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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冷也冷死了,那個倔老頭,明明發現我了,就是不叫我出來。」
一名女子縮了縮肩膀吸了口氣來到李雲生面前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敖解憂。
「你們這對父女的心性還真是一模一樣,一個明明到了卻躲著想要等對方叫自己出來,一個明明發現了卻要等著對方自己出來。」
李雲生一面往庄子里走,一面搖頭道。
「唉,沒辦法,這就大概就是我們父女間的孽緣吧。」
敖解憂走在李雲生邊上同樣搖頭嘆氣裝模作樣地道。
「東方姐姐要跟我去山海會,解憂姐姐你要一起去嗎」
李雲生問道。
「小滿不一起去嗎」
敖解憂沒有回答自己去不去,而是反問道。
「炎州百廢待興,她抽不開身,而且就算她抽得出身,我也不會讓她去的。」
李雲生搖頭道。
「嘖嘖」
敖解憂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雲生一眼,然後道:
「我在這里待幾天就得回龍族了,我那二哥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我再不回去他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動靜來。」
關於龍族的一些事情,李雲生也略有耳聞,特別是敖解憂這個二哥,這些年在十州的名聲可不怎么好。
不過既然是對方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嘴。
「公,公子」
就在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回風蟬庄的時候,一名庄內的下人卻忽然腳步匆匆地沖兩人跑了過來。
「什么事」
李雲生見狀心頭一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隨後皺眉問道。
「小,小姐,小姐突然昏死了過去,齋,齋老讓我來請你過去」
那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拜倒在地道。
只不過等他再次抬起頭時,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敖解憂跟李雲生已經消失在原地。
風蟬庄桑小滿的卧房。
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讓本就有些壓抑的氣氛更添一份陰霾。
此時李雲生跟敖解憂此時已經趕到,桑小滿依舊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敖解憂坐在床邊幫她把脈,齋融在一旁眼神猶疑地原地踱步,李雲生則靜靜地等在邊上。
昨天李雲生下完那局棋之後,桑小滿便跟齋融去了雲鯨城的府邸。
此番大劫,不止是雲鯨城,整個炎州都亂做了一團,一堆事情等著她梳理解決。
只是在她通宵達旦處理完一些事情,一大早正准備回風蟬庄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了。
齋融發現後直接將她送到了風蟬庄,隨即派人向李雲生求救。
「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小滿的神魂,好似被什么東西封印住了。」
敖解憂通曉一些醫理,給小滿查看了一下,然後從床邊坐起看向李雲生跟齋融道。
「齋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雲生一進屋就發現齋老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明明很擔心小滿的病狀,卻對敖解憂的診治絲毫不上心,只是在原地躊躇不定地踱步。
「我,我,這個」
齋融吞吞吐吐一臉為難。
「我沒事,只是這些天神魂消耗過,過度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桑小滿忽然醒了過來。
「小姐,你終於醒了。」
如蒙大赦般的齋融長吁了一口氣走到床邊。
「那陣眼的氣息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