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還隨著鳳凰的身影轉動,「本能,忍不住。」
通天九幽蛇以鳳凰為食。
白玉京的人排演了許多次,自以為不會出現失誤,沒想到半路空降了一個佘向雁。
他們能怎么辦?又不可能怪到魔尊身上,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趕緊招呼著下面的人接上下一個環節。
接下來是白玉京的天舞,舞者皆是金丹期的修士,能夠靠著修為騰空作天上舞,這樣的修為在外面都可以制霸一方的人物,可在這場盛會上只是用來扮演一個供人欣賞的節目。
不少附庸宗門的人都沒見過這種陣勢。
被帶出來長一長市面的弟子驚呼了一聲:「我們長老也只是金丹期的修為。」
稍微有些見識的師兄低聲解釋:「都是用丹葯灌出來的修為,不足為懼。」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白玉京就是喜歡撐場面,用丹葯培養出來幾十個金丹期修士,對他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江容易也在觀看這一場天舞,他們所做的位置不太好,勉強能看到一半的舞蹈。
「那個女修晉級金丹期的時候沒把鼻子捏好。」一邊看江容易還一邊評價。
每位修士晉級金丹期的時候,都可以對身體進行一次重塑,所以這一群舞者的身體容貌都極其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培養出來享樂用的。
他看的自得其樂,一旁的周思危卻是正襟危坐,苦行僧似得絕不多看一眼。
「你覺得哪個好看?」江容易戳了戳身邊的人。
周思危抬頭看看天上身子妙曼的舞者,又回頭看了眼江容易,「我覺得你好看。」
江容易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你……」江容易卡殼了,不知該說什么。
是說周思危審美有問題,還是說他腦子有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連天下第一美人都見過了,哪里會看得上這些人。
想什么來什么,江容易剛剛在心中提起一聲天下第一美人,就見到一道身影自遠而來。
「恭迎天女!」
千百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形成了浩浩盪盪的聲勢。
白梨薇今天穿的是嫁衣。
她平日都以偏冷的顏色修飾自己,難得穿了一次熱烈的紅,意外的襯得人艷麗三分。
冷傲與艷麗混雜在一起,只能用天下無雙來形容最為合適。
珠佩琳琅,嫁衣如火,臂彎挽著一條暗紅披帛。
白梨薇乘著駕車,前面拉車的流淌著麒麟血脈的珍惜靈獸。
馬車停在白玉台上方,白梨薇一躍而下,緩緩的踩在了白玉台階之上。
她站在制高點,將低下的景色入眼中。
所有人都莫名的停下了動作,看著這位天下第一美人。
白梨薇的目光掃過,首先去尋找了上衍宗的座位。
那里只坐了一個老實的弟子,沒有她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白梨薇沒有露出失望,輕輕的轉過腳步,仔細從萬千來賓中尋找那個人的所在處。
這一停頓就是一刻鍾。
台下的長老都要急急發問:「怎么回事?新郎呢?」
這次婚禮是由這位長老主持的,他憋著勁要在各大宗門面前顯現出白玉京的實力,這接二連三的出差錯,記得他一個早就去天人五衰的修士都急得流出了汗水。
弟子回答:「不、不知道。」
長老跺了跺腳,問了也是白問,直接自己去了新郎的所在處,尋找這個遲到的新郎。
賓客們本來還以為有什么節目,興致勃勃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段時間,還是白梨薇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上面,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要舉辦婚禮的樣子。
終有有人反應過來了,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