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掃視了一圈,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柳如詩那邊,直接把鄭邵剛給敲暈了讓他出不了庭吧?
她真應該早點防范,讓鄭邵剛小心點人身安全。
不過,被敲暈了還不是最糟糕的,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鄭邵剛受不了媒體的猛烈攻擊,在鋪天蓋地的wū蔑新聞中,退縮了,連庭審都不敢出現。
她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頹廢的男音才遲緩地接聽了電話:「喂?」
半小時之前,在出租車里的時候,鄭邵剛雖然寡言少語,還沒像此刻這般頹廢。
蕭檸心中一沉。
果然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鄭邵剛,你為什么還不到法院!」
鄭邵剛囁囁喏喏了半晌,才道:「剛才我媽在醫院,看到關於我的新聞,一下子氣的差點昏倒,她罵我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罵我不該把二十年的事情再揭發出來,她說最後還是窮人吃虧,我沒有好下場的……」
當然,老太太還有罵的更難聽的。
她說鄭邵剛這樣做,全國出名了,名聲更是徹底毀了,將來沒有姑娘肯嫁給他,鄭家就斷子絕孫了。
蕭檸chún角抽搐了幾下,無語地想,這老太太可真是拖兒子的後腿。
害怕輿論不讓兒子出庭,怕電視上的負面評論影響兒子的生活,難道就不怕兒子一輩子活在恥辱中嗎?
不過,老人家糊塗是老人家的問題,鄭邵剛一個大男人這么畏畏縮縮算怎么回事?
真是恨鐵不成鋼!
她聲線冷了幾分:「鄭邵剛,你當年到底是不是被人wū蔑,被人扣了屎盆子在頭上,白做了好幾年牢獄,丟了飯碗,丟了臉面,丟了人生,你自己不知道?」
鄭邵剛心頭難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