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用舊的體溫計謊稱宮聖再次發燒,果然吸引了雲喬的注意力。
她剛剛穿好的鞋子,又給踢了下來,跑到章伯面前:「怎么會又燒了呢?」
章伯把體溫計拿給她看:「三十九度呢,小喬姑娘,這有點嚴重啊!」
其實他根本不用給雲喬看體溫計,因為反正雲喬也看不懂。
她當機立斷,跑進廚房又忙碌起來。
昨天煮的蘋果水,加了些葯草,對宮聖的高燒很有效。
她得再煮一點。
男人看她重新忙碌起來,不免又有些心疼:「你交代佣人怎么煮就好了。」
雲喬頭也不抬:「他們不會。」
宮聖:「那你教我煮。」
雲喬抬起頭,像是看白痴那樣看了他一眼:「回去躺著!」
真是的,一點都沒有身為病人的自覺,只會在這里添亂。
宮聖無奈。
他想裝病留下雲喬,可又不舍得雲喬忙碌。
矛盾的心理讓他欲言又止,最終仍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後,斜倚著門框等她。
哪怕只是這樣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都覺得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雲喬給他煮好了葯,又想起了什么:「把你床頭那個葯包拿來。」
「什么葯包?」
「就是給你敷額頭的。」
「嗯。」
宮聖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形狀有點奇怪的東西,冰冰涼涼的,退燒效果不錯。
他把「葯包」拿來,雲喬拆開來,給他重新裝葯,裝冰塊。
然後趕他回卧室休息。
還親手給他敷葯包:「這個敷半個時辰就好,等會兒讓章伯給你量一量退燒了沒有,等你退燒了,我再去劇組……」
宮聖看她忙碌得額頭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卻還在掛念著劇組的戲,心頭升起濃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