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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83 字 2021-10-28

話說賽金,從五月十七搬在橫橋街住下,不想那條街上,俱是營里軍家,不好那道的。又兼僻拗,一向沒人

走動。胖婦人向賽金道:「那日,雲小官許下半月就來,如今一月怎不見來?」賽金道:「莫不是病倒了?

或者他說什麽針灸?想是忌暑不來。」遂與母親商議,教八老買兩個豬肚磨凈,把糯米、蓮肉灌在里面,安

排爛熟。賽金便寫起封字道:

賤妾賽金再拜,謹啟情郎雲官人:

自別尊顏,思慕不忘。向蒙期約,妾倚門凝望,不見降臨,貴體灸火疼痛,妾坐卧不安,不能代替。謹具豬

肚二枚,少申問安之意,幸希笑納不宣。

寫罷,摺成柬子,將紙封了。豬肚裝在盒里,叫八老囑道:「你從他鋪中一路而去,見了雲小官,便交他親

收。」八老攜了提盒,懷著柬書,走出武林門,到灰橋市鋪外,看將入去,不見雲小官,便一逕到新橋市上。

雲發門首坐著,只見他家小壽童走出,八老便扯壽童到僻靜處說道:「我特來見你官人說話,可與我通知

?」壽童遂轉身進去。不多時,雲發出來,八老慌忙作揖道:「官人,且喜貴體康健。」雲發道:「好阿公

,你盒子里什麽東西?」八老即道知來意。雲發遂引他到個酒樓上,坐定問道:「你搬在那里可好麽?」八

老道:「甚是消索。」遂於懷中取出柬封,遞與雲發。雲發接來看了,藏在袖中。揭開盒子,拿一個肚子,

叫酒博士切做一盤,吩咐燙兩壺酒來。雲發又買了張帖子,索筆硯,一面陪八老吃酒,一面寫回書。吃完了

酒,又向身邊取出一錠銀子,約有叄兩上下,並回書交與八老道:「多多拜覆吾姐,過一二日,我定來相望

,這銀子送與你家盤費。」八老受了,起身下樓而去。天晚到家,將銀、柬俱付賽金。賽金拆開看時,上寫道:

發頓首,覆愛卿張賽金娘子妝次:

前會多蒙厚意,無時少忘。所期正欲赴會,因賤軀灸火,有失前約。茲蒙重惠佳餚,不勝感念。相會只在二

叄日間,些須白物,權表微情,伏乞收入。雲發再拜。

看畢,母子歡喜不題。

再說雲發,在酒店拿了一個豬肚歸家,悄地到自己卧房,對妻子道:「這個熟肚子,是個相知的機戶,送與

我吃的。」當晚,就將那熟肚與妻子在房中吃了。不令父母知覺。

過了兩日,雲發起個早,告知父母,要去查鋪。計一乘兜轎坐了,命壽重打傘跟隨。只因這一去,有分教賽

金斷送了他的性命。正是

二八佳人休是酥,

腰間仗劍斬愚夫;

難然不見人頭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

雲發上轎,不覺早到灰橋市上,進了鋪,主管相見。雲發一心在賽金身上,坐了片時,便起身吩咐主管道:

「我入城去,收些機戶賒賬,然後回來算你賣帳。」主管明知他要到那去處,但不敢阻攔,只得道:「官人

貴體新痊,不可別處閑走,恐生他疾。」雲發不聽,一徑上轎。在路預先吩咐轎夫,進銀山門,迤至羊毛寨

,南橫橋,尋問湖市搬來張家。店面指示,壽童前去敲門。里面八老出來開門,見了雲發,忙人去報知賽金

,母子迎接。雲發下轎,說道:「貴人難見面,今日甚風吹得到此?」雲發歡然。里面坐下,敘了別情。茶

罷,賽金道:「官人看看奴家卧房。」雲發便同她到樓上坐下。兩個無非說些深情蜜語,當下安排酒餚,兩

人對飲。雲發情興如火,相抱上床。事畢,起來洗手,更酌,又飲數。雲發因針灸在家,一月不曾行事,

今見了賽金,豈肯一次便休?這雲發也是合當不禁,情興復發,下面硬個不了。扯了賽金上床,又丟一次。

正是:

爽口物多才作疾,快心事過便為殃。

事畢,雲發自覺神思散亂,困倦異常,便倒在床上睡了。賽金也陪睡同眠。

卻說雲發睡了,方合眼,便聽有人叫:「雲小官,你這般好睡!」雲發看時,是一個胖大和尚。身披舊褊衫

,赤腳穿鞋,腰束黃絲線條,對著雲發道:「貧僧是桑葉寺水月住持,因為死了徒弟,特來勸化官人棄俗出

家,與我作個徒弟何如?」雲發道:「你這和尚,好沒分曉!我父母半百之年,只生我一人,如何出得家?

」和尚道:「你只好出家,若貪享榮華,定然夭壽。依貧僧說,跟我去罷。」雲發道:「胡說!這是婦人卧

房,你怎麽也敢到此?」那和尚瞪著眼喝道:「你去也不去?」雲發也罵道:「你這禿驢,好沒道理!只管

纏我則甚?」和尚大怒,扯住雲發便走。及走到樓梯邊,雲發叫屈起來,被和尚盡力一推,便倒下樓去。撒

然驚覺,出一身冷汗。開眼時,賽金還未醒,雲發連叫奇怪。賽金也醒來道:「官人好睡,便歇了,明早去

罷!」雲發道:「家中父母計掛,我要回去,另日再來。」賽金細看雲發,顏色大是不好,不敢強留。雲發

下樓,想著夢里,又覺心驚。遂辭了賽金母子,急俐轎。天色將晚,肚里又漸疼起,真個過活不得。此時自

怨自艾,巴不能到家,吩咐轎夫快走。

挨到自家門首,疼不可忍。下轎來走入里面,逕奔樓上,坐在馬桶大便。疼一陣,撒一陣,撒出的都是血水

。及上床便頭眩眼花,四肢倦軟,百骨酸疼。那雲錦見兒子面青失色,奔上樓去,吃了一驚,亦上樓問道:

「因甚這般模樣?」雲發假推在機戶家,多吃幾杯,睡後口渴,又吃冷水,肚疼作瀉。說未了,咬牙寒戰,

渾身冷汗如雨,身如火熱。雲錦忙下樓請醫來看。醫人道:「脈氣將絕,此病難醫。」雲錦再叄哀告,醫人

道:「此病非乾泄瀉,乃色欲過度,耗散元氣,為脫陽之症,多是不好。我用一帖葯,與他扶助元氣,若服

葯後熱退脈起,則有生意,我再來醫。」於是撮了葯自去。父母再叄盤問,雲發只是不語。將及初更,服了

葯,伏枕而卧。忽見日間所夢和尚又至,立在床邊叫道:「雲發,你強熬則甚?不如早跟我去!」雲發只不

應他,那和尚便不由分說,將身上黃絲條套在雲發頸上,扯住就走。雲發扳住床,大叫一聲驚醒,又是一

夢。開眼看時,父母妻子俱在面前。父母問道:「我兒因甚驚醒?」雲發自覺神思散亂,料捱不過,只得將

賽金之事,並所夢和尚始末,一一說了。說罷,哭將起來,父母妻子盡皆淚下。父親見病已至此,不敢埋怨

他,但把言語寬解。

雲發昏迷幾次復蘇,泣謂渾家道:「你須善待公姑,好看幼子,絲行資本,盡夠過活。」其妻哭道:「且寬

心調理,不要多慮。」雲發嘆了口氣,喚丫發扶起,對父母道:「兒不能復生矣。也是午災命厄,雖悔何及

?傳與少年子弟,不要學我非為,害了性命。我若死後,將丟在水中去,方可謝拋妻棄子、不顧父母之罪

。」言訖,方才含眼。

和尚又在面前,雲發哀告道:「我師,我與你有甚冤仇,不肯放我?」那和尚道:「我只囚犯了色戒,死在

彼處,不得脫離。咋日偶見你與那女子,白畫交歡,我一時心動,便想你做個頂替。」言罷而去。

雲發醒來,又將這話說與父母。雲錦駭道:「原來如此!」慌忙在門外街上焚香點燭,擺列羹飯,望空拜告

:「求禪師大發慈悲,放回我兒,親去設醮追拔。」祝罷,燒化冥紙,回到樓上。

見兒子睡著,忽然翻身,坐將起來,睜著眼道:「雲錦,我犯如來色戒,在羊毛寨尋了自盡。你兒子也來那

里淫欲,我所以想要你兒子做頂替,不然求你超度。適才許我薦拔,我放你兒子,仍在羊毛寨等。你果來薦

拔,能得脫生,永不來了。」雲錦即今掌作禮。雲發忽然而覺,顏色復舊,身上已住了熱。及下床解手,便

不瀉了。天明,請原醫來看,說道:「六臟已復,定然得生。恭喜了!」撮下葯,調理潮,果然痊好。雲錦

即請幾位僧人,在羊毛寨賽金家,做一晝夜道場。只見賽金一家做夢,見個胖和尚,帶了一條拄杖去了。雲

發將息半年,依舊在新橋市上生理。那八老來尋,竟一直謝絕,永不復去。一日,與主管說起舊事,不覺追

悔道:「人生在世,切莫貪色。我幾乎把條性命,平白害了。」自此以後,生男育女,常常訓誡,不可貪色

好淫。後來,壽得八十之外而終。

看官們牢記此段,以誡子弟,勿謂野史無益於人,不必寓目也!

……………………………………………

第二段大好漢心懼內小嬌娘縱情喪身

詩曰:

夫握乾綱圖畫中,

未聞懼內受妾寵,

何事甘心首伏,

弄得臭名世世洪。

這首詩,單表人間,有夫婦猶如內有天地;天位乎上主拖,地位乎下主受;夫以義率,妻以順事,哪有丈夫

怕妻子之禮?無奈今之懼內者,白縉紳以逮下賤,習以成風,恬不知恥,即目擊妻之淫縱,亦無奈付。無他

,其禍皆起於「愛」之一字。蓋人當初娶時,未免愛其色,而至於寵,寵之一成,就是:

堂上公言,

似鐵對釘;

枕邊私語,

如蘭斯馨。

雖神功妙手,孰能醫治?獅子一吼,則丈夫無所措手足,因而成畏。此必然之理也!

話說南直隸本府城內,莫有巷,有一人姓羊名玉,字學德。這人在地方,也是有數的。好結朋友,若鄰里有

事,拉他出來,說兩句話,人都信服。只有一件,回家見了妻子,便像小鬼見閻王,論懼內的,他算是頭一

把交椅。他偏在人前說嘴道:「做個人,豈有怕老婆之理!大凡人做事,哪得十全?倘有點差誤,得那美慧

的點醒一番,也是內助之功,怎不聽她?就是被老婆打幾下,也不過是閨房中,淘情插趣兒,你說那嫩松松

的手兒,可打得疼麽?難道也像仇敵,必要與她打個輸贏不成?」因執了這個念頭,娶妻華氏,生得十分美

貌,年只二十多歲,且手里來得,口里道得,他便一心畏服,固而怕她。

卻說羊學德,有一起串行朋友,一姓高名子興;一姓希名要得;一小旦姓苟名美都,俱是風流人物。都住在

褲子巷右腹內,會吹彈歌唱,一到人家,婦女見了,未有不動心的。故老成人斷不容此輩上門。

卻說苟美都,年方十五,父早逝,僅存母親諸氏。年叄十餘歲,只看他兒子的美艷,便知其母一定是標致的

了。況美都要學子興的吹唱,日逐邀在家中,不分內外,孤既不孤,寡亦不寡,子母們未有不著手的。兩鄰

見他哄進哄出,卻也疑心。

一日,高子興來尋美都,偶遇美都出外,他便關門上樓。左鄰有心,急去尋個壁縫瞧看,見子興摟了諸氏,

在醉翁椅上,將屁股不住扭動,那諸氏亂類亂播。子興一氣,抽上四五十回,諸氏漸漸閉目丟了一陣,身子

動不得了。那高子興忍了一刻,見諸氏醒來,把肉具扯出,在牝口邊,上下擂晃,諸氏又被挑撥得癢了,將

牝口又套將過來,子興又盡根亂搗,未經得一二百抽,諸氏不濟,又丟了。子興還要盡興,諸氏懇求道:「

我的心肝,再一次定要死了,饒了罷,待明日與你盡興。」高子興道:「你兒子又不在家,叫我去哪里完事

?」諸氏道:「隨你哪里去。」子興兜了褲子,下樓出門。

那瞧看的鄰舍,先在門口等著,叫道:「老高,你好戰法!」子興道:「我們串戲的,不過虛戳這幾,有

什麽好?」彼此笑開去了。但一傳兩、兩傳叄,褲子巷中,沒一個不知道的。那諸氏還要假賣清,罵鄰罵舍

不了。

一日,也是合當有事。那高子興、希要得,俱在美都家吹唱飲酒,興盡歸家,獨子興轉回,走在諸氏樓上歇

了。那鄰舍恨諸氏嘴硬,打探明白,都暗暗在門口守候,及子興開門出來。被眾人一把拿住,又恐諸氏短見

,叫兩個老婦人去陪住。那美都忙去尋希要得,與幾個相知來調停。其中有一個叫楊蜊子,一個叫王榻皮,

有這兩個在內,再處不到了。子興便叫美都去尋羊學德來。到了天明,美都尋著學德,道知其事,因說道:

「特來請你老人家去調停,不然我母親就死了。」羊學德道:「內中作梗的是誰?」美都道:「是楊蜊子、

王榻皮。」學德道:「原來是這兩個。不打緊,你去秤一兩銀子,做二包拿來應用。」美都即到家,對母親

說了,秤銀出門,交與學德,方同他到家。學德見坐了一屋的人,便笑道:「啊呀,好熱鬧!為甚事來?」

那楊蜊子二人齊道:「你老人家來得好!有一件敗俗的事。高子興與苟美都的母親通奸,也非一日。鄰里們

守候四五日,咋夜才拿住,正要送官,你老人家既來,有甚處法?」那羊學德便拉了楊、王二人的手,將銀

包遞過去了,乃從容說道:「這奸是床上拿住的?是門外拿住的?」有幾個道:「雖不是床上拿住,然我們

合巷皆知!」學德又道:「依列位說是其了。且問這捉奸的是她父族,還是親戚?」眾人道:「雖非父族、

親戚,我等緊鄰,傷風敗俗的事,人人都拿得。」那王榻皮與楊蜊子道:「你們且靜口!聽羊兄處分,自有

妙論。」羊學德道:「大凡人隱惡揚善,是積福積壽的根本。至於把他人弄丑,害人性命,與己何益?俗語

道得好:『閑人撮閑畔,不要閑人管。』」眾人聽了這一席話,都頓口無言。內有一人道:「我們與他本無

仇隙,做甚對頭?只是他二人通奸,我們都是親眼見的,那諸氏反罵鄰罵舍,所以氣她不過,與她出丑。如

今你老人家,處千處萬,隨你吩咐,我們無有不依的。」羊學德道:「這難怪眾人。諸氏心性,不必說起

,就是老高,在褲子檔中,硬頭硬腦,列位豈有喜他的麽?」眾人都笑起來,他又道:「如今你們把我當一

個人,我怎敢忘情?我拿出幾兩銀子來,叫廚子包幾桌酒。」吩咐苟美都,道:「你快去發行頭來,叫高子

興串一本戲文陪禮。這個使得麽?」眾人齊道:「妙極!」於是眾人各散。

須臾,戲箱發到,搭了台。鄰舍畢集,一同吃了酒飯。子弟生、旦、丑、凈,都扮起來,敲動鑼鼓,演一本

《幽閨記》男盜女娼的戲文。那苟美都做了貼旦,標致不過,在台上做作。引得羊學德妻子的規戒頓忘,舊

興復發。見美都下台,便摟住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態度,不由人魂飛,到場畢,憑你怎麽,要了卻我的

心願去。」美都道:「若奶奶知道,粗棍抽你,我卻救你不得,須自家打算。」學德道:「休管她!粗棍抽

我,我也將粗棍抽她。」高子興德著便道:「那不費之慮,何難奉承。」苟美都道:「肯到肯,只要他一個

東道,明朝請我們。老希,你做中。」眾人都道:「是了。」學德應允。直待戲完,吃了散場酒,美都與子

興,同送羊學德一路回家。已是叄更時分,殘月朦朧。學德扯了美都,落後一步道:「我的小心肝,完了我

的心事去。」美都道:「到你家擾了東道,自然了你心願。」學德便一把摟住道:「你這小油嘴,曉得我家

里做不得,故意難我麽?」於是扯到廊下,澹褲子,便弄起來。只弄幾抽,只見希要得輕輕掩在側便道:「

狗打花,快拿些水來!」學德罵道:「牢拖的,還不輕聲!」不上一會,復走來道:「老羊,東道休忘了。

」學德道:「死花子,奈何死人,說有便有了。」希要得道:「你們好好入搗,不要入淙肛門,不干我事。

」美都道:「厭花子,還不快走!」子興忙來拽他道:「不要惹厭。」扯得去。須臾了事,各散回家。

學德到家敲門,臘梅開門放進。學德問道:「媽睡了麽?」臘梅點頭,學德忙忙上樓,向床內去摸。那華氏

伸手,劈面一掌道:「入你娘的,這時候才來!你在外干什麽事?」學德便坐在床前道:「今日遇著一件奇

事。」便把子興奸諸氏,眾人處不倒,我去一說便倒,一一說明,道:「才看戲回來,並沒走甚野路。」華

氏聽了這些風流話,起來坐在床內道:「這是真的麽?」學德道:「怎敢調謊?」華氏道:「拿行貨子來我

瞧!」學德忙扯褲子,華氏伸手一摸,將來鼻邊一聞,罵道:「你這欺心的亡八!你娘清水的牝不入,卻去

弄那屎屁股!你不跪住,還想來睡麽?」一個翻身,竟朝床里,哭個不了。那學德忙跪下道:「我若去弄,

孫子。把娘牝來與驢子入。」華氏道:「你還要油嘴?那卵頭還是屎臭的!」學德道:「是了,怪不得娘惱

我,適才肚疼,一時破腹冒將出來,累了卵頭。請娘放心,我斷不如此薄幸。」華氏道:「瀉肚是瀉肚的氣

味,這明是樁熟的屎,還要強嘴!你道我全不識貨的麽?也罷,你快去洗來。」學德忙呼臘梅,取熱水來洗

凈了,只想與她干事。正歡喜爬上床去,那華氏一把捏住塵柄,叫臘梅拿桌上的木筷子來,便把塵柄夾住,

將膝褲帶兩邊收緊。學德連聲叫疼,道:「隨娘打幾下罷,這刑法實在難當。若夾斷了,你就一世沒得受用

;若夾傷了,也有幾日動不得手。望娘僥了罷!」華氏笑道:「也等他受一受苦。」學德百般央告,松了

夾棍,叫他上床。學德叫疼道:「我的娘,你瞧瞧腫起來了。」華氏喝道:「死亡八,不要支吾,快來承應

。入得我好,將功折罪。」學德無奈,只得將半疼半痛的塵柄,塞將進去,不上一二百抽,便丟了。那華氏

正在興頭上,不想丈夫已丟了,便向他肩頭上咬了一口道:「如何就是當官的一般,應付了事。」學德道:

「娘,不是我懈怠,不知為著甚的,一到娘香美的東西內,再耐不得,就要來了。」於是二人困倦睡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