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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輝膽戰心驚的,夏季一搖晃,他就抱著夏季的腰,哪怕他就是摔一個倒栽蔥,也有人給他墊背。

夏季擺出一個向前進的姿勢,前腿兒綳,後退兒弓,舉著酒杯子仰視四十五度。

黃凱拍著桌子笑,七幾年大躍進時候的勞動人們造型,不過手里舉的不再是語錄,而變成酒杯。搞笑到死啊。

所有人都抬著脖子看夏季,等待他下一句慷慨激昂的將進酒呢。

突然,姿勢擺好了,氣勢有了,架勢也有了,夏季,不說話了。

足足有三分鍾,張輝松松的摟著他的腰,怕他頭暈摔了。這群人們看著他,屏氣凝神的。現場一邊安靜。

安靜的只有呼吸聲了。

「下一句什么詞兒?」

所有人,包括張輝,爆笑啊。

笑的前仰後合,林木都快到桌子底下去了,關鍵時刻,忘詞兒了。哪有這樣的啊,他是真醉了還是假醉啊。哪有他這樣的啊。

田遠捂著肚子叫疼,黃凱開始捶桌子,就連一直都不太愛笑的潘革都爆笑出來。

夏季根本就不受影響,一本正經地低下頭。

「喂,下一句什么詞兒。」

「鍾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

張輝笑著,滿眼疼愛的看著他,為他提醒。夏季一拍他肩膀,接下去。

「古來聖賢多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背完這一句,夏季又低頭看看張輝。

現場的人們再一次爆笑,有忘詞兒了。

張輝淺笑著繼續提醒。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夏季眉開眼笑,看著張輝的眼神就跟看著知己一樣,伯牙與子期不過如此,梁山伯祝英台不過如此。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最後一句,兩個人合上了。

夏季拍著張輝的肩膀。

「知己呀。」

張輝摸著他喝的紅撲撲的臉。

「良伴啊。」

「黃瓜拌蟄皮啊。」

夏季又來了這么一句,所有沒笑到桌子底下的人,這一次都到桌子底下去了。

良伴,被他理解成涼拌菜了。張輝該郁悶死了吧。

夏季啊,你就是一個妙人啊。

第六十四章賞花賞月賞輝哥

張輝抱住夏季的腰,真怕小老爺摔了,喝醉了再摔一下,真的會摔傻了。

「乖啊,咱們下來在吟詩作對。」

抱著他的腰,一用力,就把他抱下來,放在地上,胳膊根本就不敢回去,就像照顧剛回蹣跚學步的孩子,手臂一直在他的身側,怕他一不小心摔了。

一說起吟詩作對,夏季馬上來了興趣,嗖的從他懷里轉身,眼睛放光。

「田遠,這個笨蛋。他從來,從來都不能陪我喝酒,喝道盡興。我簡直,太,太喜歡你了,額,我們從,從道德經開始,還是從,四書五經開始?啊,對了,從唐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