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倒像是受訓或者是挨罰的學生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重新給她包扎回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
程悠更慘,顧嶼江幫她重新包扎了下,這么一會功夫,她渾身上下居然黏糊糊的出了身熱汗。
好在顧嶼江出去後不久,又重新回來了一趟,遞了他自己的一套干凈的睡衣睡褲給他,還有一只手則是拿著剛絞干的熱毛巾。
「你先將就穿下我的衣服。」他神色如常開口。
顯然,剛才程悠身上噴拂呲呲冒著熱意,他也是感知得一清二楚。
昨晚大半夜沒有睡,程悠擦了下身上,換上顧嶼江的干爽衣物後,倒是一覺到天亮。她看了下時間,沒想到已經是早上8點多了。
程悠起來往浴室走去,顧嶼江已經恢復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樣,他這會都已經走到玄關處,看起來是要上班去了,留意到程悠出來他轉身回來交代起來,「你休息到明天去換葯就差不多了。我今天排了幾台手術沒空送你回去,你先在我這里呆一天吧。吃的東西在保溫盒里。你換下的衣服扔洗衣機里就行了,別碰水右手別使力拿東西。」他一臉無事人般的叮囑起來,仿佛面前的程悠是他接診的尋常患者,而他也只是千篇一律的交代醫囑而已。
「哦。」程悠一看到他腦海里就浮現出昨晚他動手幫她包扎的畫面,時間隔得太短,她這會還是有點不自在,輕聲應了一句就沒下文了。
顧嶼江這才出門。
顧嶼江去上班後不久程浩就打電話過來給程悠了。
「姐,你人呢?」程浩在電話那邊一臉狐疑地問道,他剛回學校立馬奔到出租屋這邊來找程悠了,沒想到房間里空空如也,他覺得奇怪就打了個電話給程悠,「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就是昨天有點發燒而已,現在沒事了。」
「哦,那你今天回隊里了嗎?」程浩繼續問道。
「我在顧嶼江這里,你把我落在你那個房間里的外套帶過來。」畢竟和顧嶼江非親非故的,老實說顧嶼江把她照顧的還算挺細致入微的。程悠心里很過意不去,加上昨晚幫她包扎的事情一弄,眼前她住在這里其實挺煎熬的,還不如早點回去後再向顧嶼江道謝。
不過她自己沒有開車過來,就眼前這樣穿著睡衣去坐公共交通,這樣明顯沒辦法出門,所以她就特意交代程浩起來。
「姐,你說什么?你現在在哪里?」程浩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新問了一遍。
「我在顧嶼江這里。」
「你、你怎么會在顧嶼江那里?」程浩像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語氣里顯然是樂呵的可以。
「別廢話,趕緊給我送外套過來!」程悠聽出程浩的話外之音,這小子上次的賬她還沒和他算清楚,她沒說幾句就凶了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程浩掛完電話,這才忍不住笑出聲。
什么狀況?他就一天不在,這兩人怎么就住到一塊去了,這進展也太神速了吧!
就老姐這暴脾氣,要是她不情願,程浩敢打包票,顧嶼江扛都扛不走她。
而她居然穿著睡衣呆在顧嶼江那里……
看來,老姐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