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手掌沒有放太久就離開了，他還想跟著手掌往前湊，可肩膀卻被人抵住，賀曜蹙眉看著他，「有點燙了？」</p>

林啟懵懵的看著他，「嗯？」</p>

賀曜牽著林啟就往前方不遠處的葯店走。</p>

心想是自己疏忽了，剛才他就發覺林啟臉頰紅彤彤的，原以為是林啟穿了衛衣的緣故，是熱的，還有早前林啟打噴嚏那會兒也是……早該那時就看出來的。</p>

他們去葯店買了一支溫度計，一量，37.8度，低燒。</p>

林啟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不是吧！」</p>

真感冒了。</p>

林啟第一次覺得自己烏鴉嘴。</p>

葯師給林啟開了幾盒葯，有膠囊有片劑，要他和水一把吞。</p>

吞葯對林啟來說並不是什么難題，但讓人為難的是，明天就是決賽，到時候如果吃葯的話，保不齊會影響大腦的正常運轉，因為人一感冒，身體免疫力就下來了，再加上葯物作用，他有點擔心自己會在考場上睡著。</p>

可如果不吃葯的話，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整場考試都在感冒病魔做斗爭，就別說什么集中注意力，專心做題的事了。</p>

他嘆了口氣。</p>

他和賀曜的成績差距太大了，原來還想著借這次競賽稍微縮小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兩人之間的差距，到頭來什么都准備好了，卻在上戰場前出了讓人無法預料的岔子。</p>

賀曜知道林啟那份努力的決心，抬手摸摸他的臉，柔聲安慰道：「別擔心，今天吃完葯，回宿舍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感冒就會都好了。」</p>

林啟只能點點頭，「希望如此。」</p>

賀曜看著林啟失落的樣子，感到有些不忍心，「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到時候，即使你分數不夠，我也會等你的。」</p>

林啟聽出了賀曜話里的意思，他一愣，隨後堅決道：「不行，絕對不行！別跟我說這種話，這樣我會更有壓力！」</p>

賀曜想笑，「那我要怎么說你才不會有壓力？」</p>

林啟理智道：「答應我，如果你分數超過我很多很多，那一定要報你的成績能夠到的最好的那個大學。」</p>

聞言，賀曜頓了兩秒，「……那到時候你呢？」</p>

「我……」林啟上眼瞼垂下來，他看著被路燈染成橙黃色的地面，「我當然也報我的成績能夠夠到的那個最好的大學了……」</p>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這種可能性已經發生了一樣。</p>

隨後，還是林啟最先打破氣氛，他使力推了賀曜的肩一下，「怕什么！反正到時候我們倆說不好能選在一個城市，就像現在這樣……」</p>

林啟本想說他們能像現在這樣，可仔細一想，這哪兒一樣了？他們現在不僅能夠待在同一個城市，還是同班同學，不僅如此，還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舍友。</p>

這……哪兒都不一樣啊。</p>

林啟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反正……或許還是能在一個城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