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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瑤和衛霍看著小船兒突然四處漏水，兩人就這么一點點沉下去。

「清瑤，這船有問題……」衛霍一把攥住葉清瑤的手，想要把她扔出去，但是腳下沒有著力點，壓根使不上勁，反而自己徹底掉下去了。

葉清瑤慌了，「衛霍，你不會泅水，你小心點啊，你別亂動……」

湖水已經把衛霍淹沒。

葉清瑤也不會泅水，兩個旱鴨子現在又沒了船，壓根沒辦法。

「王爺，葉姑娘沉下去了！」東來連忙說道。

皇甫晟立即脫下自己的披風，噗通一聲跳下水。

四處找了一下，但是太高估湖底的光線了，又滿是水草荷梗，壓根看不清。

只得浮出水面，道，「東來，你們都下來，一起找。」

「是！」

不一會兒，東來興高采烈說道，「王爺王爺，找到一個人了！」

皇甫晟剛才找了好一會兒，沒看見人影，正趴在船邊休息，突然聽見好消息，當仁不讓向著東來的方向游去，一把將那人影抱入懷中，道：tqr1

「清瑤，快醒醒！」

他要讓葉清瑤在迷迷糊糊之中第一眼看見他。要是看見那些侍衛，豈不是白費功夫。

皇甫晟揚起了一個完美無瑕溫潤如玉的笑，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硬在臉上。

懷中的人劍眉星眸，英俊瀟灑，不是衛霍，又是何人。

「噗！」

被灌了一肚子水的衛霍，被皇甫晟這么一倒騰，頓時嗆出一口水，正好噴在了皇甫晟的臉上。

「東來！」皇甫晟臉色鐵青，瞬間松手。

但是衛霍已經恢復了一點清醒，死死抓著皇甫晟的胳膊不放。

放了就掉下去被淹。

求生的本能。

「王爺，屬下只是撈到他一只手，水底下太黑了沒看清是誰……」東來哭喪著臉說道。

皇甫晟怒道，「還不快把他給我拉開，繼續找！」

「王爺您別生氣，這……這是葉姑娘的侍衛，想必她本人就在附近。」東來連忙說道，「您要是不解氣，就把他沉下去！淹死他！」

皇甫晟冷道，「給我把他弄到船上去，弄死了他，你跟葉清瑤交代？」

「是是是……」

皇甫晟怒氣沖沖又潛了下去。

……

咕嚕咕嚕。

大口大口的水灌入嘴中，湖面都被荷花遮擋，湖底的光線很暗，只有一縷縷的光從縫隙之間灑落下來。

水草，荷梗，亂成一團，好像被什么纏住了自己的腳腕。

視線漸漸模糊。

已經撐到了極限。

隱隱約約之間，葉清瑤看見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向著自己游過來，看起來有幾分像是君陌塵的樣子。

聽說人死之前，會看見自己最想看見的人。

原來是真的。

公子。

這一眼，足夠了嗎？不夠啊，看著他永遠都不夠。但是，又已經夠了。

葉清瑤闔上眼眸。

……

君陌塵用力劃水，將葉清瑤抱入懷中，往水面上拖。但是卻拖不動，視線落在她的腳踝處，原來是被水草纏住了。

掏出懷中隨身的匕首割，那水草卻滑不溜秋，又極其堅韌，壓根使不上勁，刃口總是往下滑，割不斷。

而昏迷中的葉清瑤，已經快不行了。

君陌塵一手攥住水草，往自己手上纏繞了幾圈，然後對准自己的手用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