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來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表情沉重,讓嚴厲揪心,看來還是得帶她去看更好的大夫。
不挽則在數著,昨晚太黑,他看不見,今天大白天的他該看得見了吧。
果然,嚴厲在為不挽端水的時候,看到了她屋子里藏在角落的一口箱子,箱子上一一套很美很美的積木。
那些積木搭成了一座小屋,有籬笆,有小雞,有木桌,那便是縮小版的前幾日的生活,里面有男主人在劈柴,有女主人在做飯,十分的溫馨。
他完全不知道不挽用這些,搭起了她心中理想的生活。
他嘆息一聲,這張網,終究是網住了他,只是不知道能網住多久。
「挽挽,跟我回去吧,你的病……」
不挽的眼睛在聽到跟他回去的時候,一亮,後面「你的病」又讓她一暗。
她笑得十分燦爛,「我病得很重么,可是我還不想死,所以我跟你回去。」她笑得仿佛一個活潑的孩子,求生的欲望那么的濃,濃得讓嚴厲的眼睛發酸。
「可是,你不給的,我也不會問你要,你不要擔心。」她說得夠明白了,多么的委曲求全啊。
不過只要他們在一起,她總是有機會的,日久生情嘛。
如今她成功的纏上了他。
笑不由衷
不挽一路跟著嚴厲,但是也沒少讓他操心。
首先,她身子弱,又騎不來馬,一時找不到馬車,她便與嚴厲步行上路,她的小腳自然趕不上嚴厲的風風火火,沒多久就吃不消了,但是此時自虐是必要的。
嚴厲總算是發現了不挽的不妥,「要休息一下嗎?」
不挽心底十分欣喜,但是表面還是要做出痛楚的樣子,「好。」
「我忘記你身子不好了。」
不挽有些驚疼的咧了咧嘴,腳疼死了。再次起身的時候,她只能靠一條腿站著。
「怎么了?」嚴厲有些關切。
「沒,沒什么。」不挽躲著嚴厲的視線。
而他則不容不挽拒絕的脫下了她的鞋。不挽暗贊,她就是喜歡這么強勢的男人,好樣的,嚴厲,加油,估計自己很快就會忘記陸品那廝了。
「你的腳傷成這樣,怎么不說?」不挽的襪子前端被血浸了個通紅,腳上打起了泡,又磨破了,沒辦法,她從來都是細皮嫩肉的。
嚴厲只能背著不挽上路,又為她在鄰近的村子找大夫上葯。不挽則愜意的趴在他的背上,不用走路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話說不讓男人操心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她先前那般忍疼,不就是為了此時么,嚴厲不會覺得自己千金肉貴,反而還會覺得自己很懂事,其實這般她更浪費他的時間。
她就在他的背上想著,看來攻克嚴厲這個難關還挺困難的,實在需要借助外力。她十分確定嚴厲肯定是心里有人了,不管是男是女,但是肯定是有人了,否則怎么可能無視自己的好感,話說以自己的能力,即使他是彎的也能掰直了,不挽越發覺得應該把嚴厲的心上人挖出來。
他這么久也得不到他的心上人,估計也是沒戲,只要讓他的心上人出來打擊一下他,自己對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么?
接下來,就需要上演嚴厲對心上人徹底死心的劇目了,還得去找陸品那廝好好查查。
這一路,不挽也把嚴厲折磨得夠嗆,非饅頭不吃,非泉水不喝,讓他老兄遇到山泉時都要為她打上一壺備用。遇上飯店,只找有饅頭賣的,還會主動在她入座之前,將自己的披風墊在不挽的臀 部下,因為她愛干凈。
很好,很好,看來他對自己的怪癖記得很牢,所以說女人不能太讓人不操心了,否則他會直接無視你,如今她這般讓嚴厲操心,也沒見他說什么,反而越來越溫柔了。
不挽從嚴厲的背上爬下來,用了飯,繼續上演好戲。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馬車。」嚴厲起身離去。
留下的不挽將小二招呼了過來,甩上一大筆銀子,讓他跑腿去找馬車夫,讓他們都拒絕搭載他們二人,但是車錢照付。」
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小二自然比嚴厲熟悉這里的馬車夫,嚴厲是自然找不到馬車的。
不挽安心的爬上嚴厲的背,繼續前進。
但是哪里有不漏風的牆,嚴厲雖然厚道,但並不是傻瓜,厚道得他非要抓住不挽的現形不可,所以不挽和小二交易的時候,被抓了現場。
「一百兩,好大的手筆。」嚴厲口氣十分嚴厲。
不挽傻笑著摸摸腦袋,不知道該說什么。常在</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