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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某家孤兒院門口。

「蘇晚,要走了嗎?」

「是呀,院長,出來都一天了,再不回研究室,我怕所長會追殺到這里,呵呵~~」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笑著說。

「好吧,那你下次可要快點回來,別隔個幾月半年才想起這里,尤其是這群孩子,沒你在,我可治不住他們。」老院長依依不舍的說,一群可愛的小孩更是圍在蘇晚的身邊唧唧喳喳,用泫然欲泣的大眼睛表達對她的留戀之情。

「放心吧,院長,孤兒院永遠是我的家,只要我抽得出時間,我一定常常過來。」蘇晚彎下腰,捏捏孩子紅嫩的雙頰溫柔的笑道,「還有你們,一定要乖乖聽院長伯伯的話哦,姐姐下次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東西和好玩的玩具,知道不?」

「知道了,蘇姐姐,我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

「嗯,真乖,那我走了,院長,拜拜~~~」

蘇晚剛想離開,馬路對面傳來一聲呼喚:「蘇姐姐,等等我~~~」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從遠處快速跑來,小臉喘得通紅,手里還捧著一扎花,看來是剛剛采下來的新鮮野花,正准備給她敬愛的蘇姐姐送來。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滴滴』聲,一架卡車剎不住車正高速的向這邊駛來,而小女孩仿佛嚇呆了,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卡車飛速直下,眼看就要撞上她了。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蘇晚猛然沖上去推開了小女孩,而龐大的卡車則無情的碾過了蘇晚的身軀。

看到小女孩平安脫險,蘇晚欣慰的合上了雙睛,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顏。恍惚間,她仿佛看到自己的身體慢慢飄起,飄過那群哭泣的孩子,飄過白發蒼蒼悲傷欲絕的老院長,飄過驚慌失措圍攏過來的人群,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原來死亡,也並不那么可怕……」

出生(上)

這是一個寧靜美麗的山谷,蒼翠的綠樹環繞,明亮的月光清爽地照耀著林子,天空上甚至能看到一片片柔和的雲彩,點點銀光透過樹葉灑落下來。地上的青草嫩綠如油,中間偶而夾雜著一點純白,淡粉,鵝黃的花朵兒,在月光的照s下散發出珍珠般絢爛的光芒。山谷正中央,是一座占地近乎千畝的巨大城堡,庭院深深,氣勢恢宏,一派庄嚴肅穆的景象。

「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駿馬以極快的速度向山谷入口駛來。

『唰唰』,八條人影從谷口隱蔽之處躍出,一個領頭的虯髯大漢拔出鋼刀,喝道:「站住,傲龍山庄也敢亂闖,給我下馬!」

明亮的大刀晃過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把馬匹驚得直立而起,幾乎將馬背上的黑衣人摔落在地。

「我乃天組第十七小隊人員,有急事稟報主人,請讓我入谷。」黑衣人急促的喘息著,艱難的掏出一塊腰牌,緊接著一口鮮血猛得吐出來。

領頭的虯髯大漢臉色一變,這才注意到黑衣人衣衫襤褸,一道深刻的刀痕從左肩一直劃過右腰,幾乎將黑衣人截成兩半,鮮血還不斷的從草草包扎過的傷口處滲出,如此沉重的傷勢,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大漢檢驗腰牌無誤後,立刻伸手抵住黑衣人的後背,一股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黑衣人的體內,黑衣人身軀一震,精神明顯好了不少。

「謝!」黑衣人眼里閃過一絲感激的神色,收好腰牌,急急沖入谷內。

我是分割線

傲龍山庄。

龍軒。

一名身著青衣三旬左右的青年男子躬身立在門外。「主人,天組十七小隊有消息回報!」

門內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傳!」

「主人,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黑衣人直挺挺的跪伏在地上,嚴重的傷勢使他的語調斷斷續續。

青衣人皺了皺眉,一抬手,一道渾厚的真氣渡入黑衣人的身體,使他的精氣恢復了不少。

「說!」門內的聲音依然是那么淡漠無情。

「屬下等十八人追蹤『風刀』凌封,在接近時鄴城時總算將其擒住,但回程途中被慈航靜齋的當代齋主天碧瑤所阻,屬下等不是對手,力戰之下,除屬下外十七人全部戰死,天齋主還讓屬下帶話給主人,說凌封與她靜齋有莫大的關系,無論誰想找凌封的麻煩靜齋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屬下無能,只能任其帶凌封離去,請主人降罪……」一口氣說完,黑衣人再也堅持不住,鮮血狂噴,倒在地上。

青衣人上前一探鼻子,黯然收手道:「主人,他已經死了。」

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名俊酷絕倫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他就是傲龍山庄庄主林雨玄。他就像上天的寵兒,結實緊致的軀體,銳利如鷹的眼神,目光如鉤,仿佛不單單能看穿你的心思,還能銳利的穿透你的靈魂。天空中的明月普照著大地,卻似乎照不亮他的周圍,他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一個噬人的黑d,無論多么燦爛的光芒,在他面前也只能被無助的吸收。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死去的黑衣人,道,「林天,他也算盡力了,帶下去吧,厚葬。」

「是,主人。」

「讓其他分隊的人全部回庄,既然凌封是天齋主的故人,我也不能不給她一個面子。」

「是,主人。」

林雨玄仰望天空,輕輕低語道:「天碧瑤連你也不安分了嗎?呵呵,有意思,看來這個天下……又要變了……」

出神間,空氣中一絲怪異的流動喚醒了沉思的他,林雨玄皺眉,冷冷的道:「林天,你怎么還沒走?」

林天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低頭道:「主人,剛才星夫人房里的下人來報,今天是夫人生產的日子,問您是否能屈尊過去一趟。」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林雨玄閉上雙眼,突然感受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很玄幻,但卻很真實。他內心不由一動,道,「既如此,去看看亦無妨,帶路吧。」

「是!」

傲龍山庄。

芙蓉軒。

「不行,夫人身體太過虛弱,以至胎位不正,可能會難產,情況……不樂觀……」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張大夫,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要幫幫我家夫人呀……」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焦急的看著面前努力施救的大夫。

「爺,爺~~救我!你在哪里,星兒好痛,好痛~~啊~~」床上一個瘦弱但美麗非常的女子緊密的冒著冷汗,纖白的十指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單用力扭曲,不停翻滾著,發出痛苦哀嚎的慘叫。

「大夫,你想想辦法呀,這樣下去,我家夫人和胎兒都會死的!」胖女人死死的抓住大夫的手臂,苦苦的哀求。

「可能只能保住一個,而母體較弱……」張大夫皺眉對胖女人說著。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胖女人失神道,突又精神一振,「不,也許庄主可以幫助夫人,我……我去找庄主來!……小翠!小翠!你去庄主那再催催……」

「容媽,你忘了,小翠已經被你叫去找庄主了。」一個侍女答道。

「唉,你看我,都急昏頭了……可,可庄主怎么還不來呀,真急死人人了!」頓了頓,她又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呼天喊地的夫人,「庄主,他一向都對夫人冷冷冰冰的……他,他會來嗎?」

出生(下)

林雨玄緩步走入庭院,正在門外守候的一眾仆人立刻直挺挺的拜伏地上,齊聲恭順的呼道:主人!

林雨玄揮手,跪在門邊的仆人立刻彎腰起身恭敬的打開屋門,輕風掠過,仆人眼前一花,林雨玄已消失不見。

「啊!」焦急守候在小姐身邊的容媽猛見一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中,正待驚恐的大叫,卻驀然發現此人正是小姐愛逾性命夢縈魂牽的男子傲龍山庄庄主林雨玄,容媽不由又驚又喜,疾步上前,心道:他終究還是念著夫人的……

「怎么樣,她生了嗎?」 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從星兒肚子里傳出,越來越明顯,簡直要揪著他的心弦般。看著還在床上反復哀嚎的女人以及旁邊滿頭大汗不停嚷嚷的產婆,林雨玄深深皺眉,雙目瞬間變得y沉,一股冰冷暴戾的氣息透體而出,薄薄的輻散了整個房間。

「庄主,請放心,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感受到主子的y騖,容媽誤以為他是在擔心夫人,忙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回答。

林雨玄寒冰般的冷眸掃了她一眼,容媽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發一言。他轉身面對大夫道:「大夫,情況如何?」

大夫察言觀色,陪著小心道:「情況……不太樂觀,夫人身體虛弱,又動了胎氣,導致胎位不正,難於生產。小人正試圖護住夫人心脈,以免夫人失血過多而亡。庄主要有個心理准備,也許只能保住一個,但小人會盡力讓夫人活下……」

「沒這個必要,我只要胎兒!」林雨玄冷硬的啟口,「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胎兒!」

「庄主!」容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驚呼。怎……怎么可能,庄主竟然只要嬰兒,他不是為了夫人而來的嗎?保住胎兒,那夫人她呢,他想要夫人死嗎?

不,不~~夫人待她嗯重如山,她絕不可以讓夫人死去……容媽急促的喘息著,猛然跪倒地上連連磕頭:「庄主,請您救救夫人,夫人對您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奴婢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夫人一片深情的分上救救她……奴婢給您磕頭了……」 鏗鏘有力的磕頭聲『碰碰』響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慢慢浮現出觸目驚心的血跡。

「閉嘴!這里沒有你這奴才說話的余地,給我滾出去!」林雨玄厲聲喝道,冷殘的目光閃動著一片殺機。

「庄主,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容媽艱難地跪行到林雨玄腳邊,泣不成聲地拉住他的褲腳,「只要夫人平安,奴婢願替小姐一死!」

「賤婢!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成全你!來人!」林雨玄深寒的話語仿若來自九幽,「把她拖下去,喂狗!」

「是!」眾多仆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要把容媽拖下去。

「你們走開……庄主!夫人不計名分跟了你三年,無怨無悔,您怎么能……放開我……」容媽拼命掙扎。

「庄主!奴婢死不足惜,可憐夫人她一片痴心,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庄主!請善待夫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凄厲的叫聲響徹蒼穹,而後,漸漸消散而去。

林雨玄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那高高在上的淡漠神態,仿佛剛才殺掉的不是珍貴的人命,而是一條卑賤如塵的土j瓦狗。

林雨玄轉身冷然的盯著大夫:「張大夫,你聽清楚,我只要嬰兒!其他的……你不需要考慮!如果嬰兒出了什么問題……」他厲聲道,「這張桌子就是你的下場!」『喀』的一聲脆響,一張紅木桌子瞬間被拍得粉碎。

「明白!明白!」張大夫膽戰心驚的擦拭冷汗,心底哀號不已,嗚,悔不該貪圖那小小的金元寶,現在別說享受,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啊……

「容媽,容媽……你在哪里?」容媽臨死前的尖叫把已陷入半昏迷中的星夫人驚醒,她痛苦的輾轉反側,無助的呼叫,「容媽……我好象聽見爺的聲音……容媽……爺他來了嗎……」

林雨玄淡漠的聲音響起:星兒,我在這里,為了我,把孩子生下來!

「啊!」如同天籟一般,星兒淚睫盈眶,是他的聲音,他終於還是來了,他還是關心她的……為了她最愛的人,她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即使那代價是生命!

啊!天,她好痛!她全身都痛!那股撕裂辦的巨大疼痛,讓她想尖叫發泄,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推呀!用力推呀!

心底一個清晰的意念在支持她,她要生下這個孩子,因為這是爺的願望!她直覺的使勁推擠,忍受著一波一波永無止境的劇痛。

「……好了,再用力一點……我看見頭出來了……快出來了……」

啊!不行了她疼痛的幾乎輾碎的四肢百骸早已破敗不堪,意識逐漸陷入模糊。

突然,一股冰涼清凈的氣息覆蓋了她的身體,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竟然看見了天上那輪巨大的圓月。

明亮的圓月無視屋頂瓦片的阻隔,一道道溫潤如水的月華如潮水般吸入她的身軀,使她全身的毛孔都有種被冰水浸透的暢快感。她開心的笑了,感覺到一個什么東西被她推出了體外,然後,就昏了過去。

「哇!!!哇!!!」嘹亮的哭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的尤為清晰,伴隨著一陣奇香飄來更是令人渾身舒暢。

「好了好了,終於出來了……恭喜庄主,是個漂亮的小千金!」

林雨玄急切的抱過已經裹得嚴實的嬰兒,心神頓時被這團軟棉給吸引住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多可愛的小精靈呀,深深的眼窩中是大大的眼睛,上頭還有兩排又濃又密的睫毛掃呀掃的,高挺秀氣的小鼻梁上配上嫣紅的小嘴,白皙細嫩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色,清純晶瑩得就象一個水晶娃娃。

看著陷入熟睡的嬰兒,一抹淺笑飛揚在他唇邊,冷酷的眼神也褪去了冰寒,尤如太陽融化了積雪般俊朗。他抱著嬰兒,微微查探了一下嬰兒的經脈和筋骨,不由吃了一驚。

「竟然是月女之身……」

他立刻輸出一股內力慢慢沿著嬰兒的奇經八脈行走,內力所過之處暢通無阻。他不由一驚,果然是純y之體的月女之身,不僅媚骨天生,還是練功的絕好鼎爐,千年難遇。如若她的月之身一事被其他人知曉,只怕她從此將永無寧日。他雖無懼,可是她呢?

低頭看著嬰兒粉嫩的小臉,他冰冷酷絕的心首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獨占欲望:「她是我的!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她!」

「林無月!我的女兒,從此之後你的名字就叫林無月!」

「爺……爺……你在哪?……」星夫人從昏迷中醒來,氣色奇跡般紅潤,但林雨玄明白,這只不過是她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爺……你沒走,你果然在這,星兒好幸福……」

林雨玄看著這個他從未愛過的女人,看到她為了自己燃盡了最後的一絲生命火焰,心下也不由覺得有些感動:「星兒,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星夫人輕輕搖頭,她不能,她也不敢,她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見不到他。她痴痴的凝視著這個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眼里迸s出無比燦爛的愛炎火花,這火花仿若點亮了黑暗的蒼穹,似要照耀到更古老更恆遠的地方,那是生命最後的輝煌。

她慘白的十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臂,嘴里幽幽的道:「爺,我知道你並不愛我,可是我從不後悔,星兒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成為爺的……女人……」

一頓,美麗的雙眼緩緩合上,她瘦弱的玉手無力松開,劃出一個絕美的圓弧沉重的跌在床邊。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無聲的隱沒入塵土中。

林雨玄身軀一震,長嘆一聲默然不語,冰冷的雙眸依舊是雲淡風清。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感覺,只有r體間純粹的欲望。甚至她的死去,除了在他心底濺起一點小小的波紋外,什么也沒留下。

「星兒,你不該愛上我這樣的人……」

遠處,不知是誰吹起了悠揚古老的旋律,悲涼而婉轉,纏綿悱惻,回盪在風中……

抱著嬰兒,林雨玄走出芙蓉軒。

「林天!」

「屬下在!」

「星兒已死,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女兒是這個時辰誕生的,所以這個屋里的人都必須死!你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溫柔的看著嬰兒,嘴里吐出的卻是殘酷冷絕的話語:「從今天起,傲龍山庄里再沒有芙蓉軒!」說完再不回首,絕塵而去。

「遵主人令!」

星空黯淡,烏雲蔽月,天地蒼涼。今夜,將是一個血腥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酷爹爹和俏寶寶的正式見面,上面的不算~~~

蘇醒(上)

蘇晚漸漸從黑暗中復蘇,只覺得渾身無力,象是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非常的不自然。

「嗚~~我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我還有意識?我現在又是在哪里?」蘇晚緩緩的睜開眼睛,疑惑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席雪白的紗帳象瀑布一樣由上懸掛而落,隨著微風輕輕晃動,盪起一波一波的褶皺,精工細雕的大紅眠床上鑲嵌著瑰麗的瑪瑙,整齊錯落的拼設成美麗的龍鳳呈祥圖。隔著朦朧的紗帳,四周是紅木雕刻而成的精致家具,幾款纖巧的瓷器細致的點綴在家具旁,顯得高雅而不落媚俗,還有圍在她周圍那一群一臉驚喜的古裝女人……等等,一群女人?!圍在她周圍?!!還是……古裝?!!!蘇晚驀然抬頭,眼睛愕然的跟一群女人……沒錯,不是一個女人,對上了。

「醒了醒了,小姐終於醒了!」

「太好了,都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來,我們可就……阿尼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快,快去報告主人!」

蘇晚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群古裝女人連奔帶跳的上下亂竄,臉上都是一副喜極而泣劫後余生的表情,有幾個早已跑出門外,大概是去通知那個所謂的什么主人去了。

「你們是誰?」蘇晚正欲發問,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只能發出『哇……哇……』的叫聲。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聲音怎么變成這樣?!……還有身體,怎么軟綿綿的使不出勁?難道……蘇晚的腦海掠過一個怪異的想法,急忙奮力抬起自己的手臂。天啊,這……這是我的手嗎?小小軟軟的?這分明就是……嬰兒手啦!我變成嬰兒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神經錯亂?借屍還魂?還是轉世重生?

蘇晚震驚無比,意識頓時瞬間陷入一團迷亂之中。

「主人!」一聲聲整齊敬畏的呼聲將蘇晚恍惚的意識拉了回來,奇怪,空氣怎么變得有些冷了?

兩只有力的臂膀突然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愕然間,蘇晚對上了一雙黝黑深邃的黑眸。

如同被閃電狠狠劈過,蘇晚的腦海剎時一片空白:「好帥啊!」她的心急速跳動著,眼睛一瞬不瞬盯緊眼前如帝王般偉岸絕倫的男人。黑如烏木的長發被一根絳藍的發帶箍在腦後,古羅馬雕像般輪廓分明的俊美臉頰,配上銳利如鷹的冷酷雙眸及英挺如刃的劍眉,越發顯出他卓而不凡的高貴氣質,還有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鼓動伸縮的壯碩肌r,更是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是一個擁有無窮魅力和魄力的男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讓人毫不猶豫的為他而生,為他而死。即使明知眼前如飛蛾撲火般危險,也心甘情願,無有怨悔。

在朝為帝王,在野亦人傑!不知為何,蘇晚腦中浮現出這句話。

不說蘇晚傻傻的看著林雨玄,林雨玄也同樣在仔細打量眼前的小東西。

驚艷!這是他的第一個印象。她的眼睛深邃如天空一樣廣,象草原一樣寬,如大海一樣深,滿布著清新慧諧的光芒,柔嫩細致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色,膩滑得讓人想咬上一口。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女兒,但昨天嬰兒剛生下來時只有一瞬間曾睜開眼睛,隨後便沉沉睡去,而他因為擔憂她只顧焦急的傳喚大夫和呻斥下人,倒也一時無暇多細觀她的樣貌。

「加以時日,必為絕代尤物!」林雨玄暗忖,「天下間,能夠抵擋她魅力的男人只怕屈指可數,屆時恐怕……」他一雙劍眉不由深深蹙起,眼神也瞬間變得酷寒冷殘,「無論如何,要想從我身邊奪走她的人,我必定要他付出慘重代價!神擋殺神,魔阻殺魔!」

感受到身邊突如其來的冰寒,蘇晚回過神來,不由納悶於林雨玄的y鶩從何而來。

難道是我太丑了,所以他不高興?蘇晚忐忑不安的想,心情一時有些沮喪,「什么嘛,相貌又不是我想要怎樣就怎樣的,長得丑又不是我的錯,干嗎要擺出這副表情來?哼~~」其實她又如何知道林雨玄的想法恰恰與她相反。

不過,他蹙起眉頭的樣子好冷酷,看看周圍嚇得瑟瑟發抖的仆人就明白了。不行,她不喜歡這樣。

「松一點,再松一點……」蘇晚奮力揮動雙手撫上他的臉,努力的想把他蹙起的眉毛撫平。她輕輕的磨挲著,就像以前撫摸孤兒院小孩子頭發的一般溫柔,他的皮膚很光滑,很有彈性,她一時間竟不舍得松手。

對了,還有這個!蘇晚想起了什么,送上小臉,濕潤粉嫩的小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打了一個大大的親親,這是以前在孤兒院養成的習慣。以前每當孩子有煩惱時,她就是這么安慰他們,親親臉,額頭,鼻子等等,親嘴唇則是對更小的孩子做的,以示親昵愛憐之意。現在她變成了一個嬰兒,也沒啥好害羞的,自然而然就做了表達她最親昵方式的動作。

林雨玄訝然的看著蘇晚的動作,蘇晚無法說話,只有咧開櫻唇用甜甜的笑容安慰他,「好了,不要再生氣了哦~~」

呵呵~~~一陣低沉清朗的笑聲從林雨玄的喉中溢出,如太陽融化了冰雪,冷漠不再。

「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林雨玄輕柔的抱著蘇晚,食指摩挲著她水嫩滑膩的臉蛋,突然轉頭冷然道:「林天!」

「屬下在。」林天越眾而出。

「奶媽是否已經入庄?」

「是的,主人。打從昨日您吩咐屬下找尋小姐的奶媽時,屬下已立刻飛鴿傳書讓人將方圓百里內奶水最充足的奶媽帶來,現在她們正在西廂里候著呢。」

「嗯,帶幾個過來,小姐睡了一天應該餓了。記住,要健康懂事的,我不希望看見一個多嘴的奶媽,明白嗎!」

「屬下遵命。」

蘇醒(下)

四章

(以下蘇晚改名為林無月)

月兒搖頭晃腦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爹爹和中年大叔講話(林天哭喪著臉說:大小姐,我才二十九不到三十,哪里就成中年大叔了?),很無聊的打了個極不淑女的呵欠,林雨玄轉頭看向她,她立刻收斂嘴巴對著爹爹露出一個超級甜蜜的微笑。

「爹爹~~~~餓~~~~~餓~~~~」可惜小嬰兒是說不出話的,月兒也只能用稚嫩的小手扯扯爹爹的衣服,再用一雙泫然欲泣的晶瑩雙眼表達她對食物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一番可愛的表情打動了林雨玄,他似乎明白了嬰兒要表述的意思(真不容易)。親了親嬰兒粉嫩的小臉,他柔聲道:「月兒,餓了是嗎,再等一會,你就可以飽飽的吃一頓了。」這么輕聲細語的話居然會出自主人的口中,林天聽見自己的下巴『啪嗒』一聲落地的聲音。

「林天,你怎么還在這里,還不快去把奶媽叫來!」一轉頭,那張冰冷的面孔又回來了。

林天趕緊將落地的下巴揀回來,暗忖:這才對嘛,這才是一向以冷酷著稱的主人應有的表情嘛,剛才主人的那個樣子,一定是我眼花了,是幻覺,絕對是幻覺!

月兒聽到爹爹要把她交給一群奶媽喂養,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如下一幕景象:一位位噸位十足,彪肥體壯的胖女人把她圍在中間,拼命把一只只碩大的茹房塞進她嘴里,一副不吃完誓不罷休的猙獰表情,立刻把她驚出一聲冷汗:「嗚……嗚……我不要呀……我不要被一群女人圍困……爹爹……爹爹不要啦……」

她激動的手舞足蹈,頭搖得象個波浪鼓,一邊還『咿呀咿呀』的大叫,結果林雨玄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

「呵呵,可愛的小月兒,聽見要吃奶就這么高興(拜托,我這象是高興嗎?),不要急,奶媽很快就過來,到時你就能吃得飽飽的了。(我是叫你不要急著叫奶媽才對!)」

可惜不管月兒如何的手舞足蹈,如何的用她豐富的肢體語言講述她的不願,林雨玄畢竟是人而不是神,你完全無法要求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不可能有帶孩子經驗的男人,懂得嬰兒咿呀聲是表達什么意思,所以,可憐的月兒寶寶還是無法擺脫落入那群奶媽魔掌中的命運。

既然事情已無法挽回,那么我們的月兒小姐也惟有自救

「庄主!庄主!小姐死活都不肯吃奶,還把奶媽盛好的奶瓶給打翻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沖入龍軒,在書房門外大聲叫喊,林雨玄皺起了眉頭。

「庄主~~不好了,小姐打了奶媽一拳,還踢了她一腳!」緊接著又一個丫鬟p顛p顛的過來報道,林雨玄放下了文件。

「庄主~~~~~小姐她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停……」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林雨玄已經消失在龍軒門口。

龍軒東面,一間雅致的小房內。

我們的女主角月兒小姐正發揮她那清脆動人的嗓音在床上號啕大哭,從帶點嘶啞的哭聲不難聽出,她已經哭了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更從她身邊手忙腳亂、冷汗直冒的丫鬟、奶媽臉上可以看出,照顧月兒小姐,那絕對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辛苦差事。

驀地,一條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屋內,一眾丫鬟奶媽大驚,駭然望去,就看見林雨玄那雙閃爍著攝人寒意的冰冷目光。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他體內散發出的暴戾的氣息,都告訴眾人,他很憤怒。

「庄……庄主……」『撲通撲通』聲響,眾人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似的。

月兒看見是她親愛的爹爹來了,可愛的粉臉立刻停止了哭泣。她快速的從床上坐起,搖搖晃晃的爬到床邊,把雙手一伸,示意爹爹抱抱,猶帶淚滴的小臉如同雨後梨花,說不出的惹人愛憐。

林雨玄輕柔的把月兒抱起,抹去她小臉上的淚痕,感受到爹爹的關心,她高興地『咯咯』直笑。過了一會,也許是哭累了,在爹爹溫暖的懷里,她很快的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你們很好,我把小姐交給你們照顧,你們就是這么照顧她的嗎!!」 林雨玄低沉的嗓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憤怒,周身如海般輻s出的壓力沉重得令人無法呼吸。

「庄主……饒命……饒命啊……」一眾仆人把頭磕得『碰碰』直響,那用力的程度使得每人的額頭上都濺起駭人的血花,看上去既凄慘又美麗。

他突然笑了,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雪亮的銀白,眼里的寒意卻未見一分減少:「沒用的人,我不需要!」

說完轉身離去,身後,幾條黑影閃動,綻開了一地艷麗的血花……

下一章女主長大了哦,父女間的曖昧很快就要出現了,呵呵~~~~~~~~~~~~

十四年後。

時光匆匆,十四年轉瞬即過。

十四年里,無論是武林還是朝廷,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武林中,神秘的崛起了一股隱蔽而龐大的勢力,這股勢力幾乎覆蓋了整個北武林的所有門派,明面上北武林依舊是各個派別林立,實際上掌控各個門派的主腦人物已換成神秘勢力里的人。這個驚人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在江湖上流傳,只是一些有心的武林宿老隱隱察覺出了不對,但苦於這個神秘勢力隱蔽工夫做得太到位了,他們根本掌握不了什么線索,也無法公布於眾,只能各自暗中警惕不已。

朝堂上,本就混亂的李家王朝越發顯得混亂不堪。四十年前建文太子登位,這天下就非那么太平。傳位至今,皇帝益發昏庸無能,只會橫征暴斂,官員更是腐敗墮落,再加上北有匈奴虎視眈眈,南有趙氏南越自行其政,內有各家族門閥不服管教,天下隱隱顯現出大亂的征兆。

然而李家王朝至今還能支持下去,是因為最近幾年朝廷上冉冉升起的兩顆文武雙星。武為白虎蕭統,四年間,帶領軍隊平定了無數次匈奴、鮮卑之亂,在軍隊中威望如日中天,甚至出現了軍中兵不知王,只知蕭帥的趨勢;文為青龍師方才,也是在短短四年間,由一介白衣布丁的新科狀元竄升至當朝一品太尉的傳奇人物,在朝堂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尤其近兩年皇帝幾乎不理朝政,朝廷上更成了他的一言堂。說來奇怪,也不知是否文武天生不對盤,這兩顆朝廷新星偏偏是兩個冤家對頭,在朝中一個代表軍方,一個代表文士,各自柄執的政見也是南轅北轍,一見面非吵個你死我活不可。但也幸好如此,由於這雙方的勢力互相牽制,皇帝才敢放心的享受生活,否則兩人聯合起來,皇位恐怕危矣。

不過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他們沒有有聯手的一天?

江湖盛傳,有四大勢力。分別是:東慈航(靜齋)、西奔馬(堡),南連雲(水寨),北傲龍(山庄)。四方勢力根枝繁密,幾乎主宰了武林大半江山。

北方, 谷。

其時正值早春二月,谷外是白雪紛飛、冰天雪地的氣候,但在谷內卻早已冰雪消融。冉冉的陽光普照在青翠的山谷中,給山谷帶來無限生機,而巨大的傲龍山庄就坐落在這個山谷的中央。在山庄深處,有一座雅致的別院,傲龍山庄大小姐林無月的香閨飄香小築就在這里。

小築依山而建,圍牆隱現在山巒之間,把一處美景鎖在大門之後。門後是一條潔白的小路,小路兩旁栽種著無數層迭迤邐的楓樹,嫩黃、金黃、淺紅、深紅,各展風姿,光彩奪目,美不勝收。楓樹下的草地上,五彩繽紛的花兒竟相開放,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再往前行百米,是一個清碧的心型小湖,四周種了許多青嫩垂柳,在春風中微微起舞。小湖東邊是座歇山頂式的小樓,五楹兩層,翹角飛檐,像蝴蝶般振翅欲飛,非常別致,而小路的盡頭,就是這座小樓。

此時,小樓門前,正站著兩名妙齡女子。

「紅杏姐,你好,請問小姐是否在內?可否為我通傳一下?」一個丫鬟打扮的園臉少女對著站在門前的秀麗女子問道。

秀麗女子微微蹙起眉頭,道:「小翠,小姐確實在房內看書,不過我不太方便進去。」

叫小翠的少女嘟起嘴問道:「為什么嘛,紅杏姐,林總管叫我來請小姐,難道你不能進去通傳一聲嗎?」

叫紅杏的女子苦笑道:「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小姐說了,她看書的時候一律不許任何人s擾,我可不想違背小姐的命令。否則被庄主知道的話,我可是會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壓低聲線又道,「就在三年前,有個下人不懂規矩,在小姐看書的時候走進書房收拾東西,驚擾了小姐,後來被庄主知道後,結果那叫一個慘呀,手筋腳筋全給一根根挑斷,還被放在後山曝曬了三日,足足哀號了三天三夜,死得時候,只剩下一副骨頭了,真是……唉……」

小翠驚呼道:「真的嗎?想不到庄主還有這么殘忍的一面,我以為他只是……」說到這里,她臉紅紅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紅杏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冷笑道:「你以為庄主只是對人比較冷淡,平常不會怎么管你們是吧,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你才剛來半年,根本不知道以前的庄主有多可怕,他的手段有多殘忍,不知道有多少個只犯了一點錯的下人被庄主……」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小翠說太多,她繼續道,「不過現在好多了,自從小姐懂事後,庄主也漸漸變得有人情味了,不再象以前那樣動輒殺人,即使真有下人不小心犯了錯,只要小姐在旁邊說說話,庄主也不會逆著小姐……咱們的小姐,可善良著呢,對人極好,又聰慧,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大家都說小姐是上天的仙女,誤入人間啊……」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丫頭,都對庄主抱有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哪天自己能被庄主看中,飛上枝頭當鳳凰!哼,象你這種想法的人海了去了!我可警告你,趁早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要知道,以庄主尊貴無比的身份,又怎會看上我們這種低賤的下人呢?更何況,做庄主的女人,下場也未必比我們好到哪去……」她輕輕的冷笑,看來是知道些什么。

須臾,她極其嚴肅的看著小翠,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過就算了,千萬不要對別人講,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我的關系還算不錯,我根本不會和你費這么多口舌。記住,在山庄做事,要多聽少看不說話,就是:上面要你聽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不該看的東西絕對不要看,無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嘴巴都給我閉緊點,管嚴點!知道了嗎?」

小翠用力的點點頭,感激的道:「紅杏姐,謝謝你的教誨,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紅杏滿意的點頭道:「那就好……對了,林總管叫你來請小姐到底有什么事?」

小翠道:「紅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庄主吩咐林總管,來請小姐到大廳去。不過,我猜想應該是這次西洋遠航的船隊又給小姐帶了很多禮物的緣故吧。」然後她一臉羨慕的神情道,「紅杏姐,聽說這次的西洋遠航,去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還帶回了好多好多的東西。不僅有很多的奇珍異獸,還有各種漂亮名貴的珠寶、玉石,哎,偷偷告訴你,這次回來的人中,還多了一些長著各種顏色頭發,皮膚、眼睛也是各種顏色的人啊,可奇著咧……」

「瞎說什么呢,什么各種顏色?人不都是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嗎,哪來的其他顏色,你又在這胡說八道了。」紅杏搖頭表示不信。

「哎,紅杏姐,我可沒胡說啊!這可是我親眼見到的,那些人有的是紅頭發,有的是黃頭發,有的人皮膚是黑的,有的人皮膚又白得象無常,眼睛又藍又綠,希奇古怪的什么都有!」

「不會吧,這么古怪?你是不是看花了眼,還是幻想症又發了?」紅杏的臉上就寫著:我就不信你幾個字。

「紅杏姐!我說得都是真的!!」小翠委屈的叫道,「我發誓,那些人真的就這么古怪!」

「我……」

「紅杏,小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和我們膚色不同的人種……」一把無比動人的嗓音從小樓里穿出,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溫柔的撥動著人心中最軟的那根弦。

「小姐!」兩人驚叫道,「你都聽見了?」

「當然了,你們叫得那么大聲,除非我是個聾子,否則我還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讓我聽不到你們的談話。」樓中人道。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是有意的,請您原諒……」兩人急急辯解。

『撲哧』一聲嬌笑:「好了,別緊張,我又沒說要把你們怎么樣,瞧你們一個兩個嚇成這樣!膽小鬼!算了,你們都進來吧……」

「是,小姐。」 兩人齊聲應道,舉步進入小樓。

進門後,首先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書架,占據了整個右壁,上面整整齊齊的放滿一排排的書籍,怕不下千本之多,可見此間主人的博學。正中央是一張寬長的紅檀書桌,一個淺紫色的水晶花瓶中c著一束深紫色的鮮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桌角下有一小爐,燃點的檀香輕輕地飄盪著,怡然心脾。

旭陽的絲絲縷縷光線自屋門兩側的晴窗映s進來,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正慵懶的斜坐在一張名貴的紫金雕椅上,陽光照耀在她那一頭黑綢般的長發上,淡淡的散發出一層光澤,更是襯得肌膚瑩白透明,如夢似幻。粉色嘴唇如櫻花般柔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宛如積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幽深的似一汪清泉,晶瑩通透,清澈純凈。

她身著一件粉紅色的緊身小襖兒,內穿一條雪白的絲質長裙,勾勒出她玲瓏浮凸、無限美好的曲線,纖腰不盈一握,高聳挺翹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宛如一朵美麗又高雅的白蘭,散發出脫俗的靈氣,有種讓人既想占為己有又不敢輕易褻瀆的超然於塵世的美態。她的手里捧著一本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小姐驚人的美態,但紅杏依然是看得目眩神迷,而小翠則更不堪,眼睛瞪得大大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傳說中的色女轉世?

月兒被她們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嬌嗔道:「好了,你們兩個,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快幫我把這里的東西收拾一下。」

「是,小姐。」紅杏很快的回過神,麻利的收拾起台上的東西。

「紅杏姐,我來幫你。」小翠也走上前幫忙收拾。過會,她突然拿著一張圖畫叫道,「小姐,這幅畫上的巨w是什么東西?這一條條線又是什么?」

「那個啊……是船。」月兒看了一眼道,「就是林總管下西洋坐的那種船啊。」

「騙人吧小姐,船不都是象煙雨湖上停著的那種畫舫嗎,怎么會有這么龐大的身體?這么大的船那么重,在水上能浮得起來嗎?」小翠滿臉的不信。

月兒還未說話,紅杏已不悅的道:「小翠,你竟然敢懷疑小姐的話,你是不是皮癢了?」她最聽不得有人質疑小姐的權威。

「不是的,我當然相信小姐啦……」小翠急急解釋,「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么大的船,它怎么能動起來啊!」

「呵呵,沒關系,你們不知道也屬正常。這種船以木為膚,以鋼為骨,不能在湖中停泊,因為湖水的浮力不夠,但它卻是海上的霸主,在大海中,它是無敵的。」月兒輕撫畫面,「至於這些線條,是船身的結構圖,你看……這是駕駛倉,這是龍骨,這個是排水管……」月兒耐心的解釋。

「龍骨?排水管?駕駛倉??」小翠聽得雲里霧里,目光茫然的盯著那一條條黑線,腦袋上滿是巨大的問號。而紅杏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不為所動的繼續整理台面的東西。

「哎,算了……我還是不解釋了,反正你們也聽不懂……」月兒有些郁悶的收起圖紙,畢竟相差了近千年的知識啊。

「對了,紅杏,你將書架左邊第三排的那木盒取出來……對,就是那個……好了,帶上它我們就走吧。」

「是,小姐。」

情欲(上)

三人剛走到前廳門口,一個中年人迎了上來。

「林叔,好久不見,月兒有禮了。」月兒微微的福了一福,紅杏及小翠鞠躬道:「林總管!」

「不敢當,小姐,」林天趕緊後退兩步,誠惶誠恐的道,「小姐千金之軀,屬下不敢受此一禮。」

「林叔,不知林嫂的心痛病是否有所好轉,上次那些千年參片夠不夠用?如果不夠,月兒叫人再多一些過去。」月兒柔聲道。

「夠了夠了,那些參片還有不少留著呢。小姐為屬下夫婦如此費心,屬下不知如何才能報答……」林天感動的道。

「只是一點小事,林叔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為爹爹如此辛苦的奔波,該說感謝的應該是月兒才對。」

「小姐言重了,能為主人及小姐分憂是屬下的福分,不值得小姐掛心。」

「對了,林叔,我聽說最近庄里不少人都有些病痛,這里有些方子……」她示意紅杏把木盒拿出來,「是我看了神農遺籍『百草論』、華陀的『葯方學』及孫仲景的『千金方』等多種醫書所整理出來的一些葯方,所治療的病症及用法、療效都寫在上面,麻煩你拿去制作出一些成品,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林天深深的鞠了個躬,面露激動之色:「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如此體恤我們這些下人,屬下……」未了便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林叔你別這么說,只是一些方子而已……對了,我爹在前廳嗎?」

「主人不在前廳,請小姐移步沐雨亭,主人正在那等您。」

沐雨過橋斜徑緣,菊鮮松翠柳含煙。秋山不遜三春景,五色斑斕別樣妍。

沐雨亭位於山庄正北面一座巨大的湖泊中,湖水清澈幽碧,深不見底,湖面有一座長廊式的小橋,彎折悠轉,九諦十曲,每隔五米就有一對刻著形態各異的蒼龍、虯龍的石制盤龍圓柱托著橋上倒卷的廊頂,即顯幽雅別致又不失瑰麗雄偉。而沐雨亭就坐落在這小橋的中心。每到天氣變化時,湖中心總會下起一場細靡的小雨,而後便泛起一股輕薄的煙霧,如夢似幻般,沐雨亭由此而得名。

此刻,亭內,一名高大英挺的青衣男子正背負雙手靜靜的站立著。他的神情專注而冷漠,冰冷深邃的眼眸正默默的凝視著遠方。寒風咧咧的吹拂著他的衣角,他依舊巍然不動、靜謐如山,全身散發出一股冷酷的漠視一切的狂傲氣質。

再看亭內,一張大理石制成的石桌上,正燃起一個紅泥小爐,爐上置著一個茶釜,看來已燒有一段時間。桌邊還擺放著一些名貴器皿,精細糕點,糕點上還熱氣裊裊的冒著輕煙,可見此間主人的有心。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碎步聲漸漸傳來。

「爹」月兒一路小跑過來,俏臉上滿是劇烈奔跑後的嫣紅,帶動著胸前兩團飽滿堅挺誘人的胸脯上下跌宕,「對不起啊爹爹,我來晚了!」

林雨玄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頗為心疼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柔聲道:「月兒,你看你,跑得那么急,要是跌倒了怎么辦?」

他健臂一伸,摟住她的細腰,帶到懷中坐下,又皺眉道:「還有,月兒,今天怎么不穿那件爹爹送給你的雪貂白裘,大冷天的,不小心凍著了,爹爹可會心疼死了。」

月兒舒服的蜷縮在他的懷里,懶洋洋地磨蹭著,好像渴求主人愛撫的貓咪:「才不會咧,因為有爹爹在這里啊。爹爹就是月兒的火爐啊,又溫暖又舒服,呆在這里,一點都不冷,比穿一百件襖子還暖和,嘻嘻……」

林雨玄搖頭失笑道:「你啊你,就知道占爹的便宜。」

月兒吐吐香舌,笑咪咪的道:「爹爹的便宜就是拿來給女兒占的嘛,反正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嘻嘻。」

林雨玄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蛋:「好,只要我的月兒寶貝高興,爹的便宜,你想怎樣占就怎樣占……」他低下頭,在她瑩白可愛的小耳珠邊細語,「反正爹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爹,你在說什么嘛……」她的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瑰紅,有些不安的動了下嬌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總覺得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有意無意的拂過她頰上的肌膚,灼熱的氣息噴在她修長的粉頸上,一股說不出是麻、是癢的感覺在頸後蔓延,令她的心臟幾乎漏跳了幾拍。

林雨玄不動聲色的收緊手臂,讓她飽滿豐潤的胸r和他的胸膛緊緊相貼,盡情享受著胸膛上那種綿軟、柔若無骨所帶來的銷魂感。低頭了看月兒,她白嫩的臉蛋上正染著一層淡淡紅暈,顯得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我說月兒,只要你想要,爹爹什么可以都給你……」她真美,美的令他瘋狂!她是上天派來的勾魂妖精,她用她那柔嫩甜蜜的唇、如精瓷般光滑潔白的玉膚、滑膩誘人的白雪山峰、修長勻稱的美腿勾引他,再再的點燃他狂熾的欲火。他好想,他好想不顧一切的擁吻她,撕碎她薄薄的衣裳,用力搓揉著她嬌嫩的玉r,再用他碩大熾熱的堅挺狠狠的c入她柔嫩的花x里。

他幻想著,他的小寶貝躺展在床上,用她那細嫩結實的大腿緊緊的纏住他的腰肢,而他粗大火燙的陽具正在她嬌嫩的的小蜜x里抽c不停,一下一下,c得她美艷媚盪的小嘴不斷的嬌吟:「嗯┅┅嗯┅┅好爹爹,喔┅┅我┅┅好美┅┅好爽┅┅啊┅┅再大力些┅┅c月兒的┅┅小蜜x┅┅喔┅┅再快點┅┅喔……爽死我了……爹……」而他則用力壓住她的大腿,更加狂野的抽送起來,直到他將滾燙的白色欲火全部噴撒到她的嫩x里去。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這樣的幻想,雖然他身邊不乏國色天香的絕色姬妾,但每次與她們交歡的時候,總是幻想在他身下宛轉承歡的女人是他的月兒。他更是在無數次高c來臨之時,嘶吼著喊出她的名字:月兒……我的寶貝……爹s了……。為此,不知有多少和他歡愛過的女子因聽到這句話而喪命。

而這,全是為了此刻縮在他懷里媚人心神的小妖精。

十四年了,他呵護他的寶貝已經十四年了,也足足忍耐了十四年!他覺得他越來越無法忍耐下去,他渾身都因為渴望她的愛撫而漲痛不已。他神情迷亂的盯著懷中的可人兒,大手悄悄游移到她園翹誘人的俏臀上,飢渴的揉撫起來。

「爹,你做什么……嗚……別這樣……」月兒驚慌的扭動著嬌軀,試圖避開他越揉越重的大手,卻不知她的蠕動反而更撩撥起他早已蓄勢待發的欲火。

「月兒,我的小寶貝,你太會勾引人了,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愛你,有多想你……」不似往日的沉著冷靜,他粗嘎低沉的語調標示著他累積的渴望已躍升至頂點。他忍不住扳起她的媚臉兒,慢慢的俯下了頭。

「呃……」她怔怔的盯著那張越來越大的俊臉,腦海里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情欲(中)

『咕嚕咕嚕』水聲響起,茶釜燒開的聲音及時打斷了彌漫在兩人之間的那股曖昧情潮。

「爹,水開了,我來給你泡茶喝……」月兒慌亂的掙脫出他的懷抱,重重的喘了口氣。她的臉紅如番茄,跳得又急又快的心臟仿佛就象要沖破了她的胸腔似的。

「哎」林雨玄懊惱的握緊了拳頭,就差那么一點,他就可以品嘗到小寶貝的甜蜜了。不過,看到月兒臉泛紅霞的冶艷模樣,他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或許……他的月兒……並非對他毫無感覺……

「也好,爹也很久沒有品嘗過月兒的茶藝,就讓爹看看,月兒的手藝進步了多少。」

月兒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小臉平復心神,努力的將剛才旎旖的畫面忘卻腦後(不能不說這種心態非常之鴕鳥),這才緩緩的將手浸入桌邊的一盆清水中,冰冷的水有效的平撫了她的心情。她細細的洗凈雙手,捧起茶餅。看著手中的茶餅,她輕嘆道:「爹,這茶可真好,是才采制不到兩天的極品『石頂金花』,色作金黃,輕嫩如花,不愧是名茶中帝王啊。」

林雨玄頷首:「不錯!這是十年才成熟一棵,一棵也才能炮制半兩的極品名茶,無論是香氣、色澤、口感都更在十大名茶之上。也唯有這種珍貴的茶葉才能配上我月兒的絕頂茶藝!」

月兒心里甜絲絲的,嘴上卻微嗔道:「爹,人家沒有你說的這般好了。我的茶道亦非絕頂的哩,天下擅長此道的能人者眾,我只是其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誰說的!我林雨玄的寶貝女兒聰慧可人,天下間誰人能比?」林雨玄傲然笑道,「更何況,那些俗人也配與你相提並論么?」

「爹別再誇我了,萬一月兒讓爹爹失望,人家就愧死了。」月兒臉紅紅的道,「希望月兒的茶道還能令爹爹滿意。」

深吸了口氣,月兒虔誠的捧起那枚茶餅,神色亦變得庄重起來。她先將碾盤、茶釜、茶勺、茶盞、調料等工具按先後順序整齊的擺放在茶托四周,然後將茶餅放置在銀制的碾盤中慢慢捻碎,直至粉狀,又拿起位於左手的茶釜,打開蓋子,略放入了一勺精鹽輕輕晃動,用以調味,又取出一支竹夾微微攪動,至均勻後才放入小匙茶末,再次輕輕攪動,直至茶盞中泛起朵朵湯花而止。整個過程在她春蔥般的十指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令人看得賞心悅目之至。

待得湯花逐漸平止,月兒才慢慢的將釜中的茶水倒入兩只備好的茶盞中,輕舒了口氣,道:「好了。」她小心的捧起一杯茶盞遞到林雨玄面前,「爹,請您品嘗,看看女兒的手藝可還令你滿意?」

林雨玄接過茶盞,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茶香頓時迎面而來,沁人心脾,不由脫口而出一句:「好茶!」舉杯一飲而盡。茶才入口,初時竟是淡若無味,他正心下詫異,突然一陣異香就從胸腹中升騰而起,又慢慢滲入心肝脾胃各處,直達肌骨,只覺全身猶如被人由內向外輕輕刷洗了一遍,令人有種說不出的松爽、飄逸之感。

「很好!好茶,好手藝!」他由衷的贊道。

但月兒卻橫了他一眼,嬌嗔道:「爹品茶哪有象你這么一口喝下去的,你那哪是品茶,你那完全是牛飲,好好的一杯茶都給你糟蹋了。你看,品茶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輕捧起茶盞,小巧秀氣的瑤鼻微微抽動,慢慢的讓茶葉的香氣縈繞在鼻間,此為聞香。聞香之後,她的拇指和食指輕握住茶盞的杯沿,纖長柔美的中指則托著盞底,從盞口吸吮了一小口茶水,微微合上美目,細細體驗著那種暖意融融、清新飄逸的感覺。片刻後睜開雙目,再吮一口。如是者三,將茶水分三次細細品啜,讓自身每次都能從茶中獲得不同的享受,這便是『品茗』了。

月兒輕輕放下茶盞,笑道:「爹,這才是真正的品茶,要象你剛才那般牛飲,哪里能體會到茶道所特有的精髓呢?」

林雨玄撫掌道:「精彩!看來要體驗茶道不同的韻味,我有必要再『品嘗』一次!」他大有深意的道,灼灼的雙目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月兒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他炙人的鷹目,添了添水嫩的紅唇,強笑道:「不如,我再給爹爹盛上一杯?」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動手……」他目光熾熱的盯著那條柔滑的小香舌,想象著被它添弄全身後那種酥麻的快意,下t就騰的竄上一股強烈的火焰,燥熱得令他難耐不已。

「那好吧,爹。」她兀自不知危險已然*近,「我幫你把茶釜端來。」

「沒必要,因為……」他邪魅一笑,突然欺近她的身旁,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著她昂起頭,「我要品嘗的茶,就在你口中!」

「呃?!」她一怔,什么意思?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一雙鐵鑄般的有力手臂就緊緊地箍住了她的楊柳小腰,一張一觸即發的唇瓣宛如矯捷的鷹般飛俯而下,精確地擒住她嬌嫩可口的花瓣。

「唔……」她杏眼圓睜,唯一來得及發出的一聲驚叫很快就消失在他唇間,他的大手用力扣緊她的腦後,緊緊的壓著她,反復的在她唇瓣上碾壓擠磨,*著她跟他一同纏綿。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表面的接觸,強迫性的用牙齒撬開她的艷唇,讓他火熱的舌借機鑽進她濕濡的口中,溫柔的鉤舔著她的小舌,貪婪的吞食著她的香津,發出羞人的嘖嘖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幾乎要窒息過去的時候,稍稱饜足的他才將唇舌從她小嘴兒上挪開,兩人唇間還隱隱掛著一條水亮的銀絲。

情欲(下)

「啪!」一聲清脆的掌摑聲落在他的臉上,是月兒摑了他一巴掌。

兩人同時都呆愣住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林雨玄不可置信的撫著右頰,狂魅的眸子危險的閃動著,「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我出手了,」他微眯的冷眸里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想不到,唯一對我出手的,居然是我的女兒……」

「我……我不是有意的……」月兒踉蹌的後退幾步,聲音顫抖,長長的睫毛也驚慌地扇個不停:「誰叫你……你對人家那么做……所以,我才會……才會……」她羞澀的幾乎說不下去,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揮了她最愛的爹爹一巴掌!

林雨玄不怒反笑,一口白牙森森然:「很好,你既然有膽量打我一巴掌,想必也有膽量准備承受我的『怒火』……」他慢慢的向她*近,一步一步的,那迫人的氣息就像一個正准備俘獲獵物的獸。

「爹……你……你不要過來……」她如同受了驚的小白兔般瑟縮的不停後退,仿佛這樣做就能拉遠她和他之間的距離,直到她頂到一根石柱。

「爹……爹……不要……」她隱隱察覺到了什么,白皙的小臉逐漸失去血色。看著步步進*的高大身影,她只能絕望的依緊柱子,淚水悄然在眼角凝聚,「爹,求你不要做出……令月兒痛苦的事……」

「痛苦?!哈哈,月兒,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嗎!」他狂笑道,雙臂『碰』的落在柱上,低頭俯視著這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來,為了等待你的成長,成長到你足以接受我的愛,我忍耐了多久,十四年!每天,看著你慢慢的長大,看著你越來越美麗的臉兒,越來越動人的嬌軀,我就想用力的把你抱在懷里好好的愛你,肆意的吻你。我想要把你壓在身下聽你嬌媚的吟叫,我想要你一遍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那種深入到骨髓渴望到極點的痛苦你能明白嗎!」

他嘶吼著,不顧她驚呆的樣子用力的把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十四年來,我忍耐的好辛苦,就是為了今天!無論你有多不甘,無論你有多不願,我都不會放手了……月兒,我愛你!」

「嗚!」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淚水奪眶而出。他說了,他還是說了……他怎么可以愛她,怎么可以,他們是父女啊!那斬不斷、割不去的血緣羈絆注定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結果!她該怎么辦,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兩人都不會痛苦?誰來告訴她啊!她柔腸千轉,珠淚紛紛而下。

「別哭,我的小寶貝,別哭,你哭得爹爹心都碎了……」 他嘶啞著嗓子,雙臂緊緊的環抱住她,臉頰輕柔的磨蹭著她的,「月兒,不要拒絕我,我是這么的愛你。為了你,就算讓我背負全天下的罵名我也無怨無悔,我什么都可以放棄,只要你對我的愛!」

「不不可能的!」她失聲喊叫,淚水再次浸濕了她的粉頰,「這是l倫,是不被世俗允許的!我們的血緣關系太深、太深,注定了我們永遠也不能成為一對,或許你可以罔顧倫常,但我不能,我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你明白嗎!你是我的父親,我是你的女兒,我們的關系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其他的,根本不能……不能的……」

「l倫嗎?哈哈,那又如何?我林雨玄做事從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什么禁忌、什么倫常,在我來看,全是狗p!」他放聲大笑,充滿了俾睨一切的狂傲氣勢,「我愛的就是你,我的月兒,只要你能在我懷中,我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你……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她輕咬貝齒,全身顫抖。他的瘋狂令她害怕,他的愛戀令她心碎,神呀,這是一場飛蛾撲火的愛情啊……

「是的,我瘋了,我為你瘋狂!」他向著她的櫻唇狠狠的吻下去,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纏綿的、悱惻的與她的唇舌瘋狂交纏,狂野的汲取她口內甘甜的蜜y。

「不嗚」她掙扎著,無助的用柔弱的粉拳揮打著他的胸膛。

「別掙扎了月兒……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逃脫不了我……」他稍稍離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詭異邪魅的黑眸緊緊鎖住她,就像獵鷹鎖住獵物般駕定。

「停手……爹……我們這樣是錯的……」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錯?不,我只是一個渴望愛的男人……」他輕啃她柔嫩的小耳珠,「要說錯的話,也只能是你,誰叫你不好好的接受這一切?」

「你……」她愕然,他怎么可以這么無賴?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他就將她翻轉過身面對亭柱:「寶貝……用手扶著柱子。」

「你……你要做什么?!」她意識到不妙,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羞急的阻撓,「爹……不可以……」

但她的力量哪里阻擋得了他狂烈的欲火?他握住她的小手撐住粗糙的石柱:「乖……月兒……來,扶好。」他火燙的軀體緊緊貼住她的後背,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愛撫她滑膩若凝脂的肌膚。

「不要啊……爹……快住手……住手……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她被迫的半趴著石柱,小臉上不由的濺起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哭泣的懇求他的放手。

「月兒,我的寶貝……爹好愛你,愛的快要瘋了……」他急促的喘息著,不但沒有停手,唇瓣還更是瘋狂的吸吮她嬌嫩的肌膚,不斷的使一朵朵鮮艷的紅梅在她白皙的頸間綻放。

「啊啊……痛……停……快停止……求求你……」月兒不斷的扭動嬌軀抗拒著,但他的胸膛是那樣的健壯強硬,他的手臂又是如此的結實有力,她的柔弱根本就無法撼動他分毫。

「不行,月兒,停止不了……我想要你……」他的左臂緊緊的箍住她的柳腰,邪肆的舌頭不斷的添弄著她細膩的長頸,右手則迅速的拉下她的衣襟,挑開她的肚兜,頓時一雙白膩雪滑的碩大茹房就這樣彈跳出來,l露在空氣中微微顫動,盪漾出一陣迷人的r波。高高俏立在胸前的小巧r尖也被淡粉色的圓大茹暈襯得就象兩棵成熟的葡萄般,誘人采擷。

「不,冷啊……爹……」突然接觸到寒意的白嫩嬌軀不由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往他火熱的身體靠去。

「月兒,很冷嗎?不要緊,爹馬上讓你熱起來……」如此血脈賁張的美景,令他早已腫脹難當的下腹更顯不堪。他左臂微一用力,將她圓俏的r臀壓向他的下腹,抵在他堅硬勃發的粗大分身上,隔著單薄的布料,不住的與她溫熱的腿窩廝磨、擠壓。

「唔……住……住手……」這羞人又陌生的舉動嚇得她更是拼命的掙扎,然而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他一面繼續用他的火燙摩挲著她的內側,一面托捧起她白嫩的rr,用力的搓揉著,看著她的圓滿在他手中被揉弄得更加漲大飽滿。

「寶貝……你的茹房可真大,真軟……爹爹的一只手都握不住了……」 嗅著她散發誘人異香的動人軀體,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肆意的說出挑逗的話來。

「放開我!爹……我求求你不要啊……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啊……痛……」聽到她的話語,他惱怒的用力的抓揉著她的茹房,將它蹂躪成各種不可思議的形狀,力道之大,豐盈的rr都被擠出了他的指縫,感受到茹房傳來的漲漲刺痛感,月兒失痛的尖叫。

「不要?月兒,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你看,你的r尖已經變得這么硬了……」林雨玄邪魅的笑著,粗礪的指頭捏住她挺翹硬實的r尖不住擠壓旋轉,*出她一聲聲嬌弱的哀求。

「啊啊……爹爹……不要,不要捏那里……嗯……月兒好難受……啊……」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從脊椎底端竄升上來,這種奇特的舒爽感令她忘記了抵抗,嬌喘出聲。

「月兒,舒服嗎?別心急,這只是剛剛開始……」他摟住她細腰的左手突然扯下她裙上的腰帶,整條裙子立刻向兩邊展開,露出她雪白嬌媚、玲瓏浮凸的美體,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白嫩圓俏的雪玉美臀也搖擺著仿佛邀請他進入。

「唔」她忍不住驚喊一聲,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別動,月兒,讓爹好好看你……」他伸腿一頂c入她內側,使她無法合攏雙腿,眼里則跳動著炙人的火焰,貪婪的飽餐她美妙嬌嫩的胴體,「好美啊……月兒,你簡直就是生來迷惑男人的妖精,為了將男人帶入地獄……」

「不是……我不是的……嗚……住手啊……」她純潔的玉體被一個男人如此恣意蹂躪,只羞得她面燒眼潤芳心慌悸,全身像被電流通過似的激烈顫抖,真想就此昏過去罷了。

「月兒,讓爹好好疼你……」他抬起她的白嫩玉臀,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兩片優美圓潤的桃形,白皙的皮膚毫無瑕紕,摸上去軟滑如玉,滑不溜手。她閉著眼睛緊咬下唇,抵抗著因他的撫弄所帶來的快感,白嫩的胴體上也隱隱泛出淡淡紅暈,更顯得人比花嬌,艷潤欲滴。

他滿意的低笑:「月兒,你感受到了嗎,你的身體在渴望我的愛撫……」他的手貼著她的臀線往下移動,用力把她的腿向兩旁分開,翹起她的雪臀,將她的下身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好美……」她的蜜x就象是世上最美麗的花朵,絢麗的盛放在他眼前。一叢細順柔滑的草坪秀氣的分布在x口上,兩片甜美油潤的嬌艷花r,包裹著一顆晶瑩亮澤的粉嫩花珠,微開的x瓣里,還細細的滲出一絲晶瑩香甜的蜜y,這種y糜的美景,只要是男人都會看得狂亂至極。

「不……不要看……爹……不要看啊……」她的心兒蹦得似欲跳出胸腔來,臉色殷紅如血,羞澀的幾乎軟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