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清脆的磕在了地面上,江容易溫順又無力的低著頭顱,一聲不吭,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不再掙扎。
那人等待了一會兒,見江容易確實無力抵抗,這才放心了,緩步走了過去,停留在了江容易的面前。
他伸出兩個手指,強制得托起了江容易的下巴。
「嘖嘖嘖。」那人看見了美人的臉龐,眼中忍不住閃過了驚艷的神色,「我都忍不住動心了……」
江容易被迫得在那人面前抬起了頭,但就算處於這種局勢下,他還是沒有露出一份懼意,也不打算就此求饒。
正是這一抹韻味,那人甚至產生了一種暴虐的想法,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曖昧的掃過了那露在外面的皮膚,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容易感受到那股惡心的目光,伸手想要推開那只手,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連抬起手臂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那人嘿嘿一笑,「別浪時間了。」他捏著下巴處的手指微微用力,「不聽話的人,可是要吃點苦頭的。」
江容易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的痕跡,但最後還是動了動嘴唇,但是說出的話聲音極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那人皺起了眉頭,根本沒聽清楚,他微微彎下了腰,又問道:「什么?」
江容易的嘴角緩緩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說……」他停頓了片刻,吐出了短促的一個字,「破!」
那人莫名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預兆。
他松開手,想要遠離江容易,可是來不及了。
不遠處的浴池中,溫柔平靜的泉水卷起了波濤巨浪,在半空形成了無數水珠,化作了一道道白光,朝著那人而去。
原本是柔和溫暖的水花,此刻卻變成了殺人利器。
那人覺得江容易是劍修,必定是不會法術,所以根本沒有什么防范,措不及防的就被萬千水珠穿過了身軀。
一陣嘩啦的水聲。
凝聚成實體的水花從那人的身體中穿過,帶著一捧鮮血狠狠得摔在了地上,最終成了一灘血水。
那人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你……」可是才說出一個字,就停不住得從口中流出濃稠的血液。
那人的身上有無數個洞,都在泊泊流著鮮血,他伸出手想要堵住,可是實在是太多了,光憑著一雙手根本來不及。
恐怖的是,以修士強悍的身體,這樣的傷勢不足以馬上致死,若是沒有人來醫治,只能靜靜得等待著死亡,等著渾身鮮血流盡。
在死亡的恐懼之下,那人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劍修怎么可能會法決?
江容易單膝跪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摩挲到了十獄劍,然後以劍身為拐杖,杵著地面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
「不……」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滿是鮮血的臉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不要,救救我!」在死亡的面前,他竟然向江容易求救了起來。
江容易的嘴角彎起,露出了里面沾著血沫的牙齒,他握起十獄劍,在那個人的身上比劃,明知故問道:「是哪只手碰我的?」
那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拼命得搖著頭,含糊的說:「不!沒有!」就在劍光即將到達面前的時候,他尖叫了起來,將自己的底牌全部都掀了出來,「我是雲夢澤城主的兒子!我的師尊是南明仙君座下護法!」
最後一刻,江容易的劍停了下來,只差一絲距離就要貼上了對方的肌膚,他挑了挑眉,問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