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90)(1 / 2)

第四百九十章小淫賊行凶作惡大校場演陣排兵

第四百九十章小淫賊行凶作惡大校場演陣排兵

文君新寡的萬氏連日來可謂厄運不斷,諸事不順,丈夫納妾之日死於非命,凶手偏還出自自家宅邸,喪事還沒辦完她又在亡夫靈前被男人擺著花樣干得陰牝紅腫,灌了好一肚子精水,還為之倒搭了一百萬兩銀子,府中所積,幾可謂一掃而空。

這還不說,趙經一死府中人心生變,有個平日得他疼愛的小妾卷了細軟與府內家仆私奔,幸得萬氏家法森嚴,門戶守得嚴謹,人和財物都未及逃出去就被發現,不過這事卻給萬氏提了個醒,這幫狐媚子正是年輕骨嫩春心盪漾的年歲,府里沒了當家男人,日子短了還好說,久而久之一個個按捺不住定然會作起妖來,與其等著她們敗壞門風,不如趁早打發了以絕後患。

萬氏也是個雷厲風行想干就干的性子,趙經一出殯,她就著手料理起他那些姬妾來,往常與她相善的還給些銀子遣散,那些仗著那死鬼寵愛平日對她這大婦不恭不敬的,萬氏心中早給她們記了一筆小賬,隨著性子任意發賣,管她磕頭泣血,哭聲震天,萬氏都不為所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處置了趙經那幫子姬妾,萬氏又開始清理府中下人,一來是主子少了,不必要那么多人伺候,她也可以省些日常開銷,再則府中人那夜表現也著實讓他窩火,一幫巡街的校尉將他們嚇得如鵪鶉似的,連做做護主的樣子都不會,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養著他們這幫廢物除了浪費糧食,還指望有個甚用!

頭一個倒霉的就是趙府管事,這倒霉蛋才從詔獄中放出來就失了業,萬氏惱恨他將家中底細賣個干凈,攆出府前還賞了他一頓板子,其余家丁護院,辭的辭,趕的趕,三兩日就散去了大半,偌大的宅邸頓時空盪了許多。

夜漸深,萬氏秉燭盤點著府中賬目,少了許多張吃飯的嘴,再將京中這間大宅子賣掉,憑著殘存的積蓄和家鄉置辦的田產,也足夠她錦衣玉食地安享余生了。

萬氏心頭稍稍松了口氣,聽得譙樓鼓聲打了三通,身子也覺困倦,掩唇打了個哈欠,喚來外間丫鬟鋪床疊被,她也起身寬衣就寢。

不知過了多久,萬氏正自半夢半醒之間,驀一抬眼,只見帳外直挺挺立著一個人影,頓時嚇了她一跳,只當是上夜的丫鬟,不由惱道:「死丫頭,你想嚇死我么?!」

「沒錯,你那丫頭確實該死。」聲音戲謔,竟是一陌生男子。

萬氏驚坐而起,顫聲問道:「你是哪個?」

帳子倏地分開,一個人倒了進來,萬氏嚇得向後猛地一縮,那人卻沒什么動靜,待仔細觀瞧,發現倒進來的竟然是她屋外值守的丫鬟,只見她衣衫不整,臉色鐵青,面上無一絲生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啊——」,萬氏驚聲尖叫,三魂七魄飛了大半,扯過被子蒙住了頭,只求這是一場噩夢,待得天明夢醒時分,一切自會煙消雲散。

可惜事與願違,蒙頭的錦被被一把扯了去,一個男人冷冰冰道:「不想死的,就給大爺我把嘴閉上!」

萬氏驚恐萬分地捂住嘴,不敢再吭聲。

蠟燭點燃,映照出一個男子的面容,年紀約三十來歲,白面無須,兩腮干癟,一雙骨碌碌亂轉的小眼睛里精光四射。

「這么個大宅子,也沒幾個守夜的,卻省了爺們不少事情,」男子冷笑幾聲,將燭火伸進帳內,上下照了一番抖若篩糠的萬氏,滿意地點點頭:「你便是這廂內當家的?」

「是……妾身是,敢問好漢爺有什么吩咐?」萬氏哆哆嗦嗦回道,心中腸子都悔青了,早知賊人接二連三地上門,何苦要急著將府內護院辭去。

「問你幾句話,爺有一個相與喚作崔百里的,可是在你府上做護院?」那人站在床前問道。

萬氏戰戰兢兢地點頭,「正是。」

「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與我府上人無關。」萬氏急聲道,聽聞事又因崔百里而起,心中已將趙經那死鬼埋怨個千萬遍,要不是你突發奇想收留個大盜進門,怎會惹出這么多麻煩事來,此時就算趙經死而復生,萬氏恐也會用一碗葯湯送他歸西。

「有關無關爺們心里自有分曉,你且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上一遍,警告你別用衙門里那套蒙人的說辭敷衍,不然有你的好看!」漢子目露凶光,神情猙獰。

萬氏只想快些將這瘟神送走,忙不迭將納妾那夜發生的變故說了一通,其實說起來莫道是崔百里,便是她家官人趙經如何斃命她也是一頭霧水,那男子如何從她嘴里能得到什么實情。

難不成真是老崔犯案失了手?男子聽了萬氏期期艾艾地一通描述,摸著下巴犯起了嘀咕,不對啊,聽梁神仙言說,老崔才費心思從他那里求了顆『先天朱丹』討好這姓趙的,怎會突然就起了殺心呢?

男子百思不得其解,思量著這事關鍵還是要著落到屋內那三人身上,錦衣衛的霉頭是不能輕易去觸的,就從那兩個小娘們身上打主意吧,剛好這事門里人也都拿手,不過在辦正事之前……

萬氏驚懼交加,一直觀望著男人神色,突然見他一雙豆眼開始色眯眯地在自己身上巡睃,不由心驚膽戰,連著往床內又縮了縮。

「到底是官宦人家出身的,有眼力見兒,知道給爺主動騰地方,別急,大爺馬上就上來。」漢子淫笑道。

「不,好漢,求求您放了我,妾身可以……哦,可以給您銀子!」萬氏為免失身,打算用錢收買。

「呵呵,銀子是好東西,大爺喜歡,可大爺更喜歡你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漢子一臉淫邪笑容,將蠟燭放在床旁高幾上,鑽進帳子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撕扯萬氏衣服。

萬氏極力反抗,哪里拗得過身強力壯的男子,轉眼間寢衣便被撕破多處,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那漢子一見眼珠都紅了,不耐煩地狠抽了萬氏一個耳光。

「給臉不要的賤貨,識相的好好伺候大爺,還能給你留條生路,不然……」漢子一把將那丫鬟屍身扯過,猙獰道:「這小賤人就是你的下場!」

眼瞅著丫鬟冰冷屍體,萬氏震懾得不敢動彈,男人趁機撕開她的中衣,一把將內里裹胸扯下,一對雪白玉兔蹦跳而出。

男子呼吸一窒,張著大手就抓了上去,萬氏只覺胸口一痛,急忙環臂護住胸前。

那男人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得萬氏眼冒金星,直直摔倒床頭,男人毫無憐香惜玉之意,托著雪白酥乳狠狠掐了一把,變了形的一大片肥嫩白肉從虎口中擠出,疼得萬氏嬌軀亂顫,手臂本能再度抬起,卻只抬起一半,就不敢再動,無奈認命地軟垂了下去。

男人在滑如凝脂的玉峰上狠狠揉捏了一通,轉而又撕萬氏下裳,萬氏眼中含淚,低低啜泣,任由男人施為。

幾聲裂帛聲響,月白色的下裳也被撕成幾條碎布,萬氏如白羊般躺在床上,只是默默流淚不敢言聲。

不愧是官家太太,保養得細皮白肉的,要不是老崔這檔子事,老子平時還真難遇見這等貨色,嘿嘿,死得好,死得好啊,漢子心中得意,順著萬氏光溜溜的大腿向上摸去,咦?指尖忽然觸到一團熱乎乎鼓囊囊的東西,低頭細看,原來萬氏下體處還裹著一條騎馬汗巾,潮乎乎的,哈,莫非這娘們被嚇尿了,當即一把扯掉……

「呸呸呸!」漢子將那團東西丟得老遠,如被蛇咬地連著甩手,直呼『倒霉』。

「好漢,奴家身子不方便,求您放過我吧!!」萬氏慶幸這月紅信來得正是時候。

「開門見紅,爺為什么要放了你?」漢子將手在衾褥上蹭了蹭,奸笑著道。

「這……奴家身子不凈,怕沖撞了大爺……」萬氏淚眼婆娑,苦苦哀求。

「爺們不在乎,再說了前面這個洞不干凈,不還有後面么,你孟大爺『無孔不入』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漢子嘿嘿淫笑,說不出的猥瑣下流。

「後面?」萬氏先自一怔,隨即醒悟,玉手急忙掩住臀後,面露驚惶道:「不行,那里絕不行!」

萬氏少經閨訓,很難想象那污穢之處如何能被陽物插入,螓首連搖,目光中滿是乞憐。

「他娘的,行不行是老子說的算,哪里輪到你多口!」那姓孟的漢子罵罵咧咧,開始松解自身衣物。

「別脫了,你那厭物沒人稀罕瞧。」

背後突然響起的人聲嚇得孟姓漢子一個激靈,驀轉回身凝神戒備,厲聲喝道:「誰?」

房間東南角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一個聲音慢條斯理道:「『無孔不入』孟浪,彩蝶門中也算排的上號的人物,竟然連有月信的女子也不放過,不怕墮了你們寧門主的威風么?」

孟浪此時已恢復鎮靜,挑著嘴角笑道:「既然曉得孟某名號,想來也是道上的朋友,按照江湖規矩見面分一半,孟某也不是小氣人,能搜到的財物隨你去取,就是這娘們……」

孟浪回頭往帳內看了一眼,嗤笑道:「一起還是輪著上,悉聽君便。」

房內又平添出一個男人,萬氏本就心懸不定,一聽孟浪之言,更嚇得花容失色,床上偏又無處可逃,只得掩著錦被縮到一角,祈求上蒼新來的歹人不好女色,放她一馬。

「足下倒是大方,可惜,本官的身份不好與你談這筆生意。」隨著幾聲冷笑,一個挺拔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看清對方身上服飾,孟浪瞳孔猛地一縮,脫口叫道:「錦衣衛?!」

「有見識。」來人贊了一句,垂目珍惜地撫摸著身上飛魚服,撣了撣肩頭,抬頭朗聲道:「錦衣衛南鎮撫司小旗官齊佐,奉衛帥丁大人之命,恭候多時。」

「大人救命!」峰回路轉,萬氏急聲求救。

「找死。」孟浪眼中寒芒一閃,翻掌向萬氏拍去。

「狂徒大膽!」齊佐不想孟浪此時還敢暴起傷人,飛身而上,綉春刀橫空揮出,攻敵必救。

孟浪這一招本是聲東擊西,待齊佐上前,立即貼地一滾,閃至窗前,合身撞破窗欞,逃了出去。

「該死!」齊佐不想一時大意,竟讓魚兒漏網,扭身便要去追。

「大人,奴家這里……」萬氏驚魂未定,生怕歹人去而復返,有意留住齊佐守護。

「你自喚府中下人護著,我去拿賊。」齊佐撂下一句話便飛身躍出,單留下失魂落魄的萬氏,貼著床頭抽泣後怕。

************

身為淫賊,孟浪自有一身不錯的輕身功夫,本以為可趁著夜色掩護逃出生天,怎料那齊佐輕功竟也了得,如附骨之疽緊隨在後,甩之不脫,不免心中焦躁,京師地界可不比尋常州府,巡夜的兵馬司、巡捕營,值更的總甲火夫不知有多少

,要是倒霉撞上幾批,引得眾人圍剿,再想逃脫可就難如登天了。

心中分神,孟浪自然也就慌不擇路,竟悶頭扎進了一條死巷,待發覺時想要掉頭已來不及,眼看著那年輕錦衣衛按刀緩緩逼近,孟浪心底頓時升起一股狠厲之氣。

「怎么著?」孟浪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氣勢,張牙舞爪道:「爺們敬你這身官衣兒,可不是怕了你,還沒完了是吧?」

齊佐不為所動,只道:「束手就擒還是拒捕動武?」

孟浪嘿了一聲,「小子,你這叫趕狗入窮巷,可別怪孟爺爺心狠。」

齊佐正納悶孟浪這個古怪比喻,見他突然探手入懷,道他要施什么歹毒暗器,忙凝神戒備,怎料他掏出來的竟是一個女人的紅布肚兜。

孟浪捧著肚兜深深嗅了一口,一臉陶醉痴迷狀,教齊佐一通惡寒,皺眉道:「你打是不打,究竟搞什么古怪?」

「來啦!」手中肚兜隨手一丟,孟浪立刻猱身而上,一拳直取齊佐面門,這一招又快又狠,可謂神速如電。

齊佐舉刀橫撩,孟浪拳到中途,身形一矮,倏然變招,兩腿連環踢出,招式迅捷怪異,逼得齊佐連退數步。

孟浪同打了雞血般,得勢不讓人,拳打腳踢,招數密集如狂風暴雨,步步進逼,不給齊佐喘息之機。

齊佐心中焦急,首次單獨受命,若教脫了賊人,哪還有臉在錦衣衛中立足,這時孟浪左手掌刀斜劈,齊佐舉刀橫削,怎料這一掌乃是虛招,瘦小身形瞬間側翻,右腿倏地踢出,捷如猿猴,正中齊佐刀柄,齊佐握持不住,綉春刀斜飛上天。

一腳踢飛了齊佐的兵刃,孟浪心中暗喜,叫了一聲『納命來』,疾步搶入中宮,准備痛下殺手,了結這壞他好事的鷹爪孫。

齊佐兵器脫手,不見慌張,兩手翻轉間各亮出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匕,反手握匕,貼著孟浪身形轉了幾轉,身形飄忽,有如鬼魅。

孟浪只覺霎時間雙手手腕,兩腿膝彎間猛然劇痛,身不由主前撲跪倒,齊佐閃身移步,已轉至他身後,一手抓住他發髻,使孟浪脖頸揚起,另一手冰冷刀鋒緊貼他的喉嚨,寒聲道:「我倒要看看,究竟納誰的命?」

轉眼間勝負倒轉,對方出手奇快,招數刁鑽詭異,簡直匪夷所思,孟浪看著血流不止的雙腕,手指已不聽使喚,曉得手筋已被割斷,亡魂大冒,失聲叫道:「你敢殺我,我們門主不會放過你!」

「寧不取?讓他盡管來找我。」齊佐不屑冷笑。

「不是他!」孟浪心憂齊佐突下殺手,幾乎用吼道:「如今彩蝶門已然易主,可不是好惹的。」

「哦?那就說說看。」齊佐道。

為了保命,孟浪竹筒倒豆子一通詳說,原來不久前彩蝶門發生一些變動,一個神秘人物自號『彩衣神君』的找上門來,亮出老門主信物玉蝴蝶,聲稱接管彩蝶門,門主寧不取為其武功折服,退位讓賢,自居副門主。

彩蝶門三十年來江河日下,人心離散,摧花斫柳寧不取只知躲在門中納福,對四散天下為非作歹的門人弟子不聞不問,這也難怪,幾百個淫賊窩在一處,大眼瞪小眼,只怕亢陽上升,一個個都能憋出病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孟浪一般,給個洞眼兒就能下鳥的。

彩衣神君上任之後,立即重振門規,門中的一些厲害人物如通妙散人、大小不良等紛紛回來聽命,有不從者都被他打得七竅流血而亡,彩蝶門大有重振聲威之勢。

崔百里為寧不取親傳弟子,他死的消息傳到門中,便是為了安撫寧不取,提高聲望,彩衣神君也要徹查死因,派出已經成為親信的孟浪負責此事,孟浪曉得自己得新門主信重,許多同門眼紅不服,一心想將事情辦得漂亮,怎料才一出手,就落入人家手中。

說到這里孟浪也覺晦氣,懊喪道:「那一個喪夫的寡婦,錦衣衛的官爺也分人把守,看來廠衛中人果然如江湖傳聞一般,無所不在啊!」

「本官沒這許多閑工夫,是你們自己做事差了,」齊佐徐徐道:「既然要逼問口供,為何還要打草驚蛇地先盜走崔百里屍身?」

「什么?盜屍?我沒有啊!」孟浪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大怒道:「他奶奶的,有人陰了老子,待老子回去後饒不了他們!」

「你先能回去再說吧。」齊佐譏誚笑道:「只要能出了鎮撫司,隨你去哪兒。」

孟浪曉得憑自己案底,進了詔獄便沒命能出來,急聲道:「官爺,咱們打個商量,放我一條生路,銀錢方面好商量。」

「職責所在,官和賊沒得商量。」齊佐回得堅決,抓著孟浪發髻的手一松,拎著他後頸衣領喝道:「起來!跟我走!」

孟浪兩腿有傷,好不容易才借著齊佐之力站穩,扭身怨毒地看了這個擒他的錦衣衛一眼,同時也看清了他手中兵刃,一雙短匕,連柄不過七寸,薄如蟬翼,形如蚱蜢,樣式甚為奇特,似乎哪里聽人說起過……

孟浪心底疑竇叢生,突然靈光一閃,脫口道:「你不能抓我,我曉得你的底細……」

************

南鎮撫司。

錢寧走進簽押房,齊佐便按捺不住心中雀躍迎了上來。

「大人安好?」

「嗯。」錢寧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向自己公案坐下。

「大人,衛帥那里可有什么吩咐?」齊佐小心試探。

「沒有。」錢寧頭也不抬地說道。

「關於屬下擒殺彩蝶門淫賊孟浪,衛帥就沒說上幾句?」齊佐終究年輕,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個江湖淫賊,衛帥公務繁忙,哪有時間去理會,」錢寧勾了幾份文書,隨口應付,「還有,昨夜的事涉及命婦名節,衛帥囑咐不得張揚。」

齊佐一心想立個大功,沒想落得這般結果,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

錢寧抬眼,見手下人一臉失望落寞,濃眉一挑,「怎么,你還覺得委屈不成?」

「屬下不敢。」齊佐顯是口不對心。

「還是不服氣啊,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錢寧將文書扔到一邊,看著齊佐道:「本官將差事派給你,本是看重你辦事干練,想給你個歷練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