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九.校驗考核【伍】(1 / 2)

章四十九.校驗考核伍

林知意竟在美人榻上睡了一個上午,醒來的時候,俞南星立身練字許久,見她醒了,才問道:「醒了?餓了沒?」

她腹中空空,點點頭,俞南星這才去開門,讓凝雨和寒酥進來服侍林知意,只是往常的丫鬟多出了一個,他眼生得很,便問林知意:「這是?」

「周哥哥請她過來的,武藝高強,叫向露。」林知意接過凝雨遞來的茶。

向露向俞南星福身:「奴婢是少將軍派來保護林姑娘的。」

俞南星不再多問,讓人在膳廳布了飯菜,同林知意一齊去用了。

到林知意准備歸家之時,俞南星仔細叮囑她:「明日校驗,你不必著急,平日里你同我一起看的那些詩詞策論都可用上,另外,若是遇到不會的,也不要慌張,有人點你挑戰,也沉著應戰。」

林知意不怎慌張,只沖俞南星乖巧地點點頭,坐上了馬車:「俞哥哥,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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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校驗考核場上有人歡喜有人憂,考核分了上午和下午兩場,上午的考核書、畫、女工,下午考核的琴、棋、辯、烹茶則需要雙人比拼分出高低。

直到現在,譚憐仍然不知道林知意選的是什么,只獨獨知道她選了琴,卻心中惶惶然,憂慮下午考核的琴,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該如何在校驗考核中脫穎而出,一方面需要技藝嫻熟,另外一方面則需要沉著冷靜,將校驗考核完完全全視作跳板與墊腳石,極有可能被自己的歪心思帶偏。

林知意吃透了譚憐的心思。

第一場考核,書,考核的不單單是書法了,更增多了一項內容作詩,考官給與考核的內容,學子們需以此內容當場作一首七言詩,既考了書法,又考了作詩能力,此難度可謂提高了一層。

考核並不在講堂中進行,而在講堂更高一層的雨花台的吹香亭中進行,吹香亭是一間八開單層歇山建築,前面四開間作考核用,後面四開間做休憩用,青樹翠蔓,十分幽靜,有時有位高權重之人到場觀摩,便會將中間一開間做為這些人休息的場所。

第一場考核,書,雖然難度不小,但仍有不少姑娘選了此項,因著考的是兩樣技法,所以有些人抱著取一項為巧的想法參與,書法不佳可用才情替代,才情不高可用書法頂替,當然二者兼並者最能奪得頭籌,並不是所有姑娘都樣樣優秀,因此「書」雖難,卻也給了一線機會。

孔新月手執寫有考題的紙張,丫鬟們已開始鋪紙研墨,眾姑娘立身自己的桌前,只等孔新月念出考題。

「今日校驗考核,書,考題為:秋。現在開始作答。」孔新月剛剛念完考題,姑娘們便開始執筆作答。

只是有的人眉頭緊鎖,有的人胸有成竹已開始寫下詩句。

秋,自古逢秋悲寂寥,這題目好寫,也不好寫,好寫是因為有太多內容可供選擇,不好寫是因為前人已作出太多優秀的詩篇,很難再到達一個高度,最終也只落得一個「有古人之風」的評語,難以拔高。

譚憐一面緊張,又見林知意在場上已開始書寫,更加緊張,想的詞啊句啊都湊不出來了。

一炷香的時間,孔新月宣布時間已到,眾人擱筆,寫好的紙張也都收了上去。

譚憐吁一口氣,心中仍不怎么安穩,明明一直同自己說:無妨,無妨。卻一直不能安下心來。

畫與女工,林知意未曾選擇,只在亭子里吃茶看書,十分悠閑。

譚憐考完了女工後,同別人一並在亭子里坐著閑聊,眼睛卻一直瞟林知意,見她一人獨坐卻不顯寂寞,反而自在輕松,她處於熱鬧中有些黯然神傷。

「憐兒,你看那邊。」有人用手肘頂了頂譚憐,示意她看那一邊,一女子手拿劍譜,右手食指無名指伸出並攏做劍,在空中揮舞著,像是瘋魔了一般。

「她是誰啊?」譚憐問道,這人倒奇怪得很。

讓譚憐看那怪人的姑娘名叫邵以彤,同於鶯語交好,長臉長眼,有些尖酸刻薄的模樣。她聽見譚憐聞這人,翻了個白眼:「我二叔的庶女邵以檀,二叔是個不成器的武將,連他女兒也是這樣瘋瘋癲癲。」她話語里皆是不屑與嘲諷之意。

她不怎么喜歡邵以檀,在書院里也從不同她搭話,二人像是陌路人一般。邵以彤瞧不上邵以檀,邵以檀也對邵以彤的針鋒相對沒有興趣。

校驗考核之際,她也不讀書寫字,就專心地看著劍譜學上面的招式,向露看她有心學習,卻無人點撥,忍不住說道:「你那動作,錯了。」

邵以檀抬頭,見林知意身旁一丫鬟對她點撥,也不在意別的,問道:「怎么錯了?」

向露比劃了一下那個手勢:「應該這樣,按你那樣出劍,位置太低。」她動作利落爽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