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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多了,顧嶼江這會餓過頭了反倒沒什么胃口,只是覺得嗓眼有點發疼,二助還是個年輕的實習醫生,從中午一直忙到這個點沒吃晚飯,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差點低血壓到暈過去,旁邊的麻醉師很有先見之明的扔了包葡萄糖給實習醫生應應急。

顧嶼江體能自然比他們要好上許多,做手術不單是個手工活更是個體力活,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大腿內側濕漉漉的,還有液體在往下面漏去。

是之前剛開腹的時候,傷者腹腔內的血水呼啦一下涌了出來,加上傷者身上臟器內有多個出血點,血水來勢洶涌,而他一旦做手術向來投入,身體一側緊挨著手術台,褲腰部位不知不覺中被血水滲透,內褲也跟著被浸濕了。

這於他們其實也不是頭一回遇上。

貼身的內褲不比其余衣物,要是被血水沾碰污染到,常規家用清洗,不能確保能夠完全殺死病人身上有可能攜帶的病毒。所以如果運氣差手術結束後連內褲也被血水浸濕,他們一般都是直接扔掉的。同科室就有個年長點的男同事為了省內褲的錢遇到目測會大出血的病人是不穿內褲就真空上陣的,大家頂多無聊的時候調侃幾句,並不會覺得大驚小怪。

顧嶼江本來就有輕度潔癖,他去更衣室那邊沖澡後迫不及待地換了身衣物。只是不湊巧的是,他只放了換穿衣物並沒有多放一條內褲在這邊。

因為這種情況,至少在他身上,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好在這個點醫院里往來的人員已經鮮少,顧嶼江褲子里面沒穿自然是覺得十分詭異,他不太自在地穿好干凈衣物又在外面重新穿上白大褂,耐心的把一排紐扣全都扣上,從更衣室里出來直接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他為了避和別人撞見尷尬,特意繞遠路走的樓梯,沒多久就坐進了車內,顧嶼江這才把身上束縛礙事的白大褂脫掉隨手甩到副駕去。

夜色已深,顧嶼江開車回去的時候,看了下手機。

是邵平在下班時發他的微信。

「你不是說兩天之內把那姑娘勸回來做手術的嗎?怎么又沒動靜了,那姑娘身體沒出大狀況吧?」邵平在有些方面容易鑽牛角尖,這一點和他有點像,兩人也因此意氣相投,交情還算可以。

顧嶼江看了下就把手機放回去凹槽盒里,發動車子開出去。

不知不覺間,他還是開車路過了消防隊那邊,雖然這樣開回到他的住處是繞路。

然而奇怪的是,他居然在熟悉的燒烤攤外面看到了程悠。

她面前還放著一堆高疊的烤串,扎啤里的啤酒都快喝到底了,雖然是坐在那里,整個人有點往下溜。

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醉得不輕。

還真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

顧嶼江深呼吸了下,不至於讓自己因此勃.然大怒起來。他一腳油門重踩下去,直接從這條路加速開了過去。

他今天要再多事管她就不叫顧嶼江了!

幾分鍾後。

顧嶼江調頭回來,鐵青著臉色靠邊停車。

這次純屬意外。

誰讓他多事撞見她一個人深夜在外面宿醉喝酒。

下不為例!

顧嶼江下車,往程悠面前走去。

她聽到腳步聲,抬頭醉醺醺地看了他一眼,臉色因為酒意不太正常的潮紅著。她今天特意加班把手上的事情大半都處理地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她就要去做手術,邵平交代她手術時要家人陪同過來。她選的日子是周三,程浩明天開始要代表校隊去參加比賽,她不想影響程浩的比賽進程,這事壓根沒和他提口過。

爸媽那邊自己還沒答應他們回老家工作的事情,生病動手術這種事自然是更加不能提,要不然他們鐵定立馬趕過來讓她辭職休養身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