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後退一些。
蕭澈跟著仙盟那名府衛,來到海船第一層的前廳,然後被帶進了一間仙盟處理事務的房間。
這間房的陳設十分簡單。
靠窗處放著一張書案,一把太師椅,書案上配著筆墨紙硯,還有一碗熱茶還在冒著熱氣,顯然坐在這兒的人剛離開沒多久。
此時日光正好從後窗射進屋內,將那茶水熱氣如炊煙般裊裊升起,看起來極是生動。
「宋大人在此稍後,登記的人馬上就來。」
那名府衛指了指那書案正對面放著的一張太師椅,沖蕭澈溫和地一笑道。
「好。」
蕭澈點了點頭。
他只是看了眼那太師椅,並沒有坐上去。
那府衛也沒有再說些什么,直接轉身從房間離開,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
這幾日因為船上有人被刺殺的事情,蕭澈也被叫上來問過話,情形大致上跟現在差不多,所以他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在房內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終於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吱呀」
就在他坐上這張椅子沒多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一個容貌周正身形傾長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坐坐坐,不用起來,不用起來。」
見蕭澈要站起來,他一把上前笑呵呵地抬手把蕭澈的身子按了下去,模樣就像是以為慈愛的長輩。
而在這男人進來的一剎,蕭澈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這男人周身所散出來的氣勢,完全不像是以為普通的府衛。
「敢問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那中年男子徑直在那書案後坐下,然後端起茶杯對蕭澈問道。
「奎星閣,宋槧。」
蕭澈依舊表現得十分鎮定道。
那中年男人聞言先是爽朗地一笑,然後搖頭道:
「不對,宋槧可沒有先生這份氣度。」
他直接挑明道。
「你們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蕭澈聞言嘴角勾起,有些意外道。
「慚愧得很,半個時辰之前,經高人指點這才知道是先生頂替了宋槧的身份,不過先生的真實身份,我們還真沒猜出來。」
那中年男人笑得很無奈道。
「那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既然對方都點破了,蕭澈也沒再繼續掩飾自己說話的語氣。
「他們都叫我朱雀侯,你叫我老朱就行。」
中年男人依舊樂呵呵地道。
聽到「朱雀侯」這三個字,蕭澈也是咧嘴一笑,然後道:
「沒想到朱雀侯會在這艘船上,您這隱匿氣機的本事,還真是叫人佩服。」
他這句話既不是譏諷也不是奉承,這些天來他有意無意地已經將這艘海船探查了一遍,完全沒現這朱雀侯的氣息。
「不敢當,一點小手段罷了。」
那朱雀侯十分謙虛道。
「倒是小兄弟你,不但頂替了那宋槧的身份,還能在我海船上七天連殺七人,且不留一絲痕跡,讓諸葛跟慕容兩家無數高手束手無策,這才叫人佩服。」
朱雀侯十分真誠地贊嘆道。
「可畢竟還是讓你們現了。」
蕭澈淡淡一笑道。
他的笑容很冷,看得人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