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活,不能修煉,那只能看書了。
這些天雖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但李雲生大部分時間都泡在了書樓了。
每天一大早,李雲生便會起來和面蒸饅頭,為了讓身體好的快些,他每次都會割肉一般的往普通面粉里面加一些仙糧磨的面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疼仙糧,這原本極普通的饅頭李雲生做的極其用心,酵的時間也好,揉面的勁道也好,就連最後蒸饅頭用得木頭也要細細挑選的,火候自然就不用說了。
「這做饅頭跟修行,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
坐在老槐樹下一口茶一口饅頭的李雲生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這老槐樹怎么一夜之間花全沒了?」
之前一直在大師兄家養傷沒看到,回來這幾天也沒怎么注意只是總覺得門口少了些什么,今天忽然現,老槐樹那能在凜冬傲寒綻放的花朵,居然在春天來的時候凋零的一朵也不剩。
李雲生可能不知道,老槐樹上花朵凋零的日子,正是驚蟄那晚他破境之時。
「回頭問問師父吧。」
拍拍手抖去身上饅頭的碎屑,李雲生將剩余的饅頭用一塊干凈的布包好,便下山去書樓。
從後山到書樓的路對李雲生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春天再看這條山路的風景,跟秋冬大不一樣,春天的秋水山間的風景,就如名家筆下的水墨畫一般,山間雲霧恍若有靈性一般,時聚時散,有時還會「故意」的擋在一段上山的小路上。
從山腳向上望去,讓人既敬畏又神往。
李雲生一路邊看著風景,邊走到書樓所在廣陵峰山腳下,正准備上山,卻看見一名一身白衣,粉雕玉琢般的小孩百無聊賴的站在那里。
不過李雲生才盯著那小孩看了一眼,那小孩立即一臉警惕地惡狠狠的瞪了回來。
「咕……」
只是他這形似神不似的凶惡表情,馬上被肚子叫的聲音破壞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小孩,李雲生只覺得有趣,便拿出了一個饅頭遞給他。
那小孩盡管一臉窘迫,但卻依舊傲然的轉過頭,不去接李雲生遞給他的饅頭。
「很好吃。」
李雲生將饅頭撕開一片,一股米糧獨有的素淡香氣隨著一股熱氣冒了出來。因為包裹饅頭布上貼了一張聚炎符,所以里面的饅頭依舊熱氣騰騰的饅頭。
說著,李雲生再此將饅頭遞給那小孩。
他是挨過餓的人,自然不會去生一個餓著肚子的小孩子的氣。
在饅頭香氣的誘惑下,小孩只是猶豫了一下,便伸手奪過了李雲生手里的饅頭。
李雲生笑了笑沒說話,轉頭直接往山上走去。
就在李雲生走後沒多久,一個白蒼蒼滿臉麻子的老頭從樹林里走了出來,邊往這邊走還邊提著褲子。
看他這幅模樣,小男孩刷的一下臉色通紅道:
「你怎么老這幅樣子,羞也不羞!」
老頭子呵呵一笑道:
「人有三急,有什么好羞的。」
白了他一眼,小孩轉過頭去,吃了口饅頭,埋怨道:
「這秋水除了山就是山有什么好玩的,你偏要拉我過來,上山還非得用腳走!」
「你懂什么?這可是秋水!」
老頭子拍了小孩的腦袋。
「秋水怎么了?我們可是昆……啊!你又打我!」
小孩摸著頭嘟著嘴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老頭狠狠的拍了一下腦袋。
「這饅頭是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