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軟軟熱熱的。
江容易正要把人推開,就感受到了一絲刺痛,隨後是淡淡的血腥味。
周思危竟然在上面咬了一下,尖銳的牙齒破開了脆弱的嘴唇,害得江容易後知後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狗!」江容易喊了一聲。
周思危含糊的說:「無妄,你別想跑了。」
江容易,「……」
「你認錯人了。」江容易面無表情的給了周思危一個手刀,直接將人給打暈了。
周思危剛剛被取用了大股靈氣,又被心魔纏身,體質不如之前那般強橫,只見他晃了晃,就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這個在一旁搗亂的人,江容易抬眸看向了站在高處的田畫。
嘖,用他的臉就算了,還傷他的人。
江容易越過面前的斷臂殘肢,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泊,濺起了一點鮮血染紅了衣服下擺。
一直未有行動的暗影武士終於動了,整齊劃一的攔住了江容易,手中武器同一時間落下,發出的氣勢不遜於金丹期的修士。
一股勁風刮過,煞氣十足的武器到了面前,立刻就能將江容易劈成兩半。
江容易眨了眨眼,看著這群暗影武士,一點退縮之意都沒有。
反而是無懼無畏的暗影武士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之意,這使它們的動作一滯,沒有按照主人的意思行動。
江容易站定,右手虛空一揮,手心朝上停留在半空,嘴唇微張,說出了兩個字。
聲音雖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在了耳中。
「劍來!」
上衍宗寒潭峰
立於無盡寒霜中的十獄劍顫動,震落了覆蓋其上的雪花。
十獄劍感受到了主人千里之外的呼喚,在沒有外力的驅動下從寒潭峰中拔出,眼看著就要化為一道流光而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寂靜的寒潭峰響起了金玉碰撞的零碎聲響。
無數道漆黑鎖鏈橫貫寒潭峰上方,遮住了上面的日光,也擋住了十獄劍的去路。
十獄劍一頭撞上了鎖鏈,原本世上無雙的霸道之劍,現在連面前的鎖鏈都震碎不了,直直被打落回了雪地上。
十獄劍毫不認輸,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鎖鏈發起沖擊。
一直被動防守的鎖鏈終於忍無可忍,一陣震動後由大變小,將十獄劍整個困住,不讓它挪動半分。
十獄劍的震動頻率越來越快,方圓十里內的冰霜都被震碎,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討價還價。
但無論十獄劍怎么樣,鎖鏈都無動於衷,只是敬忠職守,按照主人的吩咐,將十獄劍困在此地。
嘗試了多種方式都無法逃脫的十獄劍死了心,就如同普通刀劍一般立在那里。
只是鎖鏈還是不肯放過它,依舊緊緊的纏繞在劍身之上。
無數雪花簌簌落下,覆蓋在了兩件武器之上。
時間仿佛停駐,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容易。
江容易的動作保持了幾分鍾,但什么都沒有發生。
一直看起來勝券在握的田畫突的一悚,緊緊的盯著江容易,看他能夠掏出什么必殺招式。
又過了片刻,江容易略有尷尬的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
還好現在場上的活人就這幾個,要是有觀眾的話,肯定會有人發出噓聲。
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喊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