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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玖倒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會向自己道歉，一時有些噎住。

帝拂衣垂下眸子看著手中啃的差不多的鳥，輕輕嘆了口氣：「惜玖，我沒經驗。」

顧惜玖心中微跳：「什么？」

帝拂衣嘆道：「我是第一次真正喜歡一個人，可是你一直推開我，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沐風搜來很多才子佳人的話本子給我看，我看了很多本，但那些才子佳人的戲都是一見鍾情的，很快就互相愛上扶入洞房，就算有挫折也是來自外界的挫折，而非兩個人的內部原因，這些戲和你我這種情況不同，我沒有可借鑒的地方，我很茫然……」

他低垂著睫毛，看著手中烤好的青鸞鳥，那身影看上去有些蕭瑟，甚至還有些脆弱：「我不知道該怎么樣做才能讓你不再忽視我，你明明已經喜歡了我的，所以我不能放棄也不想放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真正遵從你自己的心，看到你和龍司夜在一起有說有笑，見了我冷冷淡淡的我心里很難受，我想拉近你我的距離，想要分開你和龍司夜又不能用強……」

顧惜玖忍不住打斷他：「我沒有明明喜歡你……」她哪有這么明顯啊？要不然怎么會連自己也不知道。

帝拂衣看著她，認真地道：「你就是喜歡我！我知道的！」

顧惜玖：「……」

他還真是——

顧惜玖覺得自己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