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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青若在門口佇立了許久。
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覺他闔門的那只手,指尖仍輕輕顫著。
阿離,黑衣女子,黎莘。
叄個人的容貌在他腦中千回百轉,最終緩緩合攏。
這個猜測過分大膽了,更像是無稽之談,可冥冥之中,他的心又不自覺的躍動鼓噪。
不管是否是同一人,她們叄人之間,絕對有著旁人所不知的關系。
廉青若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行至案幾前,撥開層層堆迭的雪白宣紙。
一幅丹青美人圖躍然紙上。
美人如煙,半籠薄霧,只留了個令人遐想的側影,不見全貌。
這是他親筆畫的。
他自然清晰的記著她的眉眼唇筆,可細細想起時,竟無法描繪其神韻,最終鬼使神差的畫了這一幅。
他指尖撫過畫上之人的青絲,唇角倏忽一挑。
掌心燃起一團青蓮焰火,火舌卷過紙張,很快就將之吞食殆盡,余下片片飛灰。
廉青若打開窗,任由夜風卷起灰燼,裹挾著飛出窗外。
他現在,不需要了。
畫終究是畫,對著一張薄紙傷風悲秋,並非他的心性。
他畫下她,也只是因著心中不平。
當然,如今仍舊不平,可他已有了更好的法子,能吐這一口氣。
飛灰飄散不見,廉青若的窗門也落了下來,他執起筆,在紙上一橫一捺的勾勒了幾個字,力透紙背。
解鈴還需系鈴人,該是他的東西,他會親自向她討要回來。
不管用什么法子。
某亘:んaitangsんuщu.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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