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
紙鳶心中了然,看著蘇墨冷冷說道:「看到王爺側妃還不行禮?!」
「行禮……」蘇墨輕咦一聲,眼瞼微微低垂了下,緩緩說道:「我的禮……她恐怕受不起!」
「大膽!」紙鳶一聽,指著蘇墨喝到。
「我看你才大膽……」蘇墨未曾說話,小婉已然上前,一把打掉紙鳶的手,冷冷說道:「我們家小姐的禮也是誰都能受的嗎?還有你,如果……你在敢用手指著我家小姐,我保證……你會後悔你的行為!」
小婉的臉本來長的純凈可愛,此刻說出陰冷的話來,卻讓人不免更加寒了幾分。
紙鳶一時無法反應,竟是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
小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退到了蘇墨的身邊,葯王谷的人,外人誰也不能欺負!她雖然沒有多高深的醫術和用毒技巧,但是……對付一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小婉的氣勢不免讓柳翩然和紙鳶震驚,她們沒有想到,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也是如此的凌厲。
柳翩然微微的眯了眸子,看著小婉冷冷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初來王府的丫頭,能有什么能耐!」
「我勸側妃不要試的好……省的後果承受不起!」蘇墨突然淡淡的說道,她眸光略帶了挑釁的看著柳翩然,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
柳翩然氣急,看著這個和蘇墨長的相似的臉,加上她說出如此挑釁的話,仿佛就是在嘲諷她,她這一輩子都斗不過那個賤人!
就算那個賤人死了,還有相像的……這個相似了三分,一入王府竟然就搬入了思暖閣,如果像個五分的,豈不是直接就住進寒風閣了……
想著,她氣急的猛然抬了手指著蘇墨,眸光陰冷的看著她,冷嗤的說道:「本妃倒要看看,你們一個初入王府的……能有什么能耐!」
蘇墨不免搖了搖頭,輕聲一嘆,好似惋惜的說道:「我奉勸側妃一聲……經常生氣,人會老的……人老了,豈不是更加留不住王爺的心!」
這樣的話,刺痛了柳翩然內心最深處,她怒不可遏的喘著粗氣兒,竟是一時間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反駁。
「主子……」紙鳶急忙扶住柳翩然,眸光狠戾的看著蘇墨和小婉,冷冷的說道:「你們竟然敢對側妃如此說話……王爺回來了,定叫你們好看!」
小婉一聽,頓時蹙了眉頭,嘴角一撇,噙了絲使壞的笑意,隨即手攤入隨身的錦囊拿出一枚銀針,就在蘇墨還來不及阻止的時㊣(10)候,銀針射向了紙鳶……
「啊!」紙鳶驚叫一聲,頓時,覺得氣息不順暢,小臉也憋的慢慢的紅了起來,人不穩的跌倒了地上……
「紙鳶……紙鳶……」柳翩然大驚,邊蹲下查看,邊厲聲吼道:「你們對她做了什么?紙鳶……」
小婉冷哼了聲,撇了頭,她只不過用銀針封了她一處大穴,只是讓她呼吸不暢罷了,死不了……
「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柳翩然急迫之時,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蘇墨不免蹙了眉頭,沒有想到,尉遲寒風會突然出現!
正想著,就見尉遲寒風已然閃身到了跟前,也只不過是只是一瞬,他冷眼掃過蘇墨和小婉,眸光瞥向呼吸急促的紙鳶。
「王爺……求您救救紙鳶……」柳翩然一臉委屈的說道,眸子不免驚恐的倪了眼蘇墨,隨即驚嚇的挪開。
尉遲寒風俯身,修長的手指輕拂紙鳶穴位,手掌含了內力的在她肩頭一震,在她體內的銀針被彈了出去,適時,紙鳶的呼吸也漸漸順暢……
尉遲寒風起身,冷冷的問道:「誰能告訴本王,發生了何事?」
012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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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寒風起身,冷冷的問道:「誰能告訴本王,發生了何事?」
紙鳶未起身,只是徑自跪倒在地上,委屈的說道:「求王爺給主子做主,給奴婢做主……」
蘇墨暗暗蹙眉,看著此刻的情形,竟是不免讓她想起曾經在蘭花園的一幕……想到那幕,她的心里不免浮上哀愁,因為,她那么想保護的紫菱已經不在!
「紙鳶……」柳翩然輕輕喚了聲,急忙拉起了紙鳶,抿了抿唇,瑟瑟的說道:「多謝王爺救了紙鳶!」
「主子……」紙鳶一見,委屈的看著柳翩然。
柳翩然偷偷的瞪了她一眼,輕輕的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婉呆愣的看著這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自小在葯王谷那純凈環境下長大的她,竟是一時看的呆了,這人還可以轉變的這樣快?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這會兒就一副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樣了……
想著,她不免轉頭看著蘇墨,只見她臉上一直是方才那份淡然,只是嘴角噙著絲深意的情緒……
蘇墨心中微嘆,這時間過了這么久,這柳翩然和小婉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用來用去也只是那招裝可憐!
要裝是吧……那就一起裝好了!
想著,蘇墨微微的垂了眼瞼,臨垂下前,眼中竟是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淡淡的說道:「是我不好,得罪了側妃……小婉不是有心的,如果王爺要責怪,就請怪罪慕芸吧!」
她的話溫婉嫻靜,語氣平平淡淡的,可是……讓人聽上去竟是有種說不出的委屈,那樣的委屈她好似不想讓人看到!
「小姐……」小婉一聽,頓時著急,本能的上前一步,看著尉遲寒風急忙說道:「都是小婉不知道輕重,王爺不要責怪我家小姐,如果非要怪……就怪小婉好了……」
小婉一副護著小雞的摸樣,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記瞪了柳翩然和紙鳶一眼。
尉遲寒風狹長的眸子掃過蘇墨,微微抿著唇的她讓他的心窒息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樣淡漠的壓下心中委屈的樣子,他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