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蒂把燭台放在門邊的桌沿上,燭火跳動,將她半明半暗的面容映照的慘白而模糊。
她低著頭,雙肩向下聳著,黑色的裙擺逶迤在地上,拖長的影子如同游行的蛇。
房間大的有些空曠了。
地毯上勾織著朱紅色的紋路,金線銀線穿梭,在月光傾落後,暈染出淺淺的光斑。
正對她的一整面牆,都做成了窗戶。
從這里,能俯瞰整個城堡的風景,甚至能眺望到城堡以外。
曼蒂看見窗前佇立的人影,瑟縮著停下腳步:
「我尊敬的主人,新的使者已經來了。」
她的嗓音在輕輕顫抖,卑微,恐懼。
窗前的男子沒有開口。
他穿著黑藍相間的軍禮服,沒有佩綬帶,整扣的立領勾勒出修長的脖頸,平直而寬闊的肩膀,微掐略窄的腰線。
他將一只手放在了滑膩冰冷的窗頁上:
「已經一年了嗎,曼蒂。」
溫和,清啞,卻又如紅酒般醇厚柔滑的嗓音。
曼蒂低著頭,始終不敢看他:
「是的,主人。」
男人轉過身,黑暗遮去了他的面容,只有間或閃爍的電光,照亮了他優美流暢的下頜線條。
「我答應過你,等一年准時的那一天,你可以離去。」
他抬起手,將一卷略有些破舊的羊皮紙丟在了她的腳下。
「我將提前預祝你自由。」
某亘:驚鴻一瞥的美人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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