放在桌上的靴子,愣在那兒出神。

白芷躲在被窩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紅腫未消的嘴唇,脖上斑駁的吻痕,還有略疼的牙齒,不斷提醒她,方才她和慕屠蘇做了什么。

另一頭回到自己房間的慕屠蘇,正在試新的棉靴子。剛剛好,大小寬度適中,仿佛為他量身定做。這真的僅僅是目測出來的嗎?他不是傻瓜。她熬夜為他連夜趕制棉鞋,僅僅因為命令嗎?他並未要求期限。她捧著親手做的菜餚,熱切期盼地讓他品嘗,那種眼神,豈是對待朋友的哪種?他不敢再問,她總會找各種理由傷他。

她總能擾亂他的心境,他惱怒地真想撕爛她的臉,看她是否在偽裝。亦或者……她對待其他男子亦是如此。想到裴九,慕屠蘇的眸光,忽然沉了下來。

當晚,天下起了康順九年的第一場雪。白芷站在門前,仰望天空,心里一陣難過。這么快,康順十年要到了。前世,康順十年三月,嫁於慕屠蘇。

如今這一世,是否也會在康順八年出嫁,她的良人又是何人?

她卻在此時,見西側的慕屠蘇也走至窗欞旁,看著康順七年的第一場鵝毛大雪。皚皚白雪覆蓋於天與地之間,一片蒼白。第一場雪如此之大,想必今年的冬季較往年,要寒冷些。

「啊……」清荷的尖叫打破了這片蒼白的靜寧。白芷與慕屠蘇不約而同沖向清荷的房間。清荷此時正坐在地上,她的腳下有水出來了,她十分痛苦地抓著阿福的頭發,在叫痛。

白芷上前,「清荷,你要生了?」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