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發覺了,就不必再拉著我了罷?」
她認命,她認輸。
廉青若依言放開了她,略後退一步,勾起唇角,頗有幾分譏諷的意思:
「既是走的那般爽快,為何還要改頭換面的回來,騙我一回不夠,還要再騙一回不成?」
他早就認出她了。
第一眼,只一眼就夠了。
他不說,不過是想瞧瞧她玩的什么把戲,這回又要裝傻充愣的怎么戲弄他。
然而下山一趟,知曉太多,他心中就像燒起了一團火,這火燒滅了他的理智,也燒滅了他的耐性。
他不想再陪她玩了。
黎莘哼了一聲,索性連著身上的衣裳一起扒下,恢復了往日里的身形。
為了演繹好新的角色,她可是做了全方位准備的。
她原先是高挑的個子,身姿豐嬈婀娜,沒了先前體型的束縛,那身熟悉的黑衫又重回她身上。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臉上消失的黑紋。
小號被扒了皮,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斜著身子往榻上一靠,又顯出曾經的萬種風情來。
「你這話說的好生絕情,都說一夜夫妻白日恩,我們可不止一夜呢。」
黎莘轉著胸前垂落的青絲,眉梢眼角微揚,糅雜出些許似水的柔媚。
廉青若綳著下頜,雙唇緊抿:
「便是百日恩,也早過去了,現下你走的時光,是百年。」
這百年他本可以淡忘放下,偏偏她瞅准時機,又來招惹他,一次又一次,讓人心中恨的不行。
黎莘吐了吐舌,狡黠詭辨道: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於我來說,自然只有百日了。」
嘿,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某亘:肉肉要來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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