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公司的老總頻繁換人，無疑說明了很多問題。

最常見且要命的，還是作為實權核心的董事會內部不穩，派系斗爭激烈，上台的人是名義上的船長，卻沒法把舵，自然頻繁翻船。

小到公司，大到國家也都是一樣，畢竟在某個時間線的某國，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其相的任期都短的異常，基本沒有做完一個任期的。

原因？國內的本土派系太多太雜只是標明，更多還是外部勢力太過強大，直接在其內部插入了諸方派系，各方為了自己的主子的利益生爭執，自然爭斗不休，誰上台都是一個樣子。

換個角度來看，新冬妮婭城也是如此。

中小教會拼上那么點家底，寸土都讓不了。

大型教會派出分會付出巨大投資，可是要回報的，他們弄出一個個大型項目，投入海量的資源，只有可能是為了十倍、數十倍的回報。

隨著新冬妮婭城的崛起，還有一個個資源、項目的爭奪，內部的斗爭和仇怨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大家私下就斗的越厲害。

但由於艾希、索爾的特殊情況，除非打算徹底不要艾希的基業，各方又至少面上要保持友好的態度，而受到律法保護的「最初盟約」，更是牢牢的把大家都按了這張「圓桌」旁……即使大家桌下已經踩腳丫、撩陰腿什么都用上了，桌子沒被強行掀開之前，大家還是一張桌上吃飯的友好伙伴。

「只要沒有證據，就是沒有生過地下時代黑暗精靈的俗語。」

幾百年前的老話，代表著黑精靈城市虛偽秩序下的血腥，而這句話，如今卻也在很多新神的區域流傳。

「……這些（大）人，活的不累嗎？」

和數年前相比，羅夏的感嘆大概就是少了這括號里面的大人，畢竟，他如今也算是成年人。

之前若還可以抱怨著嗤笑成年人社會的骯臟，現在卻只能的一邊無奈的感嘆這讓人心煩的潛規則，一邊努力多為自己的家庭和教會撈上一點。

畢竟，自己也是這芸芸眾生的一員，自己也是要吃飯的，自己也有女友、親人和朋友，也有自己的團隊，太過清高，不僅很容易吃不上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傲慢，一種認為自己和芸芸眾生不同的傲慢。

羅夏的能力讓其保持了誠摯的赤子之心，卻也讓他更加誠實的對待這個不斷改變的世界。

至少在沒有改變這一切的力量之前，過去的少年，現在的青年，會一邊抱怨，一邊很愉快的成為自己口中骯臟的大人。

「確定了嗎？是溝壑和繁衍教會派出的殺手？那不是一個一級教會嗎？他們弄死那個話嘮有什么好處。」

眼前年輕記者是一個才上班不到三個月菜鳥，卻「恰好」拍到了幕後黑手和凶手交易的照照片。

那個凶手教會，還是羅夏想了半天才記起來的新加入城盟的教會，在翻閱了一下圖鑒，才記起了這似乎是一個鼠人和狼人的教會，他們的主營區域是下水道區，似乎也經營一些灰色交易。

「白手套吧？白手套吧。白手套吧！一個一級教會暗殺城主能撈到什么好處？擺明了是專業背鍋的，當我們是傻子嗎？」

羅夏嘴里在嘀咕，一邊卻把這「證據」收起來，然後拿起附帶的另外信封。

「呵，還真是慷慨，這值好幾十萬神貢吧。」

信封里面，是十幾枚黯淡的碎石，其斷口處，卻隱隱約約透著雷光。

天然雷（電）擊石，如今新冬妮婭城最硬的貨幣通貨，看來，這個不知道那個教會派來的「新人記者」，是一點都不斷掩飾自己的間諜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