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得極為冷漠的男人,在這位美人面前,臉上的表情也略微軟化了一些。
龍淵君正想開口嘲笑幾句,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坐在旁邊的人說:「男的。」
「啊?」龍淵君還未反應過來。
周思危瞥了他一眼,又解釋道:「我的。」
言簡意賅。
可是龍淵君還未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周思危不再廢話,將目光又轉至台上,盯著那道水紅色的身影。他的面容不自覺的軟化了下來,唇角緩緩勾起了一個弧度。
這是他的江容易。
無法無天,張揚得很。
七柄春風劍環繞在江容易的周圍,兩人身處的舞台空間極大,若是歌舞是綽綽有余了,可是用來比斗,又太過狹窄了。
江容易手中的劍在空中留下了道道白光,但也只擋住了其中四柄劍。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叮叮」聲音,其余三柄劍合為了一柄,直直指向了江容易的脖頸。
江容易感覺到脖子處一涼,沒有時間多做思考,柔韌的腰肢扭轉,手腕綳直向後掃過,正好撞上了那一柄清風劍。
按道理來說,江容易的修為要比此時的徐清河高,可是他的本命劍十獄受損,導致他的修為下跌得厲害,與徐清河相比不過高上一籌。
可徐清河也並非普通人,以他的清風劍,竟然與江容易打了個不相上下。
台下的人只見到台上紅衣青衣翻飛,兩人膠著不下,不響起了細碎的討論聲。
「……那個人是誰?」
「這樣的劍招,這樣的修為,想來不是無名之輩。」
此話一出,就有人附和:「正是,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滿堂春的人。」
旁人立刻反駁:「此言差矣,你可知滿堂春也是出過名震天下的修士的,只是滿堂春的修士的道與我們不同而已。」
剛剛寂靜的滿堂春,瞬息間就充滿了接二連三的討論聲。
叮當
在一群嘈雜聲響中,突地響起什么斷裂的清脆聲響。
眾人的話語都不由止住,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在台上……
徐清河贏了。
台上二人的動作就此停住。
徐清河的手臂抬起,落下一袖青色春風,他的清風劍已架在了江容易的脖子邊上,只差一毫,就能割破他的咽喉,而江容易的劍……斷了。
徐清河說:「我贏了。」
兩人之間只是比較,點到為止。
說完後徐清河就回了清風劍,垂眸看了眼江容易的右手,那里只余半炳劍,還有一半劍身摔落在了地上,劍身上映照出滿堂春的燭火。
徐清河得心中轉過一個念頭,沉下聲說道:「不……我輸了。」
確實如此,他並非贏在修為,或是劍招,而是贏在清風劍上。
他的劍為本命劍,而江容易的劍不過隨手撿來的凡品,抵不過清風劍也是正常。若是江容易用了本命劍,那徐清河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