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看著眼前楚楚可憐、溫柔嫻靜的柳如詩,怎么也無法把她和囂張跋扈的佣人聯系到一起。
甚至,柳如詩的溫柔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連眼神都透著澄澈的柔和,這一點,與柳如茵那個表面大家閨秀,眼神里卻藏著算計,背地里更是一個勁兒搞yīn謀詭計的女人,很不一樣。
柳如詩,人如其名,如詩如畫。
或許,柳家有惡仆,有惡女,但這個「死去」十幾年的大小姐卻有所不同?
蕭檸默默打量著柳如詩,一時間無法對她這個人下定論。
如果柳如詩和女佣阿竹一樣囂張,她倒是可以坦然應對。
可如今柳如詩語氣這么溫柔謙卑,不住道歉,蕭檸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和她對話了。
稍微說重了一點,都感覺好像是自己在欺負人家一樣。
柳如詩見蕭檸遲遲不回應,眼眶一紅,眸光好似浮起了濛濛霧氣:「檸檸姑娘,我知道我來的不是時候,我也明白夜淵和你現在的……關系。你放心,我真的不是有心打擾你們,我看到你醒了我也很高興,這樣夜淵就不用每天擔心了……」
身後,阿竹聽到柳如詩處處為蕭檸和白夜淵著想,那個氣啊。
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這樣會被人騎到頭上的……」
柳如詩輕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阿竹委委屈屈地癟了癟嘴。
柳如詩這才轉頭繼續道:「對不起,檸檸姑娘,是我管教不嚴,多有得罪。其實我今晚和阿竹來,只是為了取回白天落在這里的羊絨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