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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哀家來這里看什么啊太皇太後迷迷糊糊的目光滿院轉了一圈,這兒怎么站了這么多人呢
越貴妃忙示意太子將院中成群的侍衛遣散,自己快步上前盈盈拜倒:臣妾參見太皇太後,娘娘。不知兩位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
言不等她這一番套話說完,立即冷冷問道:那邊坐著的是霓凰嗎她怎么了
越貴妃眼尾輕掃,看到靖王已走到霓凰身邊,輕輕將她扶起,郡主臉色發紅,雙目緊閉,怎么都不能說她沒事,只好道:今日請郡主前來宴飲,沒想到酒力太猛,霓凰就醉了
霓凰郡主女中英豪,酒量也不弱,怎么會這么容易就醉了
臣妾也覺得奇怪呢,越貴妃臉上仍掛著笑容,也許是近幾日為了擇婿的事有些神思煩憂吧。
那這滿院的侍衛是來做什么的難道有人敢在昭仁宮撒野不成說出來,哀家替你作主。
哦,這侍衛么越貴妃呵呵笑道,是太子要演練刀陣給我看,說是訓練整齊了,不失為一種舞技。
言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突然一聲嗤笑,貴妃說什么笑話呢你讓霓凰郡主這樣的貴客醉倒在台階上不管,反而和兒子一起在這兒看什么刀陣這種話拿來回哀家還可以,難不成你還想就這樣回稟陛下么
如何回稟陛下,是臣妾自己的事,怎敢煩勞娘娘為臣妾操心。越貴妃軟軟地頂了回去。見到母親如此鎮定,原來還面色發白的太子也慢慢走了過來,向太皇太後和見禮。
太皇太後一直很有興趣地聽著與貴妃唇槍舌劍,此時見太子過來行禮,立即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宣兒啊,那邊兩個孩子是誰隔得遠,看不清
呃太子有些尷尬地道,那是景琰和霓凰郡主
這兩孩子怎么不過來太奶奶這邊呢
太皇太後放心,言語調柔和,但話意似冰,霓凰只是醉了,她遲早都要醒過來的,等她醒了之後,臣妾一定會好好勸她,以後不要再喝這么烈的酒
越貴妃胸口一滯,咬牙忍著沒有變色。這的確是整件事里最不好處理的一部分。靖王刀脅太子本身有罪,截殺之事雙方基本達成協議互不追究,司馬雷也已離開,並沒有抓到什么現行的罪證,無論她再怎么在皇帝面前進言都只是一面之詞,可以想辦法辯解。唯有郡主這邊的嘴,那是怎么都堵不上的。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盼著郡主女兒家羞慚氣傲,不願將險些受辱的事公之於眾,以免壞了她自己的清白名聲。
景寧公主這時已跑到了霓凰郡主的身邊,擔心地看著她通紅的臉,低聲道:怎么辦醉成這個樣子,先扶到我宮里休息一下吧。
靖王也覺得由妹妹來照顧郡主比較方便,當下點頭,命人抬來軟轎,依禮先請得了的許可,便與景寧一起護送著霓凰離開。
知道這件事由霓凰郡主來鬧比自己出面來鬧更有效果,也不多說,陪著太皇太後進了昭仁宮正殿閑聊談笑,逼得越貴妃不得不一旁作陪,既沒有時間先到皇帝面前吹風,也找不到機會與太子串供,母子兩個都是強顏歡笑,看得心中大是舒暢。
這邊霓凰郡主被護送入景寧公主的寢殿引簫閣後,靖王立即召來數名太醫。眾人會診之後,都說郡主只是脈急氣浮,血行不暢,並無大症,與性命無礙。靖王這才放下心後,正准備運氣為她解穴,郡主突然咬牙睜開眼睛,向他搖了搖頭,只好又停下手來,吩咐妹妹好生照看,自己避嫌退出了殿外,靜靜坐在院中長凳上,一來等候,二來守護。
大約半個時辰後,景寧公主奔了出來,喘著氣道:琰哥,姐姐剛才睜眼,叫你進去。
靖王忙站起身快步入殿,果然見到霓凰已面色平和,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上前為她解開穴道。
郡主慢慢從床上坐起身,眸寒如霜,沉思了片刻,方抬頭慢慢看了靖王一眼,低聲道:多謝你了。
靖王只微微頷首,並不答言,反而是景寧公主關切地問道:霓凰姐姐,你喝了多少醉成這樣剛才我搖了你好久,你都沒有理我
已經沒事了。霓凰伸手輕輕摸了摸景寧的小臉,下床趿鞋,站了起來。
姐姐要去哪里
面聖。
靖王目光不由一跳,低聲問道:郡主決定了
這確實不是什么露臉的事,霓凰冷笑如冰,也許貴妃還指望我為了掩此屈辱,忍氣吞聲呢。可惜她還是錯看了我霓凰,且莫說她今日未曾得手,就算被她得了手,想讓我因此屈服於她也是白日做夢,決無可能。
陛下應該在養居殿,既然郡主已決定了,那景琰就護送你前去吧。靖王不加半句評論,語調平然地道。
不必麻煩了,我現在已經
這畢竟不是雲南,還是小心些好。
霓凰知他好意,便不再客套推脫,點頭應允。景寧公主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晚些時候再跟你解釋吧,霓凰朝她微微一笑,我現在心情不好,在面見陛下前,不願意多說話。景寧,請你見諒。
姐姐怎么這么客氣蕭景寧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