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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現在，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是帝拂衣，那心情就莫名雀躍著，仿佛擁有全世界。

帝拂衣有潔癖，這家伙也明顯不是常逛夜市的，所以顧惜玖拉著他吃路邊攤的時候，他有些抗拒……

顧惜玖給他講解，一個城市的飲食文化其實不在豪華酒樓里的魚翅燕窩，而是在這些夜市路邊攤，它們才是一個城市特色小吃的明信片。

一番忽悠之下，帝拂衣終於陪著她在那些小吃攤前坐下……

當然，他坐下時還是用了清潔術的，他倆坐過的座椅板凳像水洗過一樣干凈，有些小吃攤上的桌椅原本煙熏火燎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但左天師坐過用過之後，就像被削去一層皮似的，露出里面的原色。

帝拂衣其實對這些小吃並不怎么感興趣，他吃東西嘴極刁，那些名廚弄出來的招牌菜都未必能讓他多看一眼，更別說這種充滿原始風味的小吃了。

不過他看顧惜玖吃的香甜，他也忍不住會跟著吃一兩樣……

顧惜玖吃著吃著偶爾感覺他一直看她，幾乎是咬一口手里的東西再看一眼她，仿佛在看著她下飯——

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凈水潑街鳳凰似的左天師委委屈屈在這里吃路邊攤，顧惜玖覺得有些作孽，也有些興奮，故意問他：「好吃嗎？」

那時帝拂衣正努力啃一串金黃的丸子，聽到她這一句他抬頭，略思索了一下，很誠實地問她：「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顧惜玖：「……」她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