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從鬼右哪里要相逢,今日進門看的臉色,便立馬用是不是?」陸品話也有些缺乏力氣。
「是。」
「挽挽謀殺親夫可真是毫不留情的。」
「只是害怕,不殺,落在手里指不定比蘭皓曼凄慘多少倍。」是真的害怕的。
陸品閉目不話,「穿月樓的人果然都狠心異常,還好,還好……」不挽聽不懂他的還好是什么意思。
「准備怎么動手,殺,煮的肉?」
「怎么會,咱們夫妻場,不是最喜歡操勞死么,為妻自然也要為相公完成心願的。」不挽轉頭喚聲,「映泉。」
映泉俏生生的進入。
「映泉,請好生伺候陸城主吧,他的元陽對大有裨益。」
陸品苦笑下,「果真利用得干干凈凈。」
不挽沒話,轉身離開,從外面合上門。
第四十章 貓戲老鼠
不挽癱在榻上,心里惦記著那個房間的事,可是又不敢去看,心里忐忑不安,還帶著一絲苦澀。
這謀殺親夫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味的,不挽體會過後,覺得以後這事還是少做為妙。為了某種目的,殺死一個自己還算喜歡的人,個中滋味沒經歷過是永遠不能體會的。
不挽從榻上跳了起來,奔向映泉和陸品的房間,猛的推開門。
里面一片凌亂,映泉靜靜的蜷著身子面向下的躺在地上。
「映泉,映泉。」不挽扶起映泉,焦急的呼喚。
「他逃了。」映泉艱難的吐出三個字,血從嘴角緩緩的流下。
不挽看著那碎成幾塊的床榻,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緊張,他不死,估計自己就得死了。
穿月樓的大夫檢查過映泉的傷勢後,還算大幸,傷得很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他的武功那么蠻橫?」不挽為映泉喂著湯葯。
「居然能瞬間將葯效逼做一團,強弩之末也如此厲害,主人,你還是快躲吧。」映泉抓著不挽的手。
不挽笑得跟個聖母似的,「不用。」她很快就上天見聖母了。
躲是不用想的,上一次躲開的代價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害怕,這一次,她打算勇敢的面對。
等陸品修整好,就該是她和繁華說拜拜的時候了。
不挽小口小口的細細品著螃蟹,進入繁華的這么多年從那次以後再沒吃過,如今要死了,忽然想起來了,倒有心思再吃一次了,回到真實生活後未必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大閘蟹。
一品到這個味道,不挽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原來一切都是那樣的難舍。」
「是鱷魚的眼淚么?」陸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不挽的面前,手指接到了她滴下的眼淚。
「你現在是老虎的微笑么?」不挽回嘴道。
「我記得你恨死螃蟹的,只吃饅頭的。」陸品笑著坐下來,絲毫看不出臉上有仇恨的樣子,仿佛二人還是那對沒有深仇大恨的夫妻。
不挽沒說話,本來心里挺內疚的,可是見到這廝,就覺得自己當初是腦子被狗吃了居然會有後悔的想法。
「知道,最後的晚餐。」陸品繼續道:「真是太巧了,我也給你帶了一份禮物。」陸品從背後拿出一個食盒,揭開來里面是一只還熱氣騰騰的雞翅。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種雞翅。
「你怎么認出我來的?」不挽其實一直很想問的。
「臉可以擋住,但是身材是遮不住的,你知道的,其實我認身材比認臉更厲害。」陸品笑得不知廉恥,桃花眼水汪汪的,可以迷醉任何一個女人。
「一個乞丐的身材你都不放過?」不挽氣憤。
「不要妄自菲薄,挽挽,以我的經驗,你身材數不上第一,也絕對是前三甲。」陸品很認真的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是舍不得。」他嘴里嘖嘖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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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挽總算是吃完螃蟹了,不過那只烤翅動也沒動。「我准備好了,你來吧。」她將脖子一伸。
「你不吃烤翅么?」陸品一手擱在桌上,撐住下巴。
「受不起,你還是送給你的晶晶姑娘吧。」不挽翻個白眼。
「晶晶?」陸品疑惑了片刻,又笑道:「呵呵,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
不挽繼續翻白眼。
「其實這事兒也算湊巧,我看著你的身材才走過去的,可是沒想到你身後居然還有一個身材更好的,仔細想想,我還是挺懷念晶晶的身材的。」陸品還在大言不慚。
不挽氣得都想拔光自己的腦袋了,她怎么可以對這樣的男人感到內疚呢,她應該對自己內疚,內疚自己沒下手更決絕。
「不過如果當初我能知道你居然天生異品,我一定會將烤翅留給你的,挽挽,原諒我好么?」陸品吻了吻不挽的手心。
不挽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被絞死,被刺死,被虐死,但是決不能被氣死。」她堅定的閉上眼睛。
「挽挽,你狠得下心,可是我卻狠不下心。」陸品吹了吹不挽的眉毛,讓她眼瞼酥酥麻麻的。
聽到他的話後,更是立馬睜開了眼睛,「你……」她的臉上有驚喜,有雀躍,有劫後重生的炫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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